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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怎麼說。”反正只要能讓段肅高興,叫他什麼都可以。
段肅本來想著這個綽號能讓齊祈言跟他吵一番,沒成想他這麼快就接受了。有點掃興的同時,又想到齊祈言現在還是個病患,再加上他先前說過“想幫朋友的忙”,應該是把自己當朋友才默許了這個綽號,心情又好了一點。
至於浴室裡的慘況,齊祈言死活不讓段肅去處理,還是段肅故意吼了一句“別婆婆媽媽的”才讓齊祈言老實坐在床頭擦頭髮。
把浴室打掃乾淨,見齊祈言因為藥物的原因開始昏昏欲睡,輕手輕腳給他蓋上被子,段肅就離開了。
齊祈言睡得很香,剛喝下去的溫水讓他全身暖洋洋的,段肅的照顧讓他心裡也暖洋洋的,所以他壓根不知道這種暖洋洋是不正常的。等到天亮,段肅不放心來看他的時候,他已經燒糊塗了。
一邊暗罵這傢伙真不讓人省心,一邊還得用被子把齊祈言包起來準備送醫院。就姿勢上,怕扛著壓迫到他本就不好的腸胃,再吐自己一身,可是想想自己公主抱著齊祈言又覺得一陣惡寒。最後採取了折中的辦法,像抱孩子一樣讓齊祈言的頭枕在自己肩上,自己一手託著他的腰一手攬住他腿彎。幸好齊祈言瘦小,這樣抱著還不算吃力。
到了醫院,一番折騰後被護士告知齊祈言腸胃炎復發,受涼引發感冒發高燒差點轉肺炎,同時由於自己昨晚給他吃的胃藥,還有點藥物過敏反應。段肅跑上跑下的同時在腹誹,這傢伙的身體未免也太嬌貴了吧?
一趟掛號排隊取藥下來,齊祈言安穩地睡在病床上,可憐了段肅半癱在椅子上。週末看病的人本來就多,齊祈言的藥又多又複雜,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吃,其間還得被醫生盤問這盤問那,我哪知道他還有什麼過敏!有本事你去把床上那個搖醒自己問啊!
不過等坐下來段肅也冷靜了點,這次的事歸結還是在自己,齊祈言的腸胃炎是因為和自己吃了過辣的刺激性食物引發的,還在沒完全好的情況下又因為一頓河底撈復發。可是誰讓這傢伙不能吃辣還不說啊!不說誰知道啊!還吃兩次!不要命了啊!
齊祈言細瘦的胳膊上扎著針頭,手腕上一圈烏青。這是段肅生拉硬拽著他走時弄出來的。當時一定很疼,可是他也什麼都不說。自己要去吃川菜,他明知自己不能吃還是作陪。給他起綽號,他也不反對。那時候,自己說請他幫忙翻譯,也是立刻就答應。
原來自己在齊祈言心裡已經這麼重要了。也對,齊祈言說自己是他的朋友。他對朋友都這麼沒有原則地好嗎?不對,自己從來沒聽他提過其他人,看他對市裡的熟悉程度,應該很少來。那麼,自己是他唯一的朋友嗎?
不管答案是不是,段肅知道,自己也想把齊祈言放到同等的位置上,因為他也是自己重要的朋友之一啊。
齊祈言醒過來的時候,段肅不在。天色有點昏暗,自己似乎又睡了很久。看來還是住院了啊,都怪自己腸胃太不爭氣了。
段肅回來的時候齊祈言正看著窗外發呆。看見他進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小聲說謝。段肅微笑著把蔬菜粥放在他面前,“這家的牛肉粥最好吃,不過我想你應該更喜歡蔬菜,小心燙,慢慢吃。”
“嗯。”齊祈言乖乖接過,剛想出口的“謝謝”被段肅一句話堵了回去:“是朋友的話就別跟我客氣,等你好了,我還指著你來給我做苦工呢。”
齊祈言想段肅一定知道自己腸胃炎的起因了,可是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說也不問。想了想,姥姥說人與人之間要坦白,於是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段肅被齊祈言“讓朋友高興的事我就會去做”的論調弄得哭笑不得,真想知道這傢伙的腦袋是怎麼長的。
想了想才回答:“不是這樣的,朋友之間要坦白對不對,那麼你不能吃辣,卻不告訴我,現在你因為陪我吃辣住院,不是讓我覺得是自己的不對了嗎。這樣我就不會高興了。而如果你對我說了的話,我們就可以點鴛鴦鍋啊,這樣兩個人都能好好吃飯了不是嗎。”
齊祈言用為數不多的腦細胞運作一番,終於理清了思路,馬上像個好學生一樣拼命點頭,眼睛亮亮的。
段肅笑著又把齊祈言的頭髮呼嚕成刺蝟頭。
住了三天院的齊祈言被段肅接回了自己家,先美美地吃了一頓河底撈鴛鴦鍋。齊祈言一邊往嘴裡塞著土豆片,一邊認真的想,段肅是個大大的好人!
想回家的齊祈言還是被段肅留住了。雖然現在還不算晚,但是段肅說明天要帶齊祈言去事務所,即便也可以讓段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