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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之瑜一愣,接著夕陽的餘暉,打量著楊廷樞,兩個人差不多十幾年沒有見面了,當年楊廷樞不過是二十餘歲,正值年少輕狂的時候,朱之瑜也不過幹過而立之年,風華正茂,十幾年過去,容貌上自然是有些變化。
果然是楊廷樞!
“呵呵,真的是故人到了,復庵賢弟,哪陣香風把您給吹來了,可是稀罕的很。”
楊廷樞苦笑道:“舜水兄,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來到了杭州城外,竟然也不言語一聲,這杭州城的學子們可是都想著聆聽兄臺的教誨呢,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朱之瑜微微一笑,答道:“先進來說話吧?”
進入了院落,朱之瑜方才注意到了,身邊的三個人不正是昨日在路上遇到的那三個嗎?
“舜水先生,昨日之事,實在是在下有些莽撞了,只顧著行軍,衝撞了高賢,罪過,罪過,今日帶著兩個逆徒前來給先生賠罪,你們兩個過來!”
袁嘯喝道。
朱慈烺與郭定咧咧嘴,走了過來,躬身道:“舜水先生,昨日實在是我們沒有禮數,衝撞了先生,還請見諒,我們這裡賠禮了。”
朱之瑜笑笑,答道:“好了,不是什麼大事,過去就過去,只是,不知道這位將軍如何稱呼?”
袁嘯答道:“在下袁嘯……”
袁嘯?
朱之瑜一愣,問道:“你就是那個獨抗滿洲韃子的袁嘯?虎賁將軍?”
袁嘯連忙答道:“這只不過是世人謬讚罷了,袁嘯實在是不敢當……”
朱之瑜略略整理一下衣衫,躬身道:“我朱之瑜這輩子最欽佩的就是忠臣猛將,保家衛國的將士,袁將軍在京畿獨擋韃子,屢戰屢勝,一舉將韃子趕出關外,這樣的功勳舉世罕有,昨日倒是朱之瑜孟浪了。”
楊廷樞笑道:“舜水兄,您來到浙江多長時間了?”
“剛剛半個月左右,初到杭州,你們這些老朋友,我還沒有來得及去拜望呢,反而是楊老弟你竟然找上門來了,實在是……”
楊廷樞擺擺手,答道:“舜水兄剛剛來到杭州,也許還不知道現在袁將軍已經不僅僅是朝廷的一品將軍了,而是浙江的父母官——巡撫,呵呵,今天我可不是主角,主角而是您和袁劍歌大人……”
朱舜水一愣,疑惑道:“復庵,此話怎講?”
楊廷樞笑道:“好了,我還是將幾位給介紹一下吧。舜水兄,這位是顧炎武、這位是黃宗羲,這位是王夫之……”
朱舜水心頭一驚,復社三傑?這可是江浙一帶最有前途的三位後起之秀了,沒有想到,今天竟然一齊造訪。
楊廷樞接著說道:“這兩位是劍歌兄的入室弟子,朱慈烺、郭定!”
朱慈烺?
朱舜水開始沒有反應過來,旋即大驚失色,朱慈烺,天底下還有幾個朱慈烺?只有京城那一個啊,當朝的太子殿下,天下別無分號啊,沒有人敢在叫這個名字!
第二百二十五章 激將
“你、你是太子殿下?”
朱之瑜滿臉的震驚,結結巴巴的問道。
袁嘯衝著朱慈烺點點頭,示意他承認下來。
朱慈烺點點頭,答道:“不錯,我就當朝太子朱慈烺……”
朱之瑜還沒有等朱慈烺說完,就直接跪倒在地,叩首道:“太子殿下,草民不知道殿下身份,竟然毆打殿下,實在是死罪,死罪!”
不是朱之瑜膽子小,沒有那股傲氣,而是這個年代長幼尊卑壁壘分明,大明朝的法律就是如此,刺王殺駕,那是滅門之罪,自己將太子殿下從戰馬上直接給掀了下來,這可是大不敬了,忤逆之罪!
朱之瑜乃是一介大儒名士,對名節看的最重,這可是不忠不孝啊,由不得不跪倒在地請罪。
朱慈烺嚇了一跳,連忙將朱之瑜拽了起來,躬身道:“這個,朱先生,我可是當不起您這樣的大禮,我師父對於要求嚴格,不許我在任何時候擺太子殿下的架子,我現在就是一截平民,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大頭兵,連個百戶都不是呢……而且,我離京之時,父皇耳提面命,不許我騷擾地方,要尊老敬賢,昨日之事都是我的過錯,還請先生不要介懷……”
即便是朱慈烺連連解釋,朱之瑜依舊是出了一身透汗,事情實在是糗大了,自己以為不過是浙江都指揮使司的兵馬,沒有想到竟然撞上了太子!這架子擺的可是有點大條了。
朱之瑜連忙招呼夫人出來,擺上茶水與瓜果,接待客人,在院子裡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