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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樓的吃食是比照著顏姨娘之前的份例做的,您也知道,趙姨娘畢竟是新人,太太吩咐過,好好照料著,自然不會比主子們太差了。”
嬋衣點點頭,“顏姨娘可有發作你們?”
王盡忠家的搖頭道:“不曾,只是顏姨娘過後去了趟明月樓,聽下人們說,顏姨娘跟趙姨娘吵了起來,還摔壞了好些東西。”
顏姨娘會這麼沉不住性子麼?她可不信,如果當真沒點腦子,又如何能在府外隱忍了七年?而一進府就伏低做小的將管家權握在手裡。
她這麼急切的去下一個新妾室的臉面,未必是她感受到了危機而去打壓的。
嬋衣側頭想了想,沉吟道:“以後顏姨娘的吃食跟趙姨娘做一樣的就是了,她要另吃什麼讓她自個兒來找我,你們不必管。”
王盡忠家的應了,然後管庫房的牛婆子問道:“二小姐,明月樓的擺件被砸毀了好些,您看需要從庫裡再送些過去麼?”
嬋衣眼睛順著多寶閣上擺的八寶如意長頸梅瓶,移到桌案上的插了山茶花的纏枝蓮紋花觚上,趙姨娘是什麼心性她還不知道,庫裡的都是些有年頭的好東西,送去也不是不行,只不過若是趙姨娘是第二個顏氏,不就白白的糟蹋了那些東西?
她搖了搖頭,“先不急,你們還有別的事麼?”
他們恭聲道:“沒有了。”
嬋衣點頭,“都下去吧。”
丫鬟婆子魚貫而出,嬋衣手指輕撫著袖口上的斕邊,金絲線順著袖口紋了一圈細密的花紋,針腳很細。
有些事就好比是這花紋,猛地一看不打眼,可是看仔細了就會發現,有這一圈花紋會將整件衣裳都襯得精細起來。
顏姨娘想做什麼,她只要去一趟明月樓就都清楚了。
可她偏不,她在等,如果趙姨娘真是個聰明的,就會在她無動於衷之下,自己找上門來。
……
趙氏愣愣的看著一室被掀翻的茶盞,摔破的瓷器,碎片凌凌亂亂的散落在地上……心中忍不住想,如果把這些擺件換做銀錢,像她們這樣的人家,足以撐好幾年了,遇見個豐年,還能時常割些肉來打牙祭,如今就這樣被糟踐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趙氏(二)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樣的道理她自小就懂的,做妾室之前她就想好了,若是當家主母磋磨她,她便咬碎牙往肚裡咽,為了自家兄弟,她什麼苦都吃得。
今日一早戰戰兢兢地伺候了太太早膳,敬了主母茶,才鬆了口氣,回了屋子還在感嘆主母是個寬和的人,以後定然不會難為她,卻沒想到這口氣還沒嚥到肚子裡,就被府中的姨娘揪著又提起來。
明明她們的身份一樣都是妾室,她卻趾高氣揚的上來就打砸自己的屋子,一口一個破落戶,將自己羞得,只想找條地縫兒鑽進去……
“……姨娘,您得跟老太太、太太狠狠的告她一狀,您才來第一天就被這樣欺辱,您得為自個出頭,不然都看您性子軟來拿捏您,您往後的日子就要難過了。”丫鬟碧草一邊收拾滿室的狼藉一邊小聲的勸。
趙氏垂下頭,話裡話外充滿了無奈:“她既然敢來砸我的屋子,就說明她不怕我去跟老太太、太太說,我不過是個新納的妾室,如何出的了這個頭,反而平白的惹老太太、太太厭惡。”
碧草將桌上的紅綃織紋錦檯布鋪好,從多寶閣上拿下來一尊花觚壓好,輕聲道:“您才來府裡不知道,老太太、太太都見不得顏姨娘,否則怎麼會做主納了您進府?您被欺辱了,這不是明擺著打老太太、太太的臉子麼?您這個時候不為自個爭口氣,那才是真要被厭棄了,您日後就更沒活路了。”
趙氏卻輕輕搖了搖頭,沉聲道:“從顏姨娘開始砸我的屋子到現在,已經過了將近一個時辰了,若老太太、太太管的話,這個時候就該派人來詢問了,可如今除了你跟茜草二人收拾之外,有哪個院子派人過來問了?”
碧草沒料到這個新來的妾室能夠把事情想的這樣透徹,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她原先是東暖閣的二等丫鬟,被太太指派過來伺候新姨娘的,她本就不願意,如今看了這個趙氏軟糯的性子,就更加的不情願了,得想個法子求二小姐讓她回東暖閣。
茜草倒是沒那麼多的心眼跟彎彎繞繞,只一心想著主子好,開口道:“老太太、太太都抱病在身,老爺怕她們操勞太多,將府裡的中饋都交到了二小姐手裡,不然您去二小姐那裡坐坐?”
趙氏想到今天早上在東暖閣見到的那個金玉般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