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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一室譁然。
他話中的準備,是準備後事的意思,嬋衣雖然早得知這位未來的大佛寺主持性子孤傲,沒想到他竟然敢這樣直截了當。嬋衣心中微嘆,這樣的性子,怎麼能夠回去跟簡安傑分庭抗禮,圓滑世故都沒有學會,也難怪最後會出家了。
但他直率的性子,倒是正對了她的胃口,兩世為人,她早將率直天真這些東西埋進了土裡,再見到這般的少年,總忍不住想伸手幫他一把。
“公子教訓的是,以後晚晚會多上心,必不讓祖母再為了瑣事煩心。”
女孩兒眉眼間一派的光風霽月從容大氣,將他煩躁的心緒漸漸平穩下來,想到生母此時的情況,心中忍不住想,或許可以試著相信眼前的女孩兒。
簡安禮穩下心緒,重新開了藥方,又針灸了半個時辰,將一切弄好轉身告辭,嬋衣照舊送他出去。
冬日的天,難得的放了晴,豔陽高高的掛在半空中,更難得的是沒有風,連日的陰冷都被這一輪明日照的消散了許多。
嬋衣依舊送他到垂花門,多塞給他一隻錦囊,低聲道:“過些日子云浮城裡會有一場武試,聽說不少勳貴子弟也會參與,我大哥哥夏明辰現在在昭武堂進學,若安禮公子方便,就去瞧瞧大哥哥,學武之人難免會有外傷……”
女孩兒眼中的深意,他看懂了,勳貴子弟……她是在幫自己鋪路……
簡安禮俯身給她行了一個大禮,並未多言,轉身走了。
嬋衣嘴角一抿,微微笑了,果然是個聰明人。
【好吧,果然又有點卡文了,小意覺得自己就是個杯具,老是喜歡推翻之前的大綱加一些奇怪的東西進去。】
客至(一)
回了福壽堂,下人來報說是定國公夫人馬車已到門口,張媽媽忙給夏老太太著裝披上大氅帶上風帽,然後與嬋衣一同在府前迎接。
定國公夫人今日穿了件碧色鴛鴦藤交頸妝花褙子,梳著圓髻,頭上只釵了一隻金蓮花綴紅寶石花鈿的髮釵,不再是前幾日的素面朝天,一番裝扮下來能看出她年輕時的美貌。
她身後跟著一個十三四歲大的女孩兒,一身嫣紅色襦裙,外面是粉紅色斕邊連枝梅花褙子,頭戴水紅色紗花,插了一支掐絲嵌紅寶石鬢釵,唇紅齒白的女孩兒眉宇間滿是甜甜的笑容。
這是定國候的胞妹,王琳,前一世嬋衣在聚會的宴席上面見過她,二人談不上深交,據她所知,王琳上一世是嫁給了外祖母孃家的侄兒,也就是清河朱家的大爺朱璧,過的十分美滿。
嬋衣笑著上前行禮,“夫人總算來了,祖母可是念叨了好幾天呢。”
定國公夫人頷首,眼睛轉向夏老太太,笑著說道:“您老人家怎麼也出來了,外頭天寒地凍的,當心受了寒氣。”
夏老太太微微一笑,“不妨事,老婆子身子骨硬朗著呢。”
然後熱絡的和她們說說笑笑的進了府。
到了福壽堂,小丫鬟上了今年福建的新茶。
夏老太太剛端起茶來,嬋衣就開口道:“祖母,您還在吃藥呢,怎麼又端了茶來吃。”
夏老太太一愣,隨即笑起來,指著她對定國公夫人道:“瞧瞧她,小小年紀就一副管家婆的模樣,前幾日我受了些涼,大夫囑咐不能吃涼的燥的,她就把我的茶也禁了。”
一副告狀的模樣,生像是受了委屈一般,卻透著股子親暱,一下子就將兩家的距離拉近了。
定國公夫人也笑了起來,溫聲道:“這是您老人家的福氣呢,茶會衝了藥性,您還是避諱著些,身子早日好了比什麼都要緊。”
嬋衣道:“祖母可別告狀,等您身子好了,晚晚那裡還有些武夷產的雀舌,都給您拿來讓您吃,”吩咐丫鬟撤了老太太的茶碗,又上了一盞川貝秋梨湯給她,接著道,“您現在還是多吃一些甜湯吧,茶就免了。”
看著只有十一二歲大的女孩兒對著自家祖母絮絮叨叨的關切神情,頗有些小娃娃扮大人的模樣,定國公夫人忍不住會心一笑,看了看自家女兒一眼。
王琳會意,捧了隨身的點心匣子出來給老太太,“這是母親教我做的點心,給老太太嚐嚐。”
硃紅色描著牡丹花樣的食盒開啟,裡面是好幾種別致的點心,外形都是牡丹花的模樣,從含苞待放的一直到完全盛開的,上面還撒著糖霜跟果仁。
這樣精美的點心,便是宮中的賞賜也不過如此。
夏老太太瞧了一眼,開口笑道:“真是心靈手巧,這樣精緻的花樣,我還是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