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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原本就厭棄顏姨娘,在嫻衣的婚事上頭,又怎麼會上心呢?而且恐怕按照顏姨娘這樣的行事作風,老太太很可能憋著一股子勁兒,就等在嫻衣的婚事上發放出來。
顏姨娘聽的心驚膽戰,轉頭一想,二小姐留在這裡,難道就為了跟她說幾句話來噁心她麼?
“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留在這裡說了這麼久了的話,才要問自己想要幹什麼,這樣愚蠢,她上一世怎麼就將顏姨娘當成了對手,還讓母親折在她的手裡,可想而知自己上一世也是個蠢的。
嬋衣微微一笑,聲音低沉:“姨娘是個聰明人,祖母為何動怒,不就是因為姨娘太得父親的心了,惹得父親寵妾滅妻,姨娘應該知道怎麼做,才能保住嫻姐兒往後的衣食無憂。”
嬋衣說著站起身來,抬起下頷居高臨下的看著顏姨娘,“主意我這裡沒有,還得姨娘自個兒好好琢磨琢磨。”
顏姨娘心中大恨,眉梢翹出一個狠戾的神情,她這是要自己不爭不搶,否則就會在嫻兒的婚事上拿捏嫻兒,她高揚著聲音叱問道:“夏嬋衣!你就不怕報應麼?”
嬋衣眉眼舒展開來,好笑的看著她,“顏姨娘,你覺得這是你的報應,還是我的報應?”
顏姨娘愣在原地,許久不發一言。
臘月的冬日,正前晌,太陽從天邊的雲彩裡顫顫巍巍探出半個頭,然後慢慢的從雲朵裡鑽了出來,陽光普照,從正屋望出去,外頭一片的盈盈的白光。
嬋衣覺得外頭的陽光照進了心裡,將心裡那一點陰霾也照散了,神情淡漠的看著顏姨娘,臉上似笑非笑:“顏姨娘,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帶著錦屏揚長而去。
晌午用膳的時候,謝氏問起嬋衣西楓苑的事,嬋衣往謝氏面前的小碟子裡舀了一勺子松仁玉米,笑著道:“母親就別為顏姨娘操心了,她是咎由自取,您想想您身邊的萱草,您待她多好,可她還不是一樣,該下毒的時候,一點不手軟,您的病就是這些歹毒的下人作亂,才會越來越重的,她如今這樣也算是報應了。”
謝氏夾起碟子裡的玉米慢慢的吃著,想到萱草跟了自己也有十年了,如今又成了通房丫頭,她們之間的情分也算是全了。
嬋衣見謝氏一副鬱鬱寡歡的神情,盛了一碗湯,放在謝氏手邊,輕聲安慰道:“母親,您若是覺得看見她心中難受,不然就索性打發她到莊子上去……”
謝氏嘆了口氣,“莊子上不比府裡,她又打小就在我跟前,我總是不忍見她過的顛沛流離。”
母親就是心太軟了,對誰都如此,才會被下人們這般的欺負。
嬋衣輕輕的握著謝氏的手,語氣沉悶:“母親心疼她,可母親想過沒有,若晚晚沒有及時發現,母親現在恐怕早就被她毒害了,晚晚就再也看不到母親了。”
謝氏想到女兒話裡所說的意思,心口一跳,忍不住握緊了女兒的小手,重重的點了點頭,“就依晚晚說的,將她放到莊子上,再配個小廝,以後不必回府了。”
嬋衣抿嘴一笑,輕聲道:“母親,那個顏姨娘蹦躂不了多久了,您瞧好吧,不是今日就是明日,她那邊準出問題,到時候母親可千萬要聽我的,別對她心軟,該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
謝氏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笑著道:“你怎麼知道的?她在府裡作威作福了多年,若是能被送到家庵,府裡也就天下太平了。”
天下太平還早的很,不過顏姨娘如今就像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就會被冬天的冷風凍死在田埂裡。
嬋衣用調羹舀了一勺湯送進嘴裡,只覺得今日的羊肉粉絲湯鮮嫩的很。
傍晚,天際一抹雲彩在太陽的遮掩下,紅彤彤的像燒起來一樣,十分漂亮。
西楓苑。
顏姨娘自晌午吃過午膳後,就覺得小腹疼痛難忍。
陳媽媽在一旁用炭盆暖了幾塊暖手抄,將暖手抄放到桌上。
顏姨娘剛站起來要去拿桌上放著暖好的暖手抄,只覺得一股熱流滑下,驚得她一動不敢動。可那熱流卻一股又一股直往外冒,她幾步走向淨房,將衣裙褪下一看,觸目驚心的血紅!
她忍不住驚叫:“來人!快來人!去!快去請陳御醫!”
陳媽媽見狀,驚得一把扔了暖手抄。
訊息傳到福壽堂的時候,嬋衣正坐在臨窗的暖炕上,背靠著大迎枕,藉著外頭的日光跟錦屏、錦瑟兩個丫鬟一同分絲線,打算做一頂斗篷給老太太。
西楓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