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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奕何時曾被人這般的怠慢過,臉上浮上幾分蔑視,而顧奎來這裡原本也就是為了走個過場的,聽他這樣不依不饒,更是滿臉的嘲諷之色,站起身來。
“多謝三皇子殿下寬宏大量!”
楚少淵看著他們二人臉上毫不遮掩的輕視,冷笑了一聲,“世子不是說,本皇子不過是個低賤的庶子罷了,尊貴的世子為何來向我這個低賤的庶子道歉呢?”
顧奕忍不住皺眉,沒料到他竟然這樣咄咄逼人,明明今早還是一副隱忍不發的模樣,可現在卻好像是從裡到外了換了個瓤子似的,驀然想起父親說過的,“皇室尊嚴豈容他人冒犯,即便是皇上再不看重的皇子,也不允許外人侮辱!與其他回宮之後告狀,不如我們主動上門請罪,這樣無論是誰都挑不出我們家的錯來。”
他連忙垂下頭忍住心中不悅,恭謹道:“三皇子殿下請勿見怪,今日奕不知您是三皇子殿下,口無遮攔冒犯了您,還請三皇子原諒。”
楚少淵雲淡風輕的笑了笑,“既然如此,世子就與二公子一道揹著荊條繞著夏府走一圈以示誠意吧。”
顧奕駭然的看著他,要他這樣尊貴的世子揹負荊條繞夏府走一圈,那他以後還怎麼在雲浮城中立足?
他忍不住瞪著楚少淵,低吼道:“不要太過分!”
楚少淵漠然的看了他一眼,抬腳便走,“既然毫無誠意,這種道歉不要也罷。”
顧奕咬牙道:“好,只要三皇子殿下消氣,奕願揹負荊條繞夏府走一圈。”
說著便把身上的錦袍褪下來,將荊條揹負在身上,顧奎伸手阻攔,被他一把揮開。
夏世敬驚得在一旁直道:“世子別當真,他是玩笑的,您這般金尊玉貴怎麼能……”
“夏大人慎言,本皇子的事何時由夏大人來過問了?”楚少淵絲毫不給夏世敬臉面,當著顧奕和顧奎就給他難堪。
夏世敬面色一僵,他這些年將他留在府中,平日裡對他要比對自己兩個兒子還上心,吃穿用度一概是府中最好的,竟然養的他這樣忤逆自己,卻絲毫不曾想過,原本楚少淵的身份就是皇子,無奈之下才被放養在大臣家裡。
夏世敬抬起頭下意識的就想要呵斥他幾句,在對上楚少淵那雙平靜無波,隱含著冷意的眼睛時,身上猛然一抖,這才清醒過來。
顧奕揹負好了荊條,抬眼挑釁的看了他一眼。
你讓我負荊請罪,我便給你這個面子,可你想好了,若是你跋扈的名聲傳出去,即便是皇上失散多年的皇子,皇上也要顧及勳貴之家的臉面,從而厭棄了你!
楚少淵看懂了他眼裡的意思,淡淡一笑不予理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二人出了夏府。
夏世敬急忙在他們身邊道:“豈敢讓二位公子這般,快將荊條取下,將衣裳穿好了,天氣這般寒冷,若生了病就不好了……”
絮絮叨叨像一隻大頭蒼蠅,讓顧奕煩不勝煩,徑直走的更快。
夏世敬好說歹說都沒有阻止他們。
顧奕和顧奎揹負了荊條在寶瓶巷子繞著夏府紮紮實實的走了一圈,雖然天色漸暗,但還是引來了不少圍觀之人,紛紛對著他們幾人指指點點,寧國公府的臉面算是徹底的跌落到了地上。
而夏府也算是徹底的與寧國公府對立起來,夏世敬以後想要八面玲瓏是不可能了。
這也正是楚少淵想要的,夏世敬此人太過於唯利是圖,若是與寧國公府交好,怕最後辛苦的會是他的幾個兒女,他尤其不喜歡顧奕那張偽善的臉,索性將兩家對立起來,以絕後患。
在夏府吃晚膳的時候,夏世敬臉上的神色一直未曾緩和,他只覺得入口的不是美味菜餚,而是穿腸毒藥,他養了三皇子好多年,從他未曾進府之前就私自當做外室來養,沒想到今日卻被反咬了一口,他只覺得一口氣悶心裡不上不下快要窒息一般難受。
夏老太太卻想著自己看著長大的少年,一夕之間竟然變得如此冷漠,心中難安,回頭只想好好叮囑夏世敬幾句。
而嬋衣則是心不在焉的想著前世的事情。
謝氏看著大家晚膳用的這樣平靜,忍不住開口道:“意哥兒東西都收拾好了麼?”
楚少淵看了看謝氏微微一笑:“收拾妥當了。”
謝氏給他夾了一筷子蝦仁,叮囑道:“一會兒吃過飯,你去一趟西楓苑跟你姨母告個別,往後在宮裡頭自個兒多注意,雲起院給你留著,要是想家了,就回來看看。”
楚少淵看著謝氏慈愛的眼睛,重重的點了點頭,不得不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