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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不例外。走進大兔子窩鎮,羅蘭直奔商業街,理論上講在這樣的小鎮裡不大可能有獨立經營的銀行機構,儲蓄所和兌換點往往依附於神殿、鎮長官邸、大型旅館商店,開闢一個獨立經營的門面。
正如羅蘭所料,遠東商業銀行在大兔子窩鎮有一個辦事處,地點就在“不摻水酒館”。
侏儒是一群天性樂觀、熱愛享受的小傢伙,美食、美酒和熱情奔放的音樂是他們的最愛,羅蘭、柳德米拉和布魯姆一走進“不摻水酒館”就充分感受到了上述特色。
銀行辦事員是一位侏儒大嬸,臉上掛著精明的笑容,張嘴就是一句“小夥子你聽說過安利嗎?”羅蘭跟她聊了一會兒證券市場的新鮮事,交流過後老闆娘顯然認識到這位俊美的青年並非可以隨意忽悠的鄉下土鱉,便悻悻然打消向他推銷旅行保險的念頭,將遠東分行簽發的旅行支票兌換成一口袋金銀鑄幣。
“兜裡有錢當然就要喝個痛快!”這是布魯姆大兄弟的心聲,也是酒館中大多數人的共識。
太陽還沒落山,酒館裡就擠滿了人,歡聲笑語不斷,在一群侏儒當中,羅蘭和柳德米拉這對身材高挑修長的俊男美女特別顯眼,立刻引來圍觀。
柳德米拉從小在旅店長大,對酒館鬧哄哄的氣氛處之泰然,無視人們好奇的目光,牽著羅蘭的手徑直走到吧檯跟前,點了三杯當地最負盛名的蘋果白蘭地。
冰鎮白蘭地非常可口,布魯姆衝羅蘭比了一下大拇指,意思是這酒貨真價實,的確沒有摻水。
羅蘭苦笑著跟他碰了一下杯,“布魯姆兄弟,我們可不是來喝酒的。”
矮人嚼著燻肉腸憨笑:“我的原則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別的事兒先放下,喝痛快了再說!”接著又往嘴裡灌了一口酒,舒坦的打了個嗝。
羅蘭無奈的搖搖頭,將一枚銀幣放在托盤上。
一名侏儒夥計眼明心亮,裝出擦拭吧檯的樣子靠近過來,不動聲色拿走銀幣,低聲問他:“騎士先生需要什麼,儘管吩咐。”
“我找你打聽一些事情。”羅蘭對他說。
夥計抬頭看了一眼吧檯對面的舞臺,那是樂隊演出的地方,此刻正有一位衣著華麗的侏儒詩人在吹奏風笛。
“我可以陪你聊十分鐘,羅格演奏結束之前我必須回廚房幹活,不然損失的可就不止一個銀幣了。”
羅蘭輕笑一聲,又在托盤上丟下一枚銀幣,“這麼說那位技藝高超的吟遊詩人是這家酒館的老闆?”
夥計麻利地收起銀幣,說話也痛快多了,“這家店其實是羅格的父親建立的,據說羅格年輕的時候並不打算繼承家業,他更願意招募像您這樣勇敢的人一同去外面的世界冒險,後來他父親年紀大了,他也對冒險失去興趣,就回來繼承了這家酒館,不得不說,羅格先生是一位經營高手,他演奏風笛款待客人,還會用魔法憑空變出一大桌豐盛的宴席,他從前那些冒險夥伴常來聚會,還有客人慕名而來,酒館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不過……怎麼說呢,羅格恐怕不是一個好老闆,他很小氣,寧可找個笨蛋跑堂也不肯給他手下最精明能幹的夥計漲工資。”說著,侏儒撇了撇嘴,顯然對自己的薪水很不滿意。
“我有一位朋友住在附近伐木廠,約好今天跟我在這裡見面,然而時間早就過了他還沒露面,這讓我有點擔心,你對伐木場那邊的情況知道多少?”羅蘭旁敲側擊地問。
小侏儒遲疑了一下,壓低嗓音回答:“尊貴的先生,我不得不告訴你一個壞訊息,你那位朋友恐怕來不了。”
“為什麼這樣說?”
“三天前一個行腳商人來到店裡,告訴我伐木場發生了慘絕人寰的血案,所有人都死了……當然,您那位朋友如果足夠好運,也有可能倖免於難。”
“啊,這真是個悲劇!”羅蘭換上一副吃驚的表情,“是誰幹出這樣的暴行?”
他繞了那麼多圈子,真正想問的就是這件事,本以為對方頂多知道一點捕風捉影的線索,不成想那個小侏儒反而露出“這個問題很傻”的表情,攤開雙手反問道:“先生,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當然是狗頭人乾的!”
“你說這話有什麼證據?”柳德米拉忍不住插嘴。
小侏儒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哪還用得著證據,從佩倫峽谷到沉降地域,如果有什麼壞事發生,那一定與狗頭人有關,那幫混蛋無惡不作!”
柳德米拉給羅蘭遞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轉移話題,否則那個侏儒肯定逮住狗頭人噴個沒完,休想再從他嘴裡得到一點有用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