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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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ng復活起來。”
“啟東……”他輕喊。不知怎地,夏啟東竟覺得他彷彿在哀求。“我不想回到過去的生活了。”
夏啟東一楞,沉默了片刻。他低聲啟口:“是因為侖侖嗎?”
又是沉默。
“是。”他回答。
夏啟東生氣地瞪他,大叫:“他XX的,你根本忘不了他!他已經死了!”
車子遇紅燈停了下來,孟樵看著他,很深很深地注視他,一雙陷在愁海的黑眸看了就教人心酸。他總是漠不吭聲,卻比解釋了一串還讓人不忍苛責。那是他的傷口,他最深最重的傷口。
“該死!”夏啟東握拳捶了一下車窗,瞪著窗外拒絕他深沉的注視,自責自己的任性粗心。
“過來。”孟樵叫他。
夏啟東不理,瞪著窗外,雙頰紅紅的,他不知該用什麼表情看他,只覺得這個紅燈停的時間像一世紀那麼長。
“轉過來看我、啟東。”他的聲音冷冷的,似蕭瑟的風。
夏啟東只好轉過頭,卻驚訝地看見他在笑。溫柔的笑、溫柔的手、溫柔的嘴唇,溫存地吻去他的無理取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他輕啄著他的嘴唇,隨著綠燈亮起踩下油門。
開了好久的車,天仍濛濛地下著小雨,才傍晚不到,夜就好像快來了。厚厚的烏雲,沉重地壓迫這個雨下的城市。
他帶他來到一座墓園。侖侖的墓,小小的,四四方方的,一點都不起眼;在這一大片墓圈,侖侖的墳墓就像夾在縫裡似的。四周有些雜草,墓碑倒是很精緻,大理石刻的,上面也鑲了照片。
夏啟東一直看著地。他長得只能算清秀吧,不特別帥,也不難看,是滿街都可以看見的男孩子;特別的是他的眼睛,即使印在冷硬的石碑上,都能感受到他的眼睛裡有陽光、有笑意。這麼一發現,夏啟東就覺得他有股迷人的氣質,像出汙泥不染的純真孩子。
“他的墓是我們一群朋友幫他蓋的,他老爸自從知道他不用功唸書只玩樂團就氣得不跟他來往,知道他是同志更絕情地跟他斷絕關係,他自殺了,家人一個也沒來……以前,也從沒聽他抱怨過家人,老媽跟人跑了,他還替老媽高興;姐姐嫁到國外了,他也祝福她;老爸嗜酒外遇,甚至不要他了,他還能笑嘻嘻地說這樣好自由。他那個人……我沒見他生氣過,只為別人想,笨蛋一個。”孟樵立在墓前沉沉地說。這是他一次主動說了這麼多話,而且是他最不願說的事。
夏啟東靜靜地玲聽著,默默地看著侖侖的照片。兩人都被雨淋溼了,但誰也沒有動一下腳步。
“我是獨子……說明白點,是孤兒,侖侖就像是我弟弟,阿得是我哥哥,那時一票人住在一起,音樂讓我們的年輕歲月更瘋狂……”他停頓了一下,或許是覺得扯的太遠了吧。“一個人沒生過氣,一旦被激怒了、傷心了……是比經常動怒的人更可怕的。我第一次見他那樣歇斯底里的哭……”
他又停了下來,這次停了很久,夏啟東忍不住抬起頭看他。他依然沒什麼表情,綿綿的小雨讓他的眼晴看起來小小的,但是他知道他不會哭,他這種人,是連哭都不會有眼淚的。因為太冷了,冷得連夏啟東直感受到那寒凍的氣息。
“誰也沒料到他會自殺。”他終於又開口了。“關在他自己的房間裡,撕掉所有的樂譜,砸爛了音響,折斷了所有cD,把吉他的弦一一剪斷,然後割腕,把血……滴在吉他上,給我下了詛咒……和不被諒解的審判……”
夏啟東不但覺得冷,連腳都顫抖起來。他看見他的心在淌血,苟延殘喘的,讓他的臉色變得蒼白,變得落寞蕭瑟。“侖侖……一定很後悔……”這句話是夏啟東說的。孟樵微微垂首,接觸到他水盈盈的黑亮眸子,心頭一震,他在哭嗎?他藉著這而來掩飾淚水,但他在哭!他含淚的眸子像洗淨的寶石般燦爛,他看的好心疼。
“侖侖那麼愛你,他一定後悔極了,他後悔自己已經死去,沒機會告訴你他的後悔,讓這麼愛的你這麼痛苦。我感覺到他的後悔,因為我和他一樣愛你!”淚水順著他光滑的臉頰落了下來。但他的表情像個不認輸的將土,渾身是傲氣,眼中是堅毅深情。他在對他說,不管是詛咒、是審判,他都不怕!沒有後悔為愛日夜去跟隨,那個瘋狂的人是我……
孟樵輕嘆,把他納入懷中,在侖侖的面前,這樣心疼不捨地緊緊擁抱他,撫著他雨溼的發,吻著那溼潤的冰冷。“謝謝你,啟東。”他感動地說。
夏啟東仰起頭,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主動地獻上他熾熱的吻。儘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