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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夏菡,知情的人便開起倆人的玩笑,秦軒畢竟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沉不住氣的少年,何況此刻當事人在場,也不好駁了她的面子,便任由他們說去了。
下意識地側頭看秦莫,垂著的眼瞼掩蓋了他眼眸裡的波光流動,看似面無表情。秦軒心裡一沉,按他對他的瞭解,每當他不高興的時候即便不說話一張小臉也會繃緊,嘴唇會微微抿著。
眼下看來,剛才的玩笑似乎對他沒有造成任何影響。回想起車裡那個長久的令人安心的擁抱——是自己貪心了。
“他不喝白酒,叫啤酒吧。”秦軒伸手擋住秦莫的酒杯對敬酒的人說道。
“我會喝。”秦莫拿起酒杯越過眼前的手伸向倒酒的人,一直放在桌下的手不小心碰到桌沿,輕微的碰撞,有點痛。
“你從來就沒有喝過!”秦軒急道。
“我喝過,沒事。”
他對他粲然一笑,眼眸裡波光流轉,烏黑的眼珠更加清亮。似乎再一次地提醒他,我早就不是從前那個依附在你身邊的那個小孩了,在你不知道的時候。
你缺失了多少關於他的時光,你忘了嗎?在你成長的時候他也在長大,甚至比你成長得更迅速,當他和你站在同一個高度,無限靠近你的時候,時光卻往相反的方向無限延伸,早已隔了不只一光年的距離。以為回到原點就可以看見的人,已不在原處等你。
後悔嗎?
如果知道這樣的結果,當初是否還會義無反顧地離開?
——不,不是義無反顧!只是有太多的顧忌,無可奈何的屈服。
秦軒被噎住了似的盯著他說不出話來,手無力地垂下,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下,一杯白酒頃刻間見底。
倒酒的人立在一旁,拿著酒瓶倒也不是不倒也不是,驚詫地看著兩人,向秦軒投去詢問的眼神,卻見他根本不看這邊,低下頭自顧自地又倒了一杯。
秦莫依然舉著酒杯,目光順著停滯的瓶口往上看,微笑著遞給對方一個安定的眼神。
清澈透明的白酒猶豫地從瓶口流出,順著杯沿緩慢地注入,小心地在將滿一半的時候止住。
“來來,我們一起敬秦軒一杯,祝賀他回國……”明輝突然站起身招呼道。
眾人方緩過神,紛紛拿起桌上的酒杯,“乾杯!”
僵凝的氣氛重新活絡起來。
酒杯碰撞之後放到嘴邊,學著別人一口喝乾。秦莫擦了擦嘴角,神情自若地坐下。
“什麼時候學會的?”耳邊隱約傳來一聲低語,低沉的刻意壓低的嗓音隱沒在一大片嘈雜中,若不是一直刻意地留心那個方向,根本無跡可尋。
“嗯?”秦莫側頭,抬眼望向聲音的源頭,對方面色如常地和眾人談笑。
隔開紛亂的世界,空間似乎把兩人所處的狹小區域隔離在外,耳際再也聽不到周圍的吵鬧。
幾秒鐘的沉寂之後,他轉過頭。
“什麼時候學會喝酒的?”
“……初三。”眼神略微躲閃,又彷彿是想到了什麼,烏黑的眼眸沒有焦距空洞地望著某個地方怔了一會兒。一絲哀怨一閃而過。
“白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在家裡父母一向不准他們喝酒,即便是過年,頂多喝點啤酒飲料。那麼只剩下一個原因了。
“不要跟別人學壞了。”
嘴角咧開一個弧度,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能說什麼呢?
說自己在得知他不回來的時候一度放縱自己去酗酒嗎?
說他口中的“別人”酒吧找到自己後,把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他帶回家?
——我都想試著原諒你了。
——可是,發現很難呢。
一個細微的表情和不經意的話,都能輕而易舉地刺痛心底那個不為人知的角落。
秦軒略感無力地看著談話再一次陷入沉默,手緊緊捏住酒杯。
飯後,眾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嚷嚷著還沒有盡興,一行人推推搡搡轉戰到KTV。
秦莫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微眯著眼睛看著一夥大齡男生搶著麥克鬼哭狼嚎。
頭有點暈,意識還是清醒的。他清楚自己的酒量,低度數白酒最多兩杯,第三杯就會倒下。方才第一杯喝得太急了點,因為清楚自己的底線又喝了一杯。所幸沒有人再跟他敬酒。
“怎麼不去唱歌?”夏菡在他對面坐下。
“不會。”他搖了搖頭,打量起眼前突然之間轉變角色的女人。
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