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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羅妮卡眨動睫毛,明眸清澈無邪,染血的獠牙與嬰兒般純真的神態反差強烈,令人莫名心悸。
“你……你怎能如此野蠻!”柳德米拉忍不住開口斥責。
維羅妮卡顯然不是頭一次被人這樣批評,丟下被吸乾的兔子,擦擦嘴角從容不迫地辯解:“我聽說亞珊帝國那些風度優雅的貴族們流行吃三成熟的牛排,那不也是血淋淋的食物?沿海地區的人們習慣把新鮮魚肉切片生吃,您大概不認為那是一種野蠻的風俗,所以我應該把兔子切片擺在精緻的銀餐盤裡用刀叉享用才對?”
柳德米拉被她這一連串反問噎得無言以對,偷偷給羅蘭使了個眼色,請他幫自己說幾句話找回面子。
團隊加入新人,難免產生矛盾,作為團隊的領導人羅蘭有義務居中調解。當然,調解不等於無原則的和稀泥,穿越前的人生經歷告訴他調停的成敗往往並不取決於誰更有理,而取決於調停者本人具有多大的權威。
如果他具有絕對的權威,根本不需要表態支援誰,直接告訴倆妹子:“都別吵,再吵就不帶你們玩了。”
可惜他還沒有樹立起一言九鼎的權威,所以不得不講點道理,為調解矛盾增添一些潤滑劑。
“羅妮,我們人類之所以從蠻荒走向文明,恰恰是透過一系列儀式化的規則來體現,茹毛飲血還是切片擺盤,生吞活剝還是吃相優雅,內容沒有區別,形式卻體現了禮儀乃至道德規範,你或許覺得這很虛偽,然而虛偽正是文明的一個側面,這一點希望你能理解。”
女忍者聳聳肩,看似乖巧其實綿裡藏針:“我同意您的觀點,並且樂意接受批評,那麼接下來我該怎麼做?如果柳德米拉小姐願意接受我的歉意,我保證以後不再當著她的面吸血。”
羅蘭比了一個“放輕鬆”的手勢,接著說:“我剛才那些話只是泛泛而談,並非批評你,更不是要求你道歉,畢竟這裡不是宮廷宴會而是荒郊野外,我們不妨隨意一點。”目光轉向柳德米拉,他的臉色略顯嚴肅:“米拉,羅妮已經成為我們中的一員,我們有義務瞭解同伴的苦衷,事實上她並非出於口腹之慾而是為了維持健康才不得不吸血,倘若因此苛責她舉止野蠻,不也是一種偏見?野蠻與偏見,這兩種令人不快的東西最好都能遠離我們。”
柳德米拉的確不瞭解維羅妮卡,但是她瞭解羅蘭,知道繼續爭吵只會令他厭煩,勉強對維羅妮卡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是半吸血鬼。”
維羅妮卡也藉機緩和矛盾,笑著說:“相比兔血我更喜歡烤的流油的兔肉,不嫌棄的話,往後我會經常請大家分享。”說著,她向眾人晃了晃那隻空口袋。
這只不起眼的口袋其實是一件魔法物品。維羅妮卡每週可以從“魔術袋”中變出10只兔子,足以滿足她對鮮血的需求,剩下的兔肉可以拿來加餐。
布魯姆吞著口水錶示自己也對烤兔肉很感興趣,至於維羅妮卡的吸血癖,他並不介意。
“吸兔子血總比吸人血強,為了生存,我們有時候不得不殘忍一點。”
“其實沒有那麼嚴重啦,三五天不吸血我還撐得住,時間太長就會變得虛弱乏力,如同營養不良。”維羅妮卡解釋道。
“到了晚上,你會不會變成蝙蝠?”柳德米拉努力沒話找話。
維羅妮卡配合地笑笑:“那是純種吸血鬼的能力,我們半吸血鬼可辦不到,不過我可以試著召喚蝙蝠、老鼠或者狼,命令它們做些簡單的事情,就像你們巡林客驅使野生動物。”
“現在就可以召喚嗎?”柳德米拉來了興趣。
“最好等到晚上,那些動物更習慣夜間出動。”
羅蘭見她們聊得還算愉快,心情也放鬆下來,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得趕緊上路,羅妮,要不要給你找把遮陽傘?”
“謝謝,不過我才不怕陽光呢!”
“可惜,少了一個萌點。”
“咦?羅蘭先生又在說奇怪的話,什麼是‘萌’?”
“簡單來說就是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可愛之處。”
“那麼我和柳德米拉姐姐誰更萌一點?”
“鬼丫頭,提這種問題可就不萌了哦。”羅蘭笑著衝她搖搖手指,隨即翻身上馬。
維羅妮卡試圖跳上他的馬背,卻被柳德米拉一把拽住:“羅妮,你得跟我共乘一騎。”
維羅妮卡仰望馬背上英姿颯爽的女巨人,越發襯托出自己的矮小,不情願地笑笑:“會不會太麻煩您了?”
“布魯姆倒是不嫌麻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