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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不好,難道對方是專門來針對自己?還是說對方是哪家棋館請來的高手?
想到這裡,第一位攤主震驚之餘,生出很多憤怒,喊道:“我們就不走,你又能如何!”
那個容顏稚嫩的年輕人,已經走到第三家棋攤前,聞言回頭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說道:“不走,你就死。”
那位攤主還準備說些什麼,接觸到對方的目光,忽然覺得渾身寒冷無比。
人們也有著相同的感受,彷彿朝歌城的春天,在這一瞬間遠去,世界重新回到寒冬。
一念動天地,這是修道者的手段。
殘局主人臉色蒼白,趕緊走了出來,用顫抖的手拉住了師兄,示意他不要再說什麼。
他的手是六年前被棋館的人唆使閒漢打斷的,落了後遺症,每有陰天或是害怕的時候,便會不停顫抖。
知道那個年輕人是修道者,人們心生畏懼,向著四周散開了些。
“不知道這位仙師有何貴幹?”
做為朝歌城裡棋攤最多的一條街,雖說利益不多,但還是有利益,那麼自然便有管事的人。
遇著年輕人這樣的人物來挑事,管事人就要出來平事。
眾人看著那位身著青衫的中年人,紛紛行禮,恭敬說道:“何先生。”
那位何先生是朝歌城春熙棋館的弟子,身份普通,在這條街上,卻很尊貴。
春熙棋館的幕後東家是酷好下棋的成親王,所以何先生並不是太過畏懼那名年輕人,當然,言語上還是很尊敬。
攤主與殘局主人這對師兄弟對視一眼,有些吃驚和疑惑,心想原來這個年輕人不是春熙棋館請來的?
年輕人看了那位何先生一眼,面無表情說道:“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把你們這些人全部趕走。”
何先生神情微凜,問道:“可否請教原由?”
年輕人仰首望天,說道:“也很簡單,因為你們沒有資格下棋。”
整條街上的人都知道了這裡發生的事情,圍了過來。
聽著年輕人的這句話,不由譁然。
何先生面色微變,說道:“仙師棋力不凡,何必如此……”
話沒說完,但意思很清楚——堂堂修道者,為何來欺凌弱小?
他卻是沒想過,這是下棋,並不是打架。
年輕人沒有理會,轉身對著棋攤那邊說道:“你輸,滾,我輸,死。”
他的神情很漠然,不是看淡生死,而是絕對的自信。
說話的時候,他沒有看著棋攤的老闆,而是看著屋簷上的一株野草。
所謂眼高於頂,便是如此,真是令人不愉快。
何先生及那位攤主、還有看熱鬧的人們,都覺得非常不愉快。
“下就下!我還不信你能贏我們這麼多人!”
有人喊道。
那名年輕人明顯是準備把整條街上的棋攤全部趕走。
他的想法以及作派,早已引起了眾怒。
這條街上有擺殘局憑秘密騙錢的,有擺棋憑棋力贏錢的,也有棋道高手來遊戲人生的,還有何先生這樣的春熙棋館弟子。越往街外面走,擺攤的棋師水平越高,就算年輕人棋力再高,難道還能一直贏下去?
而且真把眾人逼急了,請來幾位朝歌城的棋界大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嘈雜而混亂的環境裡,年輕人神情不變,揮手示意棋攤老闆先行。
趙臘月的視線落在那張棋盤上。
“這叫象棋。”井九說道。
“我雖然不會下棋,但這還是知道的。”
趙臘月看了他一眼。
她還想說些什麼,沒有說出來。
井九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他望向那個容顏稚嫩、彷彿孩童的年輕人。
年輕人不是真的眼高於頂,只是眉毛有些淡,於是眼睛的位置便顯得有些高,總給人一種居高臨下俯視人的感覺。
彷彿,他瞧不起世間任何人,尤其是在棋盤的前面。
這讓井九再次想起那位故人——山間那聲琴音讓他想起的那位故人。
這個年輕人下棋,就像故人當年殺人。
烽火連三月。
對坐不飲茶。
井九的心情有些微妙,不想繼續看下去。
“走吧,這裡太吵。”
……
……
是的,今天的朝歌城太吵,到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