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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歲的身前,約摸一尺。
兩道飛劍看似同時停止,但在崖間那些劍道高手的眼裡,相差其實很明顯。
柳十歲的劍要比對方快上半分。
在日常生活裡,半分只是眨眼不到的時間,茶不會冷,香不會短。
但在劍道之爭裡,半分已經是足夠分出勝負、甚至生死的時間。
更何況柳十歲的劍要比林英良的劍更近。
……
……
“這就完了?”
懸鈴宗的小姑娘看著溪間的畫面,瞪大眼睛說道。
她經常在門內看師兄師姐們切磋,如果雙方境界相仿,往往一打便是很久,甚至可能從清晨戰到日暮都很難分出勝負。
誰能想到青山宗的同門較量居然這樣簡單、這麼快,別的不說……但看起來真的是很沒意思啊。
那名少婦說道:“青山宗從來不講究別的花俏,只在乎飛劍的速度與威能,九峰裡的那些劍訣,也只不過是用不同道法在這兩方面做文章,用在戰鬥裡往往一擊便殺,無比兇險,所以向來很少有人敢招惹他們。”
那位小姑娘說道:“那豈不是很容易誤傷?那他們平時怎麼練劍?”
少婦說道:“不錯,所以青山宗很少有同門間的切磋,偶有較量也要在師長看管下進行,而且除了承劍大比和試劍大比時,嚴禁飛劍對準彼此的身體,只能把目標確定在對方的身體右側某處。”
小姑娘不解問道:“不能以實戰練劍,如何能夠提升?”
少婦神情微冷,說道:“所以青山宗會有兩忘峰這種地方。”
小姑娘說道:“啊,我知道兩忘峰,師姐說那裡面都是一群冷酷無情的怪人……”
少婦微笑著轉了話題,說道:“你不要覺得劍道無趣,先前換作是你站在溪間,你能避開柳十歲的劍嗎?”
想著那道悄無聲息的飛劍,小姑娘哼了兩聲,說道:“就算躲不開,但我提前布好魂鈴陣,他的劍怎麼刺得進來?”
少婦說道:“如果你們是在閒談,或者是隔著幾張桌子在飲酒,他突然出劍,難道你還來得及佈陣?”
小姑娘想著師叔說的這個畫面,不知為何忽然覺得有些寒冷,咬牙說道:“那我就離他遠些,那個傢伙的飛劍最遠也就能攻到十丈外……我在十丈,不,二十丈外布好魂鈴,等他馭劍來攻的時候,我早就已經借來足夠的天地靈氣,直接鎮殺了他!”
少婦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心裡卻想著,如果你面對的青山宗弟子已經進入承意境界,能夠飛劍百丈殺人,那你又如何應對?更甚者,青山宗的那些破海境強者能夠隔著數十里飛劍殺人,你又能怎麼防?對方如果是通天境呢?
難道你要天天藏在地底,或者躲在靈龜的殼裡,又或者生活在不見天日的大陣裡嗎?
想著修行界裡那三個最出名的遁劍者慘淡的人生,她下意識裡望向青山宗掌門所在的那片濃霧,隱生懼意。
類似於懸鈴宗這對師叔侄的的談話,在很多地方都在發生。
雖然參加承劍大會的弟子們境界尚低,但能夠親眼看到青山宗的劍道呈現,對自家弟子們的修行自然大有助益,那些前來觀禮的各宗派賓客哪裡會錯過這種機會,低聲不停地解釋著先前那場看似簡單的飛劍之戰。
……
……
柳十歲站在溪石上,沉默不語。
被無數視線與喝彩聲包圍,他的心情難免有些異樣,下意識裡望向某處。
井九坐在青石上看著他微笑。
柳十歲不知道想到什麼,轉過臉去,有些慌亂。
林英良雖然輸掉了這場劍鬥,但他的表現也很優秀,飛劍穩定而凌厲。
適越峰的一位師長向他發出了邀請,他選擇了接受,在這個過程裡,兩忘峰始終保持著沉默,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接下來便是確定柳十歲的去向。
崖間忽然變得安靜起來,很長時間都沒有人說話。
懸鈴宗的小姑娘覺得好生奇怪,說道:“他不是天生道種?怎麼沒人要?雖然他臉有些黑,不好看,但明明贏了啊!”
她的師叔笑著說道:“傻孩子,哪裡是沒有人要,這是想要他的人太多。”
柳十歲最後肯定會去兩忘峰,但他以什麼身份去兩忘峰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為了得到這位天生道種承劍,九峰之間事先不知道暗中交流過多少次,各出手段。
清容峰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