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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停交疊,讓她措手不及,她原本就不是心狠的人,對待嫻衣雖然心中有恨,但也曾想過嫻衣的所作所為其實是顏姨娘寵溺的結果,若是能有法子扭轉過來,也未必不是一件壞事。
“……她從小就這樣,我行我素慣了,總是一個家的姐妹,我不能看著她沉下去,你若是有法子就幫幫她,總不能讓她白白的被人拿了短處來威脅,以後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楚少淵點頭,“這事兒你別管了,我會辦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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嬋衣窩在他的懷裡靜默了許久,其實有件事,他該知道的,可是她有些說不出口,心中一時間心煩意亂,臉不自覺的蹭了蹭他的,輕聲嘆了口氣。
楚少淵以為她在為嫻衣的事煩惱,安慰道:“你別難過,她的性子不太好,也不聰明,一時糊塗被人利用,我們也只能看著她,不讓她做什麼出格的事兒,她以後若是再對你無禮,你是姐姐,直接教訓她就是,不用顧忌那麼多……”
嬋衣抬起頭看著他,湛然的眼睛裡帶上了些許擔憂,輕輕握了握他的手,“有件事,我不知該不該對你說,也不知該如何對你說……”
楚少淵見她這般鄭重,一時愣住,“是什麼事兒……讓你這樣為難…”
她嘆息一聲,自打那天他說起回府之前的事兒,她就隱約知道顏姨娘在他心裡頭的地位,顏姨娘現在這樣的下場,始終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她既然決定與他站在一起,就不想讓他從旁人嘴裡得知這件事,總要自己親口告訴他,但是又怕傷了他的心,他那樣在意的人,卻是個歹毒的性子,無論是誰知道了,總是要心裡難過許久的吧。
她伸手抱了抱他,覆住他的手,輕聲細語:“你回了宮裡,給祖母跟母親請了聖旨之後,顏姨娘被解了禁足,那天我就在花廳裡頭,聽的仔細,她開口便說父親……”
嬋衣說到這兒,有些說不下去,可事情總要有個來龍去脈的,她不能不說前因後果,就是再接不下,也得說明白,“說父親對……你母妃…有不軌的意圖,以此來要挾祖母跟母親,想要祖母許了她平妻的位置,祖母當她魘著了,要將她攆回去,可她卻不依不饒…”
楚少淵吃了一驚,他如何也沒想到,姨母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夏世敬對母妃……這怎麼可能!
嬋衣深深吸了一口氣,“有件事兒我不知道你知不知情,母親的身子一直不好,治了這麼多年,看了無數大夫,可都沒有什麼起色,兩個月前,我去大佛寺上香,其實我是聽說覺善大師回了雲浮,特意去請他來給母親瞧病的,後來遇見了安禮公子,我偷偷將母親喝的藥汁都收集起來,讓安禮公子檢視,我是有些懷疑藥不對症,檢視之下才發覺藥汁裡頭竟然有好幾種相剋的藥材,而那之後祖母讓我管家,我仔細查了好久,才查出來,顏姨娘她竟然買通了母親身邊的萱草……”
嬋衣說的很慢,一字一句有板有眼有根有據,當時他尚在府裡,對她又尤為關注,自然知道她說的這一切都不是在騙他。
楚少淵的臉色慢慢的沉下來,他一直以為姨母只是性子要強,沒想到心思竟然也會這樣毒辣,在府裡多年,謝氏的性子早被他摸清了,若是謝氏的性子不好,怎麼會教出晚照這樣軟和的性子來,他忍不住握緊她的手。
“……祖母早前就吃了妾室的虧,更是怕了她,依著族裡的規矩,處置犯了錯的妾室,用了族裡的秘藥,給她灌了半碗毒藥,也不知她帶了什麼秘密出來,讓祖母手下留情,又許了她西楓苑的掌控權,和嫻衣的婚事做主權,我想她是你姨母,若你去問她,應當能問出些什麼來…”
他的眼底染上濃濃的鬱色,到底是嫡親的姨母,在他聽到祖母給顏姨娘灌藥的時候,手將她握得死緊,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頭一樣,她皺了皺眉,輕輕拍撫他,“你別怪祖母,這事兒也有我的推波助瀾,我不能看著一家子人,因為你姨母的幾句話就惹來牢獄之災,今兒跟你說這些,也不是覺得我做的不對,只是不想你從別人嘴裡聽到這種事兒……”
她是將他放在心上了,才會對他說這麼多,否則以自己往日的性子,哪裡會與他說這些事。
楚少淵聽懂了她話裡的意思,鬆了鬆他緊緊攥著的手。
“我沒說你做的不對,姨母她……”
他自然是明白自己姨母是個什麼性子,這樣的事兒之前在府外住的時候就做過幾回,嘴上沒個把門的,一急起來什麼話都能往外頭蹦,否則也不會成天見的跟夏世敬吵架了。
可自己又能說什麼?
晚照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