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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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資格教訓我嗎?”夏啟東瞄了一眼他手中的煙,嘴角漾起一抹促狹的淺笑。
“我的肺禁得起摧殘。”他捻熄了手上的兩根菸。
同時間,夏啟東爬上了沙發,在他的手還未離開菸灰缸的剎那,扯掉了他頭上的浴巾,那一頭馬亮如絲的長髮立刻披瀉於他寬闊的背,溼溼亮亮的散落在他發楞的臉龐。夏啟東也呆掉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這麼陽剛的男人放下長髮的模樣。
孟樵抓回他手上的浴巾,怒視他低吼:“誰允許你這麼做的?”
夏啟東一楞。他可不知道這是他的大忌,既然留了長髮就不怕人家看不是嗎?“你兇什麼兇呀?這浴巾看了礙眼,幫你拿掉也不行?”夏啟東一臉莫名其妙。
“用不著你來幫忙!”孟樵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回道。生氣地起身往浴室走。
夏啟東跟了過去,嘴巴也沒停著:“你真是古怪得可以了,請問你留那麼長的頭髮是為什麼?沒錢剪頭髮嗎?要不然你乾脆明講什麼東西不可以碰,什麼話不可以說,免得你莫名其妙就向我噴火……”
“閉嘴!”孟樵反身吼他一句:“你怎麼這麼羅嗦!”
兩人互瞪著對方的眼睛簡直可以燃起熊熊烈火了。兩顆炸彈碰在一起,似乎總是永無止境地爭吵,這卻不是兩人所願意的。孟樵退進浴室,雙手撐在門上,眼中褪去了怒火。他說的也沒錯,誰知道這是他的忌諱呢?
“我向你道歉。”他的嗓音好低沉。夏啟東還是瞪著他不語。但在孟樵眼中,他純淨得像個小孩,他卻……
“我的事……你全知道了不是嗎?”
夏啟東微怔。
他應該好好修理阿得一頓的,孟樵輕輕續道:“留長頭髮,是和侖侖的約定。三年來,沒有人能碰它,也沒有人看過它放下來的樣子。”
夏啟東的心跳急促,震驚得雙唇微啟。這又代表著什麼呢?連小雅也不曾見過他這模樣是不?他是不是可以更進一步的印證他的重要性?他的手不自覺地往前伸,柔軟的髮絲滑過他輕顫的手指,孟樵竟然沒有排斥。這樣的舉動無疑地挑起了彼此胸口的波濤洶湧。
夏啟東的神情漾著一股天使般瑩亮的光采,他清楚地聽見自己快如擂鼓的心跳聲,他知道自己是喜悅的,甚至感動的,只因他沒有將他的手推開,甚至賞他一個拳頭什麼的。他的頭髮好順好軟、他甚至不想收回手了。真是見鬼了!孟樵緊鎖著眉頭,不斷審問自己失常的反應,怎麼他的手像有魔力似的,纏繞住他的長髮,卻教他渾身不得動彈?他應該推開他的手,甚至賞他一個拳頭什麼的。他的手指纖細冰冷,他甚至發覺他的手巳爬過他的髮梢,什麼時候停在他的臉上不動了?
“你在做什麼?”,話一出口,竟輕柔似水,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我不知道。”夏啟東的嗓音更是離譜的輕顫著。他一寸寸地向他靠近,彼此的呼吸融合在一起,就差那麼一點點,他的唇就要貼在他的唇上了。孟樵猛地一驚,一把推開了他,碰地一聲,夏啟東整個人背貼著牆瞪大了眼;
又是碰然一聲巨響,浴室門被孟樵狠狠一甩,他背靠著門,懊惱地捧住腦袋。天啊!這是怎麼回事?他潰坐在溼冷的地板上、卻怎麼也平復不了胸口的悸動。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們就接吻了,雖然這不是第一次,但該死的,他可不是同性戀,何況門外那個是專惹麻煩的小魔鬼,但,該死的!他一再的咒罵自己,就連和女人上床他都沒有這樣心慌意亂過,他怎能允許自己這樣?他怎能允許自己愛上一個男孩子?怎麼能?
夏啟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事實上,今晚會這麼衝動的跑來,真的只是憑著一股衝動而已;想見他的衝動,想說話的衝動,想唱歌的衝動,想吻他的衝動……他一顆心已墜入酸澀的苦海。他從小到大是被捧大的、寵壞的,卻不曾有過如同此刻的心情;他在乎孟樵的想法,害怕他是不是把自己當成變態、當成瘋子。他十九年來養尊處優,竟能在一夕間全走了樣,只因裡面那個孤傲甚至殘酷的男人。
“你打算躲在裡面一輩子嗎?”夏啟東對著緊閉的浴室門說。他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是他熟悉的任性不羈,可是他的心在發顫,他強烈地感受到,他的心正顫抖得厲害。
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片刻,門終於開了,孟樵的長髮仍溼潤地披瀉在肩上,彷彿一頭驕傲狂放的野獅,然而他深陷的黑眸卻充滿孤寂,一種教人看了心都要揪疼的孤寂。他卻倔強地緊抿著他冷漠的薄唇,似乎在告訴他,他給了他最大的寬容,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