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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嬋衣跟謝氏,眉頭一皺就問道:“她如何?可請了大夫?”
嬋衣輕聲答道:“我跟母親也是才來,已經請了穩婆跟大夫,大夫還沒來……”說著看了眼內室垂著的門簾,抿了抿嘴,“或許是請的穩婆不合姨娘心意,只看了一眼就被打發出來了,現在就等著大夫來了。”
穩婆說的話,就不適合她來說了。
謝氏接過話頭,神色不悅的開口道:“穩婆看了,說如玉這一胎有問題,如玉聽不得這些,便將人轟了出來,老爺莫急,等大夫來了,看看大夫怎麼說。”
夏世敬哪裡還坐的住,一把掀起垂下的簾子就要往進走,被幾個丫鬟婆子擋了出去。
“老爺,您可不能進去,這產房血腥氣兒重的很,萬一衝了您……”
夏世敬眉間緊蹙,推開她們不在意道:“我堂堂八尺的男人,怕她衝了我什麼?你們都讓開!”
丫鬟婆子阻攔不住,鬆開了攔著他的手,他剛進內室,一股子血腥氣直衝鼻腔,十分腥臭難聞,他忍了忍,來到顏氏的床邊,仔細看著顏氏哭的發紅的眼圈,小聲勸慰著。
謝氏見他這般急迫,心中冷的像外頭呼嘯而過的北風,一顆心像是在冰水裡浸了又浸,最終凍成了一坨厚厚的冰坨子。
謝氏想起她生晚晚的時候也是難產,派了丫鬟婆子去尋他,他卻在外頭與人喝酒,說生孩子是女人的事,他又幫不上什麼忙,直到晚晚生了下來,他才醉醺醺的回來,女兒的小字都是辰哥兒給起的,他這個父親一點不上心。
想到這裡,忍不住悲從中來,手緊緊握著,手背上青筋暴起……忽然伸過來一雙小手,將她的手牢牢握住,手掌中還帶著些偏低的體溫,謝氏側頭瞧見才十一二歲大的女兒,一臉擔憂的看著她,嘴角掛起一抹寵溺的笑容,溫柔的撫著她的小手,喚了聲:“晚晚。”
嬋衣將頭湊到謝氏的耳邊輕輕道:“母親不要難過,您想想剛才那穩婆的話……”
左右顏姨娘也就只能得意這麼一回了,又何必擺出一副容不得人的模樣來,反而平白的讓人輕瞧了去。
謝氏伸手摸摸嬋衣頭上的髮髻,是啊,一晃眼,她的晚晚已經長這麼大了,都開始懂得安慰自己了,心中大慰,想到方才,即便是那穩婆說錯了,她也不怕什麼,顏氏這一胎若是按照現在這般,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往出端,那定然是保不住的,她又何必與顏氏一般見識,這麼想著,心情就開朗了許多。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簡安禮拎著藥箱進了來,見到嬋衣,臉上掛著的表情簡直可以用冷若冰霜來形容了。
他不過是答應了幫她醫治她的母親,怎麼一家子三姑六婆的病症也要來找他,還安排他住在離她家那般近的地方,就是想推也沒法子推掉。
嬋衣起身對他行了一禮,歉意道:“實在是家裡的事情趕得急,才會麻煩公子這麼晚了跑一趟,待會大哥哥回來了,再讓大哥哥好好招待公子,公子若有什麼氣兒,只管往他身上撒就是。”
她一副認真的模樣,清澈的眼睛看向自己,讓簡安禮忍不住心中腹誹,當初就是被她這般清麗的模樣騙了,只覺得她這樣清澈的眼神看上去無辜的很,讓人想幫她一把,如今被她坑了多次,才知道好人不好當,無奈之餘卻是沒法子拒絕。
小丫鬟在外間稟告道:“老爺,大夫來了,您看……”
“還不請進來!”夏世敬急切的聲音從垂簾背後傳出來,內室裡傳來收拾東西的聲音。
簡安禮無奈的瞪了她一眼,拎著藥箱進了內室。
把過脈,簡安禮奇異的看著顏姨娘,她這個模樣,分明是吃了坊間花娘才會用的藥,用以推遲小日子,好讓恩客時常流連,他實在想不出,夏府這樣的高門大戶,怎麼一個姨娘竟然會用這樣的藥來維續寵愛。
看她面色這般潤澤,而流出的血,黑中帶紫,想必這藥用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她就不怕虧了身子麼?簡安禮搖搖頭,只覺得女人心難猜的很。
而顏姨娘見他搖頭,驚的直哭道:“大夫,是不是我的孩子保不住了?”
簡安禮詫異的看著她,她怎麼敢這麼問他,難道真以為他也是那般的庸醫,竟然看不出她用了什麼藥,才會順著她說什麼小產?
再開口時,就沒了和顏悅色,用更加冷淡的聲音道:“禮提醒這位姨太太一句,有些東西用多了是會傷及根本的,能不用還是不要用的好,禮開個補氣血的方子,每日服用便會好起來的。”
說完,大筆一揮,一張方子便龍飛鳳舞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