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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炎徑直翻了個白眼,這種事情他當然是想都沒想過。去一個莫名其妙跳出來的月之王手下幹活,那他還不如先去找回自己的記憶呢!
不過朱月其實懷的也是一樣的出發點,正因為白清炎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她才敢招攬他。不管能矇在鼓裡多長時間,能為自己所用那就是最好。況且她的力量再怎麼說在蓋亞識圈內的白天也會受到影響。一個像白清炎這樣的扈從自然是必須的。而如果選擇白清炎作為新晉的臣子,像葛蘭索格布拉克莫、梅連所羅門這樣的死徒可能會持有極大的抗議,但白清炎的能力堪稱是一切死徒的天敵,可以最大限度的抵消這方面的意見。
朱月自認為已經是極大限度的給予白清炎恩惠了,白清炎理所應當速速謝恩才是。不料白清炎卻迅速將話題引向了另一個方面:“儘管你口口聲聲自稱自己是配角辛的創造者。可是我覺得這更像是雙重人格的表現。現在的問題就是,你真的和配角辛不是一個人嗎?”
朱月瞬間就柳眉倒豎了起來:“怎麼?你居然膽敢懷疑我的真實性?”
“不敢。只不過月王陛下既然能創造配角辛。那麼自己至少也應當保有肉體才是。現在的問題就是,朱月陛下您原本的肉體究竟在哪裡呢?”
朱月面部的表情這時才稍稍變得緩和了一些:“能夠想到這一點,倒也能足夠表現你的忠心……”
(喂喂喂,不要自說自話啊!誰對你忠心了?誰忠心了?誰啊?)
“……那是大概在一千四百年前,一個無禮之徒將我的肉體毀滅了。不過他也不好受。被我變成了死徒。因此我才想也要新創造出備用的肉體。原先其實在這具身體之前還有一具,只不過似乎我也無法掌控了。於是我又創造了這一具肉體,作為自己備用的身體使用。只要我願意,隨時都可以將這具肉體據為己有。”
白清炎聽罷,點了點頭:“那麼我大概也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麼?”朱月饒有興趣的問道。
“你創造的肉體準確來說應該是創造了一個最接近自己的生物,所以她也是保有自己的靈魂的。第一個擺脫了你的掌控,所以你才又造出了配角辛。也就是說,這具肉體應當是配角辛的。也許是這一次配角辛剛拿回了所有的力量,所以你才趁機附體了。”白清炎說道,“搶別人的東西是不好的。乖,還給人家吧。”
“你說什麼?”朱月臉上剛剛散去的煞氣一下子就又聚集了起來,比剛才看上去還要可怕上不知多少分,“這具肉體原本就是本王創造的。現在我做的事情只不過是將其收回而已,有何不可?”
“你做的事情無非就是和蓋亞識啪啪啪了一場然後造了個小孩罷了,我活了這麼多年,也沒聽說過哪個爹媽聲稱自己的兒女肉體是屬於自己的……”
“你怎可將螻蟻的道理與本王相提並論?”
白清炎看著朱月,露出了愕然地表情:“我剛剛還想說我錯了來著。在我印象裡,似乎真有那麼幾位好父親宣稱自己的女兒肉體是屬於自己的。”
朱月這一次顯然是聽懂了白清炎要表達的意思,當即就是眉頭一皺。白清炎瞬間感到了巨大的威脅,連忙拔出了太阿劍返身便是一刺。攜帶著太陽神火的太阿顯然是刺中了什麼東西,那樣來無影去無蹤的襲擊物便瞬間消失了。
“這次只不過是讓你看看我的一丁點兒實力罷了,這是你們人類苦苦追求也無法達到的境界——空想具現化。”朱月帶著輕蔑的語氣說道。“你這樣還能保持鬥志,倒還真是不容易。”
白清炎的額頭上緩緩流下了一滴汗珠,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全身上下都被朱月鎖定住了。對方沒有繼續攻擊,乃是因為原本剛才的攻擊就是示威而已。那個什麼空想具現化他當然不懂,不過剛才那記攻擊毫無預兆倒是真的。
“既然我的力量和您判若雲泥,您就把我當成個屁,拍拍手放了不就成了?”白清炎一邊繼續保持著防禦的姿態,一邊開始飛快的思索對策。看朱月的樣子,就算放出十記乃至數十記那樣的攻擊也是輕而易舉。白清炎捫心自問,自己絕對無任何辦法盡數擋下來。不過唯一存疑的就是她剛才的說法。如果朱月真的那麼神乎其神,一早把愛爾奎德的肉體拿到手不就得了麼?非要等到這個時候才侵佔,說不定……
“否定。”
“啊?”
“儘管只是一隻大了一點的螻蟻,不過你和那些螻蟻之間還是有著質的區別的。所以我以支配全月球、全子民的統治者,紅月的秩序與法則的保護者。神聖不可侵犯的月之王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