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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好好跟你說,可是你一直拒絕聽進去……為什麼連個機會都不給?我不相信我們不能重新開始!」
言季一直想掙脫,不行,他這一離開,明天還會願意陪著自己嗎?怕他轉身一逃又是一年……不要,怕了這夜夜失眠的滋味,胸口少了什麼東西的寂寞,比想象中的更無邊無際……
「我可以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證明歉意的!回到臺灣後,你如果不喜歡原來住的地方,我們就搬家,你也可以決定繼續唸書,想工作也可以……到我公司吧,我們兩個每天在一起……」
言季只是堅決搖頭,下著最後通牒似的,說:「我、要、留、在、曼、谷!」
為什麼?秦鈞的心情跌到谷底,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做的不好,讓著他,求著他,做著自己不習慣的事,對方卻狠心的連一點嘉許的笑容也不給,到底,言季要的到底是些什麼?
說啊,說出來,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想辦法摘給你!
電話鈴聲從言季衣服的口袋中傳出,他接起來,愣了一會,突然開始微笑著與電話的另一頭對答。
這神態,秦鈞知道,言季唯有跟蕭仁坤說話時,才會放鬆臉部的表情,用一種別人無法介入的親密語氣說話。
嫉妒成了火,從腳底燎原般的炙烤上心頭,那樣溫柔的笑,從不曾給予過來,可是,明明,自己愛著那麼多,受的苦那麼多,對方卻連一點點的施予都沒有,放任著自己傻子般的懇求,無功……
已經,像是被逼到困境的野獸,受了傷,為了自保而喪失理性。
「……你跟那個人……真的是兄弟?」咬牙切齒的質問,理智終於斷了線,不相信那個叫蕭仁坤的人對自己的言季只有手足間的關心。
言季臉上有掩飾不住的驚恐──難道,真如自己所想,他們其實不是兄弟,只是藉這個理由好名正言順的在一起?
憤怒,唯一的情緒!e
「我不相信他是你哥哥!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是不一樣!蕭言季,你老實說,一年前你是為了這男人離開我的,對不對?」
沒有錯,這一定就是言季遲遲不肯接受自己、陪自己回臺灣去的唯一理由,他選擇那個男人,再一次的拒絕自己!
就像三年前,要求言季跟自己到學校圖書館看書──原本想慢慢來的,慢慢來,讓言季一步一步熟悉自己,喜歡自己,沒想到卻讓對方成了驚弓之鳥,躲在林子裡不出來……
該怎麼把他從林子裡揪出來?該怎麼掠取他的心?
所以,秦鈞用了最卑劣、卻最有效的方法得到他,不在乎再用一次,要他覺悟,不管他躲到哪裡、逃到哪裡,都絕對不把他給那個人!
就算他是死人也要留著骨頭跟自己葬在一起,同寢,也要同陵!
11
憤怒,憤怒言季不懂自己對他的眷戀!化不開、攪不散的眷戀,唯有將對方壓制在身下,讓他再也掙不開掌握時,這種眷戀才能化為實際的感受,深深鐫刻在彼此的心上。
「……我不讓你逃的……我不讓你回到那個人的身邊……」喃喃地,秦鈞說,酒意催生著瘋狂,這些話要成為教條、成為規範,讓言季記得,永遠不得忘記!
只能是我的,所有的,他眼神所有的依歸,他喜怒哀樂的情緒,就是我的,絕不容他人染指!
必需去與他肌膚相親,要在他身上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讓兩個人的氣味交融在一起,所有燒灼起來的慾望,只能發洩在他身上,讓對方察覺唯有自己、叫秦鈞的這個人,才是對他飢渴到無藥可救的那個人。
不準逃,這兩片唇!也不準避開,這不安的軀體──為什麼要拒絕?過去不是已經共享過那麼多的夜晚,為什麼要推辭?再等一下,一定會讓你回憶起兩人曾經水乳交融的時刻……
為什麼身體如此的僵硬,言季?不對……秦鈞停止正打算解下對方衣褲的手,發現到某件異樣的狀況。
言季冒著冷汗,身體一陣一陣的顫抖……生病了?那眼神渙散的抓不住焦點,臉色蒼白的跟鬼一樣……
「天,言季……你在發抖……你為什麼抖的這麼厲害?」某種東西脫出了控制。
言季只是抖,彷佛身處12月的冰天雪地之中,蜷在身下,那模樣無助的令人心疼。
「你……你真的在害怕……」看著他,秦鈞有些失魂,好像明白了些什麼:「……你居然……這麼害怕我……」
原來,言季的逃離真的不是在鬧彆扭,更不是一個恨字就可以道盡他所有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