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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傢伙太狠了!”
他的動作很大,聲音更大,在安靜的棋盤山裡顯得格外響亮。
果冬收回看著趙臘月的視線,面無表情看著他說道:“你的話一直這麼多嗎?”
下棋時有人在旁大呼小叫,當然是極不美的事情。
何霑哪裡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今日得見如此棋局,他實在是無法控制自己。
“好吧,我不說了。”
他提起酒壺,灌了一口大酒。
極為罕見的龍骨酒,在他嘴裡卻顯得那般苦澀。
因為他喝的是悶酒。
這裡說的悶不是不能說話的憋悶,而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情緒,令人苦悶。
……
……
見到何霑這般作派,又注意到雀娘、尚舊樓、谷元元這三人的神情,觀棋的人們終於明白了些事情——原來亭子裡的這場棋局並不像他們以為的那般普通尋常,其間不知隱藏著多少道驚雷,只不過以他們的棋道境界很難看懂。
想明白這點,人們再次興奮起來,望向亭子裡的那張棋盤,希望能夠找出那些隱藏著的美妙。
只是無論他們再如何認真、不停思忖推演,還是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地方。
這不就是最普通的開局嗎?
……
……
三清觀裡。
禪子盤腿坐在榻上,赤裸著的雙足從僧袍下探出來,不停地抖著,似乎帶著某種節奏。
他的視線落在面前的棋盤上。
棋盤兩側各有兩個棋甕。
窗外開著石楠,味道過於濃郁,明明是香卻有些近乎臭。
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一直皺著眉。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終於結束了長考,拿起一顆黑子放在了棋盤上。
正當他鬆了口氣,準備起身的時候,注意到那位道人的神情有些不對。
“怎麼了?”
那位道人猶豫了會兒,小意說道:“這步棋……好像不是落在這裡的。”
禪子聞言微怔,再次望向棋盤。
……
……
棋盤山峰頂。
一位官員對和國公笑著說道:“國公,您怎麼看這場棋局?”
和國公看了他一眼,說道:“怎麼看?這麼深我怎麼看得懂。”
那位官員也不害怕,笑著說道:“那您押的誰啊?”
梅會是修道者的盛會,但也會影響到世俗世界,別的不說,朝歌城裡的賭局肯定與此息息相關。
和國公拍了那位官員後背一下,笑著說道:“你當我傻啊,當然是押童顏,雖說贏不了多少,但勝在穩不是?”
……
……
太常寺很清閒。
做為朝廷裡拿著貴俸的高階官員,又向來有清廉之名,井商一直很注意不要表現的太勤勉政務。
但他也很少像今天這般,盯著杯子裡的茶水就可以發很長時間的呆。
最終他還是無法坐住,與副卿說了聲,便向衙門外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長街上,衙門裡的議論聲響了起來。
井商有個弟弟,很小的時候就送出了朝歌城,不知去了何處。本來井家把這件事情瞞得極嚴,然而官場上哪裡可能有真正的秘密,前些年,便有很多人隱約知曉,那個井家幼子應該是拜在了某個大派門下。
今年舉辦梅會,朝歌城的賭局也多了起來,看到井九這個名字,某些有心人很自然地聯想到那個井家幼子。
“誰能想到,他弟弟居然成了青山劍宗的仙師。有這樣的背景,誰還願意正經當值,這才上午居然便退了。”
“修道人斷情絕性,與俗世本家的聯絡極淡,也不見得能幫得了什麼,再說了,只是個青山弟子,又不是什麼大人物。”
“但朝廷至少不會太過嚴苛,而且至親活著的時候,總會有些好處,你沒見趙府這些年紅火成什麼樣了?”
“不錯,年節的時候我去拜訪趙公,嘖嘖,府裡的好東西真是堆成了山高,聽說都是南河州那邊送過來的。”
……
……
井商根本不知道同僚們在背後議論自己什麼,就算知道也沒有心情去理會。
朝歌城裡訊息流傳的極快,棋盤山的事情沒過多久便已經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當他知道井九第一局棋的對手便是童顏,腦子頓時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