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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祈言開啟所有的燈,坐在小沙發上看了看四周。依藍非的說法,這裡原先只剩大白牆了。現在都貼上了淺橙色的牆紙,地板也是暖色調,整個客廳看起來都暖洋洋的。
小廚房是隔斷出來的,簡單的灶具都齊了。
臥室也是,一米五的單人床,床單上是大朵的向日葵。床頭還放著兩隻很可愛的小兔子。
齊祈言紅著眼睛笑,吸吸鼻子,去抱那隻白色的小兔子。
段肅也是有鑰匙的,此刻他上了樓,站在臥室門口,看著那個坐在床上背對著自己的人。
真瘦。應該多養養。
這是他心裡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
齊祈言回頭,看到段肅嚇得整個人都大幅度縮了一下。
段肅好笑,目光下滑,看到他的手指緊緊揪著兔子的長耳朵,手背上——
下一秒,段肅直接抓住了齊祈言的雙手,看著那雙手從手背到手指的青紫腫塊,聲音也不由得大了些:“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齊祈言自他們見面後一直是戴著半指手套的,露出的半截手指是沒有凍瘡的。現在進入春天,凍瘡已經由冬天那會兒的紅腫變成了紫蘿蔔了。
齊祈言使勁往回縮,“你放開我!”
段肅依言鬆手,齊祈言把兩隻手放在一起搓著。
“怎麼了?很癢是不是?”段肅見他搓了半天,不禁問。
齊祈言點點頭。
一雙厚實的手掌包住他的手,力道適中的揉按。
他抬起頭,只能看到段肅的發頂。段肅認真的給他按摩雙手,一邊勸道:“癢了也不要抓,春天很容易開裂,到時候更難好了。我媽對付凍瘡有個土方子,明天我問問她。早知道,就不讓你繼續幹花店了,又是水又是泥的。”
齊祈言小小聲抱怨:“那你還騙我,花店根本就是你的。”
段肅溫柔的笑:“還說這個?花店是誰的有分別嗎?就算我投資,你給我賺錢不行嗎?”
齊祈言試著抽回手,沒成功,嘀咕著:“你就是看不起我。”
段肅大呼冤枉:“我要是看不起你,還要操這麼多心?大街上隨便拉個人我就給他找工作找房子嗎?祈言,我看重你,在乎你。”喜歡你。
這句話段肅沒有說出口。他要等,等齊祈言重新適應了這裡的生活,適應跟他朝夕相見的日子。溫水煮青蛙,獵物才不會跑。依齊祈言的性格,要是段肅現在表白,他一定會像那盆含羞草一樣,刺激過大,縮回去再也不出來了。
齊祈言不好意思的想去撓頭,手卻還在段肅手裡。段肅空出一隻手去呼嚕他的頭髮:“我帶了吃的過來,現在應該正好沒那麼燙,去吃飯吧。”
吳昊店裡的骨湯很夠味,兩人吃的呼嚕呼嚕,齊祈言鼻尖上沾了一點蔥花,段肅笑著給他抹去。
就這樣吧,就這樣定格在這裡,如此幸福,不要變。齊祈言想著。
段肅在花店待到深夜,跟齊祈言聊著天,不知不覺時間過得飛快。段肅在從前和齊祈言的交往中,總是一個主導者的角色,這次,他選擇聆聽,一邊給齊祈言的雙手塗藥油,一邊認真的聽。
其實要讓齊祈言開啟話匣子非常難,但是段肅這次帶了足夠的耐心和雙倍的好奇。他想知道齊祈言一直以來的生活和想法,這種念頭非常迫切。
齊祈言不想提姥姥過世前的事情,段肅也很明智的不去深挖。齊祈言比較想講的,大約是他上專科學校的那段日子。
他讀的外語系,按規定除了英語是要選擇第二外語的。出乎段肅的意料,他選的不是法德日韓一類,而是泰語。
“為什麼學這個?你想去泰國旅遊嗎?”段肅問。
齊祈言搖頭:“我那時候不知道該學什麼。別的同學都是看自己興趣選的,我對這些都沒有興趣。那個時候,我只是想以後能找到可以宅在家裡的工作而已。”
段肅還是不太能理解他對“宅”的執著:“為什麼一定要在家裡呢?”
齊祈言的回答是,在家裡他覺得安全。
因為家是他一個人的,在家裡他可以得到全然的放鬆與安寧。獨自生活了太久,已經不願意也沒能力做一個社會人,他的生活,其實是與整個社會系統半脫節的。
齊祈言繼續講。那時候整個班裡連他在內就兩個男生,女生有24個。那個男生很快跟班裡一個女生談起了戀愛,平時也難得跟齊祈言說話。
“其實我跟誰都很少說話,他們住校,我住家裡。聽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