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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顏姐姐來我這裡與我說府中的規矩,我這才明白,後來我去送顏姐姐出去的時候,沒站穩失手打碎了幾尊繪青花仕女圖的花瓶,心中實在惶恐,只想來問問二小姐,這花瓶的損失可否要從我的月例中扣?”
嬋衣心中有些詫異,她竟然不開口跟自己哭訴,性子當真軟糯成這樣?
嬋衣掩下情緒,嘴角掛上一抹溫和的笑容:“趙姨娘或許不知道,明月樓的擺件都是母親精心為你挑的,就怕你住不慣,還特意從母親的嫁妝裡拿出來幾尊前朝薄瓷花瓶放到明月樓,說是給你鎮鎮宅子的,如今顏姨娘有了身孕,你在她面前失手打碎這些東西,若父親追究起來,晚晚也沒法子幫姨娘將這事兒囫圇過去。”
所以若你聰明的話,就該知道自己如何做,才能不會再被欺辱,夏府,並不是你進來就可以安享榮華的。
趙姨娘臉色發白,她從嬋衣的話裡話外聽出了這個女孩兒的意思,心中苦笑,是她想的簡單了,誤以為她年紀小,拿著話去哄她,希望她能有副軟心腸,幫幫自己。
想來也是,高門大戶家的嫡出小姐,又怎麼會跟她們這些小家小室養大的女子一樣呢。
趙姨娘噗通一聲跪在嬋衣面前,聲音悽切:“是妾糊塗了,想著自己剛入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說是妾失手打碎了花瓶……不瞞二小姐,妾房裡的那幾尊花瓶都是顏姐姐打碎的,她今日進來就開口罵妾,說妾一家子的破落戶,上趕著貼給老爺做小,比坊裡的花娘還……”
在一旁伺候的筱蘭,聽她越說越過分,加上之前她被小姐斥責,想在小姐面前賣個好,忍不住開口呵斥道:“姨娘睜大眼睛好好瞧瞧眼前的是誰,我們小姐肯聽你說話已經是給足了臉面,小姐還小,你的那些腌臢話爛在你肚子裡頭就行了,做什麼還非得說出來汙了我們小姐的耳朵!”
嬋衣襬手,從暖炕上坐起來,趿上繡鞋伸手將趙姨娘扶起來,用絲帕擦拭她的淚,聲音柔和:“趙姨娘不必害怕,既然這件事是顏姨娘的不是,便不會責怪到你身上,只不過顏姨娘算是府裡的老人了,如今又懷著身子,罰的她輕了重了都不妥,這事就到這裡打住吧,若父親問起來,晚晚自會幫姨娘爭辯幾句,總不會讓姨娘白白的擔著這個惡名。”
投誠(三)
趙姨娘只覺得嘴裡一片苦澀,她的這番話像是什麼都答應了,仔細一想卻是什麼都沒答應,她在進府之前就知道夏府有個得寵的姨娘,若老爺的心偏向到顏姨娘那裡去,只是幫著爭辯幾句又起什麼作用呢?
“是妾魯莽了,”趙姨娘順勢站起來邊擦淚,邊哽咽道:“妾進府之前就聽說二小姐仁義,妾粗鄙蠢笨,若能得二小姐的庇佑,日後必然不會忘記您對妾的恩德。”
也不算蠢的無可救藥,嬋衣笑著輕撫她的手,將鬥彩瓷盤子裡的千層卷放了一塊到她手裡,輕聲道:“姨娘莫說什麼恩德不恩德的,我們是一家人,我哪裡能看著姨娘被欺負卻不聞不問呢?一會我讓大庫房的人挑幾件通泰年間的琺琅彩花瓶給姨娘壓壓驚,姨娘先吃一塊千層卷,這是從雲州來的廚娘做的,裡面放了桂花蜜和薯粉,香甜的很,再喝一口雲巖的雀舌,茶的苦味更能襯出點心的甜來。”
趙姨娘笑著應是,拈起那塊千層卷咬了一口,甜糯軟滑的滋味進了喉嚨,甜膩的化不開,連忙喝了口茶,茶的清苦一下子顯得那點心更甜,兩種味道夾在一起,讓她的心慢慢的放回了腹中。
吃過了甜再回頭去吃苦,當真是不舒服的緊。
……
福壽堂裡來了客人,是夏世敬的四堂弟夏世攸的媳婦,帶著大女兒來夏府裡做客。
夏老太太笑著跟四太太閔氏說話,閔氏說到前幾日去齊雲齋買蓮子酥。
“原本前三日就定好了兩匣子蓮子酥,誰成想那天遇見了安郡王家的太夫人,安郡王家的嫡小姐今年才三歲,在車裡吵著要吃蓮子酥,安郡王的封地就在信陽,與咱們家向來交好,侄媳婦就勻了一匣子給她,您猜怎麼著?那小傢伙親親熱熱的過來摟著我的脖子,直叫我嬸嬸,真叫人一顆心都軟和了去。”
夏老太太聽的哈哈直笑,四太太又道:“昨兒就聽說二叔府上新納了妾室,本想著昨兒就來的,可那雪大的,半個城都快埋進去了,又怕咱們來的不是時候,給您添麻煩,就等著今兒雪晴了才來,老祖宗可別怪罪。”
老太太輕拍了拍她的手,道了句:“又不是外人,說什麼怪罪不怪罪的話,是媳婦賢淑,怕自個病著,伺候不好世敬,這才張羅著納了一房良妾。”
謝氏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