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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節。
嬋衣打住紛亂的思緒,對蕭清道:“如此的話,就請蕭小姐送我們去昭武堂。”
昭武堂,不就是自家父親建的武堂麼?蕭清心下一驚,莫非這個傢伙要去找父親告狀?
蕭清(三)
蕭清抬頭盯著嬋衣,忽然發覺,這個小姐長得真是好,十二三歲的樣子,肌膚勝雪,長眉入鬢,烏黑的頭髮挽著一個簡單的髻,斜插著兩支鎏金嵌碧玉的髮釵,頭上戴著兩朵水紅色紗花,小巧的耳朵上是一副白色珍珠流蘇耳墜,目光中一片湛然,嘴角隱隱的含著笑意,精緻的眉眼中透出幾分柔美,看上去端莊大氣。
蕭清愣了愣,回過神來輕咳一聲:“昭武堂是練武之人才去的地方,不知小姐……”
嬋衣看著蕭清,眼睛劃過一絲瞭然的笑意:“我大哥哥在昭武堂進學,下個月初五會在夕柳營有一場武試,這幾日十分用功,長輩們擔憂大哥哥熬壞了身子,特讓我來看看。”
其實是她有事與夏明辰商議,不好對他人言及。
蕭清見這個女子目光了然的看著她,騰的覺得自己面上一片火燒,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乾脆利落的跳上車,握起韁繩提醒道:“小姐坐好了,我送你們過去。”
錦瑟跟錦屏連忙將棉門簾放下來,一邊一個護著嬋衣,嬋衣看得好笑,將她們二人抱住,道了句,“麻煩蕭小姐了。”
聽得馬鞭響亮的甩了一聲,馬車穩穩的走了起來,再沒有剛剛那般的顛簸,兩個丫鬟才放下心來。
馬車行了小半個時辰終於停了下來,棉布門簾忽然被挑開,蕭清戴著帷帽的腦袋伸進來,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那個,你還有多的帷帽麼?借我一個。”
嬋衣扶額,看著那個頂著只剩下半邊紗簾的帷帽的頭,心中嘆息,這個女子是錯投成女胎了吧,這樣跳脫的性子,與她所認識的大家閨秀完全不同。轉頭吩咐錦屏將車內準備的帷帽翻出來,好在錦屏細心,出門總會備兩份行頭,以備不時之需。
蕭清拿到帷帽,笑著道謝,將自己頭上的帷帽摘下來一把丟到車外,七手八腳的戴上手中的這頂。
嬋衣瞧見她的頭髮亂糟糟的堆在發頂,頭上也沒有任何飾物裝飾,又想扶額,這人能有點女子的自覺麼,哪家閨秀是像她這般的行事粗野,想到她是大燕第二個女將軍,默默地將行事粗野四個字從心裡劃掉,改成不拘小節。
嬋衣溫聲提醒道:“蕭小姐的髮髻亂了,我幫你重新梳一梳吧。”
蕭清愣了一下,她是不太會梳頭,在川貴之地打仗的時候,多半也是隨意紮起馬尾了事的,待會見了父親,要是衣冠不整,怕要被訓斥的,忙笑著點頭。
嬋衣拿出隨身的牛角梳,輕快的幫她挽起一個簡單的髮髻,看她頭髮上只有一隻固發的木釵,搖了搖頭,將頭上的兩隻水紅色紗花取下來,戴到她的頭上,用菱花鏡照著給她看了看。
蕭清見從不聽自己話的頭髮在她的手中乖順的很,被挽了跟她一樣的髮髻,頭上還戴了她的紗花,蕭清繼承了母親秀美的容貌,從菱花鏡中看過去,倒是有了一些大家閨秀的樣子,不由的點頭,一把抓住嬋衣的手。
“這兩朵花就當我借你的,待我回去了還你,謝啦!”
然後帶起帷帽,一陣風似的跳下馬車。
兄妹(一)
真是風一樣的女子。
嬋衣心中嘆息,在馬車上整了整衣飾,扶著錦瑟的手下了馬車,昭武堂的下人忙將她們迎到正廳之中。
夏明辰正與蕭沛在比試。
聽小廝來報,說自家妹子來了,他眉頭皺起,這天寒地凍的,莫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慌得一擦汗就急忙往正廳趕,將一旁正拿著木槊擦拭的蕭沛看的哈哈直笑,在後頭道:“鶴梅,看把你嚇的,難道比我妹子還要可怕?”
夏明辰“呸”了一聲,話迎著寒風送進蕭沛的耳朵裡。
“你那妹子比我還爺們,我妹子可比不上。”
蕭沛直在他身後大聲的呸了兩聲,眼睛一動,既然是鶴梅的妹子,自己與鶴梅又情同手足,也就是他的妹子,他去看看也無妨的。
他將手中的木槊往旁邊小廝身上一丟,小廝連忙接住,他整了整衣服就往正廳走。
忽然,一抹火紅色跳入眼角,他眼睛一抽,果然不能在背後議論人長短,這不是立刻就找來了。
蕭清看著自家哥哥那副見了鬼的表情,走上前擠眉弄眼道:“二哥,我們可有一年沒見了,沒想到我會這麼早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