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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冊成了妾室,但因出身已經被侷限了,不可能再有改變。
見他不說話,顏姨娘眼中包著一汪淚,悽楚的嗚咽道:“罷了,你回了宮,姨母也算了了一樁心事,以後就是在庵裡,姨母也會焚香禱告,願佛祖庇佑……”
楚少淵看著顏姨娘酷似母妃的臉上掛著淚水,心中不忍,輕聲道:“待我回去便請求父王賞賜姨母,姨母就安心在夏府,我得空就回來看您。”
顏姨娘心中一片淒冷,她將他帶出宮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以後的榮華富貴錦繡前程,可如今她不止失了管家權,更被人陷害禁足在西楓苑,嫻兒那邊她顧不過來,自己也即將被送去家庵,這樣的結局,她如何能夠甘心?
她側過臉去,用帕子擦淚,悽聲道:“意兒,你還小不懂內宅的陰私……”
一句話說半句留半句,卻讓人忍不住在這“陰私”二字上頭猜測。
楚少淵斂目看著顏姨娘臉上的憤然之色,回想到這幾日,後宅裡的流言,說姨母為了爭寵,打砸了明月樓,又將趙姨娘的臉毀了,昨日更是被大夫診斷出假孕,樁樁件件似乎全都是針對姨母而來,就連他也十分疑惑,姨母這怎麼一下子變成了這個樣子。
“……姨母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能跟我說麼?”
顏姨娘眼睛更紅了,向陳媽媽擺了擺手,陳媽媽將一隻玉牌放到他面前,還有一份錢莊的退股書信。
他拿起玉牌跟書信看了看,心中疑惑不止,就聽陳媽媽道:“三爺不知道,去年姨太太還管家的時候,我們家雖然外頭看著是鮮花著錦,可中饋上頭能夠用的銀錢份例卻只少不多,姨太太維持的艱難,終是在幾年中省下了一千兩銀錢,姨太太念著府裡開銷大,老爺花錢又是個沒節制的,便想著做個什麼營生來補貼家用,正巧三月前新開了家匯通錢莊,那家掌櫃跟咱們是有些交情的,便聽了那個掌櫃的入了一份股,用的信物就是這腰牌……”
陳媽媽說著眼睛一紅,就哭起來,“誰曾想,那匯通錢莊竟然私底下還放印子錢,姨太太知道了以後就要退股,可一直被那掌櫃的推三阻四,姨太太一邊管著家一邊在外頭跟這些人扯皮,家中事務難免疏漏,加上二小姐從中刁難,驚馬的那回,姨太太是當真無辜,可老太太向來就不喜歡姨太太,這不就下了姨太太的管家權麼,姨太太自從不管家了之後,成日裡吃的用的都是旁人的冷茶剩飯,這也就罷了,飯食之中竟然還被下了推遲小日子的藥,就是為了陷害姨太太,讓老爺以為姨太太是為了爭奪寵愛,從而厭棄了姨太太。”
楚少淵心頭大驚,“姨母,這些可都當真?”
顏姨娘手中握著錦帕,眸色黯然,低聲道:“若我不是用玉牌做了信物,又如何會被人拿捏了短處?我們大燕的官員不能與商賈勾結,何況是這種放印子錢的黑商,若是我將錢莊的事翻出來告訴老爺,老爺更會厭棄了我,我只能吞下這苦果,她們便是算計準了這一點,才下了這般狠手來害我,說什麼我與夏明景商議讓他陷害徹哥兒,我害了徹哥兒能對我有什麼好處?”
顏姨娘抬起頭,那雙美目之中滿是赤紅,再不復平日那般美豔,彷彿一下子老了有十歲之多,語氣悽楚,淚盈於睫,“自從被診出了有孕,我便滿心歡喜,以為這些年的禱告靈驗了,菩薩賞了個金童到我肚子裡頭,想不到竟然是被下了藥,她們卻還嫌作踐的我不夠,竟然從外頭納娶了一房妾室給老爺,那個趙姨娘面甜心苦,我去與她交好,可她說什麼,她自小家教森嚴,即便是做人妾室也要堂堂正正,她這是暗諷我做了老爺的外室啊!”
顏姨娘哭的幽怨,抽抽噎噎,“可恨她們這樣作踐我便罷了,還將嫻兒也關了起來,還放到府裡最遠的飛香軒,大廚房做好的飯菜只怕過去就涼了,也不知嫻兒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
楚少淵眉頭皺的更緊了,想到最近夏明景跟謝翾雲的交集,莫非與姨母有關?
聽姨母這話的意思是她現在這般都是被人陷害的了?可府裡誰要害她呢?謝氏向來心地柔軟,姐姐更是個軟和的性子,連蕭清那般的女子都能輕易的纏著姐姐,要姐姐下手來害人,恐怕是不能的,況且,姨母的性子,他也是略知一二的,在事情未弄清楚之前,他不好下決斷。
他抿了抿嘴角,輕聲道:“姨母既然在夏家待著不痛快,待我回了宮請父王賞賜姨母一座雅緻的別院,以後姨母就搬至別院去,有我一日便有姨母一日。”
顏姨娘愣了愣神,她哀哀悽悽的哭了這麼久,不是要聽他說這一句的啊,她要的從來就不是什麼安享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