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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就沒有其他十七八歲的丫鬟是圓臉盤柳葉眉,你還在這裡狡辯!”
顏氏冷冷道:“找個相似的人何其容易,老爺既然已經認定了是我,我再如何解釋老爺也是不會信的,那就當作是我做的吧。”
夏世敬大為惱火,她這麼說好像是自己無理取鬧一般,最近家裡的糟心事樁樁件件都讓人頭痛,而衙門裡,年底了又有一大堆案子堆著要結,他百忙之中難免有疏漏,大理寺卿沈度竟然在眾位同僚面前將他斥責一番,雖是告誡,卻是沒有留幾分薄面的。
他心中積壓的不快越漲越高,再開口時就沒了之前那般的和顏悅色,指著顏氏痛心道:“我原本以為你善良乖巧,雖然時有小性兒,也是我欠你良多,卻沒想到你竟心思歹毒,之前是晚晚,現在又是徹哥兒,你一定要讓我絕了後才高興?這般的蛇蠍心腸,我竟然還將你當做珍寶一般呵護,我真是瞎了眼!”
顏氏卻冷笑起來,看著夏世敬,眼中淚光閃動:“瞎了眼的是我才對,自打我從宮中帶著意兒出來,你就百般欺騙,說日後一定會抬我做平妻,我才肯委身與你。”
“可你呢?竟讓我在府外做了七年的外室!”
“好不容易進了府,卻依然要看盡別人臉色,動不動就要承受老太太的謾罵,我也是要臉的,當初若不是被你哄騙,又怎麼會將最好的年華白白的給了你?如今你厭了煩了,旁人踩到我臉面上你也全當是我的錯,還說我蛇蠍心腸……”
“夏世敬,你摸摸自己的良心!”
夏世敬聽她倒打一耙的話,氣的倒仰,惡狠狠的說道:“好,好,好,這麼多年來我一直珍你重你萬事以你為先,如今你反倒說出這樣的話來,既然你覺得委身與我後悔了,那這個孩子你生下來便自去吧,是我沒本事留不住你。”
說完,他再不看她一眼,轉身便往出走,氣的顏氏將手中放著桂圓的瓷盤砸了個粉碎,嚶嚶嚶的俯身趴在床榻上直掉淚。
夏世敬聽到她哭泣聲,心中不忍,轉過頭去看她,卻見她素白著一張臉,捂著肚子呼痛,陳媽媽忙拿了個暖手爐過來給她捂住小腹。
驚的他顧不得自己還在生氣,幾個跨步走到她身旁,急聲道:“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
她臉色刷白,眼眶中含淚,傲然的抿著嘴,急的他忙道:“快去請陳御醫來!”
顏氏見不得他這般,又作踐自己又一副在意的樣子,嘴裡嘲諷道:“老爺不必如此惺惺作態,索性我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省的老太太成日給我下絆子,你和我相互折磨。”
夏世敬皺起眉頭,他關心她也不是,不關心她也不是,以前覺得她這樣的小性兒是在意自己,可如今再看她這般,心中卻止不住的煩膩起來。
他嘆了口氣,索性將話掰扯開,“你若當真覺得在夏府是折磨,等孩子生下來,你不願意留在夏府,我自會送你離開。”
顏氏聽得這樣的話心中疼痛難忍,用力推搡他,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哽咽道:“你如今有了新人,就要趕我走……”
夏世敬只覺得頭大如鬥,想解釋安撫她,可腦子閃過母親蒼老的面容,硬起心腸道:“你做出這樣的事來,若放到別的人家,早將你送去家庵了,我待你仁至義盡,你還這般執迷不悟,我只好如此。”
顏氏這才明白,男人狠起來,是半分情面都不顧的,可笑她一直以為無論她如何,他都會護著自己,她的心徹底冷了下來。
屋子裡的氣氛很壓抑,只有顏氏低低的啜泣聲。
陳御醫來的時候便察覺了屋子裡的低沉,小心翼翼的問脈。
這脈象……
陳御醫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
他把了好幾次,才敢相信。
取出銀針,將顏氏的拇指上放了些血,燈光下,血珠的顏色紅的發黑,而黑中又隱約的透著點紫,不仔細看絕辨別不出,陳御醫抬頭去看顏氏的神情……
顏氏正一臉緊張的看著他,疊聲問道:“陳御醫,我的身子可還好?”
陳御醫心中大恨,這個顏氏根本就是吃了什麼禁藥,將脈象調的跟有孕的婦人一樣,卻不知會他一句,他好歹還能幫著隱瞞。如今藥效散了,她的脈象也恢復了原先那般,要他如何幫她?想到這裡,他的臉色忍不住就冷了下來。
默然片刻,陳御醫對夏世敬道:“不必擔心,只是普通的風寒入體,注意保暖喝些紅糖水便好了,下官還有其他急診,先告辭了。”
說完也不顧夏世敬與顏氏的挽留,拿上藥箱徑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