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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商談著。
他們的話題,依舊是與徐缺有關,但更多的是在談論段九德。
“此事非同小可,那位段前輩脾性古怪,名聲……咳,各位也應該很清楚了,若是咱們真傷了他的弟子,以他的脾氣,恐怕後果不堪設想呀。”一位小門派的長老摸著鬍鬚說道。
“放屁,你們烈炎派沒有傷亡損失,當然這麼說。可我們落陽派死傷了多少弟子,還有兩名金丹期長老隕落,倘若這事就這麼算了,那我落陽派以後還如何在火元國立足?”
“沒錯,我們火雲派也傷亡極大,絕不可能就此罷休。”
“那小子下手如此狠毒,怎能就這樣作罷?請張宗主替我們做主。”
“請張宗主能替我們做主!”
頓時,幾個門派的掌門與長老紛紛站起身,對著正座上的一位中年男子鞠躬作輯,請他出面。
中年男子身穿白色緞面蟒袍,目光炯炯,不怒自威,正是天武宗的宗主,張丹山!
張丹山進入嬰變期已經多年,如今修為在嬰變期五層,僅比火元國的皇帝弱一層,但實力卻不遑多讓。
天武宗能成為各派附屬的大宗,自然也是因為他這等強悍實力。
此時他濃眉微皺著,似乎也覺得此事有些不好處理。
段九德的大名,在張丹山年輕時就已經聽聞,甚至還有過數面之緣。
他很清楚那位段前輩的實力有多麼恐怖,可那位前輩已經數百年沒有在東荒大6出現過了,如今冒出一個少年說是他的弟子,張丹山還是有些狐疑。
可聽聞那個少年身懷各種奇怪異寶,能縮地成寸從元嬰期長老手下逃脫,又在盤山村佈下大陣,以結丹期境界,隻身一人斬殺數十名修士,當中還有數位金丹期長老。
張丹山立馬就掃除了心中懷疑,基本確定那少年就是段九德的弟子了。
放眼天下,也只有那位前輩的弟子才可能有如此多的手段,而且作風也極為相似,喜歡盜別人寶庫,而且殺人一點也不手軟。
沉吟片刻,張丹山看了座下那些小門派的掌門人後,終於開口。
“此事確實非同小可,諸位或多或少都聽聞過那位段前輩的事蹟,如今他的弟子跑到我們這,按理來說我們應當以禮相待。可他此前並未拜訪我等,又偷盜了我天武宗一個小寶庫,禍害了各派弟子的性命,不給個交待也確實說不過去。”
張丹山說到這,微微頓了一下,又繼續道:“這樣吧,諸位可以先在天武宗住下,待明日我讓人去找那少年來一趟,倘若他肯跟在座各位認個錯,此事也就到此為止吧。”
認個錯就算了?
若放在平時,在場肯定沒有一個人願意。
可現在張丹山這話說出後,在座竟沒有一個人反對,而是紛紛點頭,最終作輯鞠躬,齊聲道:“此事全由張宗主做主。”
畢竟都是些小宗派,剛才一臉憤怒的放狠話,其實歸根到底還是面子上過不去。
但若真讓他們去殺段九德的弟子,恐怕借他們一百個膽都不敢。
現在張丹山這話一出來,等於是給了幾個小門派一個臺階下,他們沒理由不下。
然而就在大夥以為這事要解決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宗主,老婦不同意此事。”
一名老嫗站起身,大聲說道。
正是之前出手要殺徐缺的那個天武宗長老,也就是唐雪茹的師父——孫絕離。
“孫長老,你有何異議?”張丹山掃了她一眼,眉頭微皺,淡淡問道。
老嫗冷聲說道:“那小畜生手上沾了這麼多鮮血,怎能如此輕易放過他?況且此人也不一定就是段九德的弟子,畢竟他從未表明過自己的身份,而且老婦前些日子見到他時,他還假冒火元國的駙馬,此人可能就是一個騙子。就算我們將他殺了,他日段九德真找上門來,佔理的也是我們。”
話音落下,眾人臉色都變得古怪起來。
非但沒有懷疑徐缺的身份,反而是更加確信徐缺就是段九德的徒弟。
假冒身份,這事不就是段九德最愛乾的嗎?他弟子有這種愛好,很正常啊。
張丹山則擺了擺手,說道:“是不是段前輩的弟子,等他明日來道天武宗,我自然就會清楚。你明日派人去盤山村請他過來,就這樣吧。”
說完,他的身影便漸漸淡化,如水滴落在紙張上,慢慢模糊,最終消失在議事廳裡。
如此神通,眾人早已見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