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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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個鬼!”孟樵抓住了他猛捶牆的手。
夏啟東有如被電到般的彈跳開一步,大吼:“你別碰我,你這個噁心、齷齪、低階、下流的變態,你離我愈遠愈好!”
“你如果不想有第二次的話,就給我閉嘴!”孟樵也大吼回去。
夏啟東緊抿雙唇,背貼著牆,仰頭瞪著他怒火沖沖的俊容。高大的地幾乎遮去了路燈的光線,他在他緊鎖的眉宇間看見掙扎的痛苦。
“你要把我逼瘋嗎?我不是同性戀!我愛的是女人,長頭髮、大胸脯的女人,你懂不懂?誰叫你買吉他?淮叫你會唱歌?誰叫你剛好醉倒在我車上?他XX的,你到底是哪蹦出來的魔鬼,非把我逼瘋不可!”他一連串大吼吼得夏啟東耳根發麻,頭暈目眩。他如雷的咆哮再一次貫穿他欲裂的耳膜“阿得才是同性戀,他愛侖侖;侖侖卻愛我,侖侖死了,自殺了,因為我!你再給我說什麼同性戀的鬼話一次,我就殺了你!”孟樵惡狠狠地撂下警告,帶著燃燒的熊熊怒火忿而轉身,在夏啟東還來不及從他的吼聲中清醒過來時,車子早已狂飆而去。
夏啟東呆楞了三分鐘。他霸道的強吻還清晰地烙印在他唇上,他卻發現在剛剛那一霎那,他打破了孟樵封閉冷冽的心靈;他會那樣歇斯底里的吼叫,可見那段傷痛對他造成的打擊有多深刻。
他非搞懂不可!在那瞬間,他竟極度渴望一探這個滿身是傷的男人內心最深的世界。
他立刻又跑進PUB裡找阿得。
七年前,孟樵十八歲高中畢業,提前入伍當兵,在軍中認識了原名方逸侖的侖侖,一個與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知已。成了莫逆之交的兩人退伍後,一同考上大學,認識了阿得後,與幾個同好組成Amazing樂團,白天上課,晚上就在SCREAMPUB演唱。侖侖是主唱,孟樵和阿得則擔任吉他手,還有貝斯手董捷,以及鼓手中評,在PUB界,Amazing算是頂尖的熱門好手。
阿得追侖侖追得勤,侖侖似乎也接受了這樣的愛情,但在阿得發現原來侖侖愛上孟樵之後,情況有了劇烈變化升大三的那年暑假,侖侖和阿得交往也快三個月了。
一天,阿得競氣呼呼找孟樵理論,孟樵才知道侖侖對他的感情,他當然疼愛雖是同齡卻猶如弟弟般純真的侖侖,只是他實在無法接受同性之愛。
沒想到對阿得肝膽相照的一句話,卻粉碎了侖侖暗戀四年卻苦等不到回應;侖侖本想用與阿得交往的方式來刺激孟樵,想不到竟只得到他不可能愛他的回答。當夜,侖侖割腕自殺,死前還把吉他弦剪斷,他的血把吉他染成紅色,彷彿是對孟樵做最嚴厲的審判……
所以孟樵不再彈吉他了,所以他休了學把自己封閉起來,一頭自退伍後與侖侖約定留長的頭髮也愈來愈長了,似乎是對侖侖唯一兌現的承諾。
原來是這樣,夏啟東被這樣的感情世界震撼了。連阿得回憶起這麼殘酷的往事時,眼中都還會泛淚,那麼孟樵呢?夏啟東緊鎖著眉宇,心中有個小小的聲音問自己:我是不是真的傷害到他了?
第四章
孟樵的車子在深夜的臺北街頭瘋狂蛇行。他單手駕車,一手擺在敞開的車窗邊,讓急竄的夜風冷卻自己幾乎快炸開的混亂思緒。然而風吹得愈急,他的心卻愈是煩躁。
尖銳的煞車聲在路面上劃了兩道車輪印,甩上車門衝到一扇緊閉的大門前。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證明些什麼,世不想思考自己為何失去了理智,他發了瘋似的捶著木門,像要把門敲破那般的用力。
“誰呀!”度過一個荒唐的生日,凌晨三點還被瘋狂的敲門聲惹出一肚子火的小雅,氣沖沖地開啟門。
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門外那個瘋子,只見一個黑影倏地衝進來,迅速地封住她差點開罵的口。她瞪大了眼,孟樵的嘴唇那麼冰冷,那麼蠻橫地吻住她,她根本無從反抗,雙腳一退,無力支撐他突來的狂吻,兩人跌入黑色皮沙發裡。彷彿突襲的暴風,她像個被俯衝而下的老鷹掠奪於利爪中的獵物,被他強勁的身軀壓得無法喘息。
他的吻既粗暴又無情,殘忍得連一絲呼吸的空間也不給她,小雅漲紅了粉臉,使勁地掙開他的強吻。一翻身,整個人跌臥在地,瞪大了眼尖叫:“你在做什麼?”這不是孟樵!這不該是孟樵的舉動!眼淚倏地湧出眼眶,小雅突然覺得滿腹委屈。
孟樵趴在沙發上喘息著,望著小雅的眼淚,像一把刺刀似,瞬間刺痛他迷失的雙眼。他幾乎無法直視她,閉上了眼,濃眉糾結在一起,也揪住他頓時清醒的心。是啊,我到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