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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茶几被他一拳揮下,几面上鋪的那塊玻璃當場碎裂,連帶底下的高階檜木架子都被擊出了凹痕。
潘明慧嚇壞了,沒看過這樣的秦鈞;她不知道秦鈞自小脾氣暴躁,好動愛鬧,所以從小就送去武館修練武術,一方面發洩那過人的精力與脾氣,另一方面秦家是有錢人,學個武藝防身、有備無患。
其它人也都不說話,秦鈞脾氣不好是秦家上下都知道的事實,可是這兩年他明明已經控制的很好了,只要出外都儘量維持彬彬有禮的樣貌,可是今晚為何?
只能確定他真的厭惡這場婚姻,厭惡到管不住自己去破壞器物的程度。
拳頭因著玻璃碎片被刺破好幾個傷口,微微的痛楚將理智拉了回來,秦鈞環顧四周,最後將眼光定在潘明慧身上,冷冷說:「我要離婚!」
潘明慧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她害怕這樣的秦鈞。
終於,秦鈞的爸爸說話了,沉重的:「阿鈞,沒有正當的理由就想結束一場婚姻,你要我怎麼面對親家、面對其它親朋好友?」
「要理由?爸,你就隨便在我頭上安個罪名好了,我不在乎。」秦鈞說。
「哦,如果我說要你從此離開秦家的權力核心,再也不得插手家族的事業,這樣也可以嗎?」
爸爸說重話了,認為這樣嚴苛的條件會讓倔強的兒子考慮再三,畢竟潘家不是輕易能得罪的物件,好不容易攀上了這門親事,兒子卻突然搞出個什麼離婚……
秦鈞突然輕輕一笑,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就這樣?」他對向父親責難的眼光,毫不畏懼:「好,我籤個拋棄繼承書,你們也把離婚協議寄到律師那裡,我希望兩天內辦完這些事。」
說完這些話,秦鈞很輕鬆,也不再理會任何人,回到房間內拿了私人物品後,開車直下臺南,到曾經跟言季生活了兩年的公寓裡,躺在床上,想著接下來該用什麼方法找到生氣的情人。
沒多久,他打電話聯絡劉子駿。
「劉子駿,上次你不是告訴過我認識XX週刊的主編……對,就那個專門報導無聊八卦、銷量還不錯的XX週刊……我有新聞提供給她……縣議員潘XX的女兒與秦氏集團長公子的婚姻三個月就告破滅……」
劉子駿在電話那頭喊:「天啊,你、你真的離了?」
「幫不幫這個忙?」秦鈞不耐煩的說:「……離婚的理由?隨便編,只要把這條訊息鬧大就行了……啊,就是別寫有第三者,我不要言季的名字曝光……」
「你到底在想什麼啊?」劉子駿撓撓頭,突然間靈光一閃:「秦鈞,你該不會只想要言季知道你離婚的事吧?」
「就是這樣,我要他知道我離婚了……」秦鈞說:「只要他人在臺灣,就會聽到這個訊息吧……這下他沒理由生氣了,然後,他會回到這裡、回到我身邊……」
8
秦鈞把一切事情都想的太美好了,言季並沒有如他所想的回到身邊,其下落仍舊如石沉大海,茫茫不知所往。
自己一意孤行的結果,也讓那個前岳父暴跳如雷,親自上臺中秦家去興師問罪,直到秦氏的大家長秦老太爺出了面,宣告已經將秦鈞趕出本家了,事情才告一平息。
潘家還不想善罷罷休,想說要直接對付不上道的惡女婿,幸好秦鈞跟劉子駿合開的公司掛的是劉子駿的名,秦鈞自己也深居簡出,除了出國洽談生意以及到歐美各國參予博覽會的事外,基本上他都只待在辦公室裡,埋頭忙著擴大業務的事,對外則一律由劉子駿出面。
下了班,他維持以往的習慣走高速公路回臺南,通常到家後會待到第二天的早上才出門,因為他害怕這期間言季會剛好回來,所以他等。
每晚依舊難睡,習慣了擁言季入眠,習慣了他的氣味、以及他存在時總是為四周帶來沉靜的氛圍──言季的缺席讓他永遠是惴惴不安的,酒精已經不足以助眠,現在他都靠著醫生開的安眠藥,才能勉強維持基本的睡眠。
需要他,需要到無以復加的地步,沒人知道那種孤單的感覺,也沒人能填補身邊一半的位置。
一年了,沒有言季的訊息,他消失的如此徹底,就連好友劉子駿都以為言季其實是個幻想中的人物,是秦鈞編出來的夢中情人。
「這麼久了人都沒回來,你死心吧,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辦公室裡,劉子駿勸他:「我真的搞不懂,幹嘛一直一直留戀個特定物件?同一張臉看久了都不會膩喔?」
「我又不是隻喜歡他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