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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要到銀行裡去找人吧!人家當初說得明白,我要結婚了。翻譯過來不就該是請別再聯絡我,或請不要再糾纏我嗎?有這樣心思的霍正海怎麼能讓人看出來!那豈不毀了他一世冷漠果敢從不拖泥帶水的性格!愛得越深越常常作繭自縛。
這次,在幾乎三年來偶爾從腦海裡串出來折磨自己的相似人出現後,霍正海猶豫了兩天,終於決定再去吃飯確定一下。
再次見到霍正海的時候,莫文微笑著打了招呼。他和莫謙完全不一樣的性格,讓霍正海真真切切的確定,他,不是莫謙。其實,只要仔細點就會發現,這個男孩比莫謙當年要更年輕,性格則是完全相反的爽朗外向型,人也很純真。
霍正海覺得自己的心結似乎開啟了。這樣的人何其之多,自己怎麼就曾那麼糾結!心情好了,他開始與莫文偶爾聊些有的沒的。他這樣的貴賓都是專人服侍的,一來二去,霍正海常來吃飯,兩個人便熟悉起來。霍正海彷彿看見一個不認識自己之前的開朗的莫謙,知道他是勤工儉學,也照顧的多給他小費。莫文會開心的收起消費,也認真的向霍正海請教見識。霍正海這樣照顧莫文,沒有任何□,只是在欣賞的同時帶著親人般的關懷,和對莫謙的最後一絲懷念;莫文則無比敬佩著霍正海,為能結交到這樣的大人物而感嘆幸運。
莫謙在看到莫文一個月賺到的薪水時著實吃了一驚,忙問他有沒有做什麼不當的職業,還不放心的反覆囑咐著他要注意安全什麼的。莫文笑著答應,心說,哥哥真的太跟不上形勢了,連拿小費這樣的事都驚訝不已。
莫文開心的打著工,莫謙依舊在超市出勞力,霍正海則過著他低調奢華的生活,偶爾也去一下莫文工作的餐廳聊聊天。
日子很平靜的向前流動著。
這天,莫文剛給來就餐的霍正海倒了紅酒,突然衣袋裡的手機響起。他歉意的彎腰然後接聽電話,話筒裡很吵雜,莫謙焦急的聲音傳過來,“小文,你現在在哪裡?有空嗎?”
“怎麼了,哥。”
“我……剛接了老師的電話,說下午發現洋洋發燒,有點高,要家長馬上過去。我,我這裡沒請下來假。”莫謙的聲音越來越小。
莫文知道哥哥老實被欺負也是常事,“哥,你放心吧,我知道洋洋的幼兒園,馬上就過去。”
放了電話,莫文和霍正海簡單的講了一下,就要去請假。“Charles!”霍正海喊住莫文,放下酒杯,“我送你去吧。”
“那,那怎麼行!”莫文有些無措。
“沒關係,下午餐而已,孩子要緊。”
莫文感激的點點頭就去和領班請假。
車子飛馳在開往城郊的路上。霍正海聽著莫文講哥哥的事,腦海中大概勾勒出一個老實窩囊的形象來——妻子過世,工作丟了,一個人帶著個孩子掙扎的生活在這個競爭激烈的城市底層。
當莫文接到洋洋的時候,小傢伙燒得有些高。幼兒園的阿姨說剛吃了退燒藥,如果再過些時間不退燒就要去醫院。
霍正海認為應該馬上送孩子去醫院,可莫文從沒遇到這樣的事情,拿不定主意,於是撥了哥哥的電話。莫謙問了洋洋的狀況,說自己已經下班了,馬上就趕回家裡。他讓弟弟把孩子先送回家裡等他到了再商量。
儘管莫文一再過意不去想獨自帶孩子回去,但霍正海說自己也沒其他的安排,孩子有個萬一是大事,自己在就總是又個幫手。於是堅持帶著心慌的莫文和洋洋去了莫謙租的地方。
這是一處偏僻的舊住宅區,房子老舊,道路崎嶇,等莫文從張媽那裡拿了鑰匙進了屋,只見簡陋的房間裡幾乎沒什麼擺設,除了床上一個大大的顯然是買給孩子的毛絨玩具,家裡可以說是一貧如洗,好在很乾淨。莫文把洋洋放在床上,孩子有些迷糊,臉紅紅的,一直閉著眼睛。霍正海站在床邊,皺起眉頭,“你哥什麼時候回來,孩子要馬上送醫院。”
莫文還沒吱聲,門開的聲音。他趕忙跑出去,“哥,洋洋燒得厲害,恐怕要送醫院!”
莫謙一身超市發的衣褲都跑溼掉了。他急急的脫了鞋子,也顧不得答話就往屋裡跑去。
霍正海想象過很多和莫謙重逢的情節,就是少了這麼一個。
莫謙穿著印著“恆聯便利”褪了色的汗衫闖進來。黑了很多,也更瘦,原來晶亮的大眼睛突兀出來,頭上似乎還有了白髮。
霍正海虧得板了幾年的冷臉才愣沒漏出訝然,心間一閃而過的竟然像是心疼的感覺。莫謙則呆呆的愣在當場。
莫謙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