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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夫君今日定然是歇在了外院,便熄了燈入睡了。
第二日一早,乾元殿就又收到一封八百里加急戰報,說韃子已經開始攻城,安北候世子率軍死守城門,請求皇帝支援。
皇帝手上捏著那份戰報,看了文武百官一眼,開口道:“既然如此,今日便讓他們二人動身吧。”
將這事兒一錘定音。
口諭傳到東宮的時候,太子起身去了乾元殿,跟皇帝說:“……顧世子傷勢未好,兒臣實在放心不下,兒臣想,不如讓三弟先去,過幾日兒臣等顧世子的傷勢好轉再動身。”
皇帝默然的看了太子有一刻鐘的時間,看得太子心裡頭直發毛,才開口道:“你能有此擔當也不枉費朕給你請了那麼多翰林院的翰林來教導你,那你便過幾日再動身吧。”
說完揮了揮手,讓他退了下去。
太子出了乾元殿,抬眼看著天際的豔陽,心中一片光明,嘴角一抹愉悅的笑容,回了東宮。
皇帝傳了魏青進來,叮囑道:“老三這次去西北,定然困難重重,朕要你寸步不離的護著他!”
魏青點頭應允。
口諭傳到雲華宮,楚少淵將一些瑣事安排好,便去了乾元殿,跟皇帝告別。
行過禮後,楚少淵直截了當道:“父王,兒臣身邊少個護衛,兒臣屬意蕭沛,想讓他跟兒臣一道去西北,還望父王應允。”
皇帝看著楚少淵跟自己極似的眉眼,笑著道:“既然是你中意的人,那便帶著他一同去吧,記得要護著人家,不要讓人家的一番忠心付諸東流,天色不早了,朕送你出皇城。”
楚少淵點點頭,“兒臣謹記父王教誨!”
皇帝一直將他送出了崇興門,看著他飛身上馬,出了皇城,直到再看不見,才轉身回去,卻沒有回乾元殿,而是去了觀星閣。
皇帝站在觀星閣的頂層看著西北的方向,暗暗地嘆了一口氣。
低低的說了一句:“如雪,我這麼做,究竟是對還是錯?”
此時的皇帝如同一個尋常的父親,既希望兒子能飛的高,又有些捨不得放開手,心中的疑惑無人能解,唯有這一聲輕得不能再輕的嘆息,表達了他的心情。
疏離(一)
大燕皇城的東宮,正殿裡頭,除了宮人偶爾的走動聲音,再無其他響動。
簡安禮一大早便來東宮為顧奕把脈,指尖下,脈搏有規律的一下一下跳動著,他又挑起顧奕的衣衫,檢視了那個傷口,發現傷口已經消腫,恢復情況還算不錯,當下放下心來,又用特質的管狀物送了些溶好的藥丸到他的嘴裡,吩咐宮人一天兩次往傷口上塗抹藥膏,又用了許多藥材熬製了湯藥,讓宮人一天一次給顧奕擦身,這才收拾藥箱打算回府。
忽然,暖炕上的人動了動手指,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胸腔悶悶的發出一聲咳嗽,簡安禮立即停下收拾藥箱的動作,快步走過來盯著他,自從顧奕受傷以候就一直處於昏迷之中,能醒來,也說明了他正在好轉。
顧奕覺得眼皮很沉,努力睜開眼睛,就看到凝視著他的簡安禮,不由的皺了皺眉,出聲道:“……水…苦…”
一醒來就要喝水,還嫌棄剛剛灌他的藥苦,簡安禮也不知自己該露出一個什麼樣的表情才合適,嘆了口氣,跟宮人手中接過溫水,小心的餵給他喝,喝完了一杯他似乎還很渴,簡安禮轉身跟宮人要水。
顧奕覺得躺著累了,抻著胳膊就要起身,簡安禮才接過水,一眼看到他的動作,驚得一把將他按回去,語氣十分不客氣:“你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麼?傷口才剛剛好一點,亂動什麼?”
顧奕被他大力壓在炕上,因受了傷又失血過多,導致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讓他想掙扎都掙不開,不悅的看著他,剛要開口,就感覺胸口一緊,忍不住吃力的咳嗽了幾聲。
“咳咳……你…怎麼……在這裡?”
簡安禮伸手就將他的衣衫除開,往他傷口上頭瞧,看到他的傷口縫合處沒有裂開,這才鬆了口氣,溫聲道:“你傷了肺,這幾日咳嗽是難免的,但要輕一些咳,當心將縫合的傷口再裂開,這幾日也不要亂動,就躺在這裡將傷口養好,外傷養個十天半月就會好了,嚴重的是你臟器受的傷,沒幾個月是養不好的,養傷的這些日子最好不要動作太大了,傷口若是再裂開,我也無能為力了。”
顧奕覺得十分詫異,聽他話裡的意思,難道是他救了自己?他只記得昏迷之前,似乎是楚少淵將他身上的傷口用那樣可怕的法子給止了血,疼的他死去活來,恨不得立刻就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