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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你爸爸?」萬永齊非常跳躍的思想隨即又跳到另個不相干的話題上。
「爸爸在外地工作常常不在家。」
「喔——」無聊的應了很長一聲,這對調皮搗蛋的萬永齊來說簡直無聊死了,早知道這個新轉學生是這麼無聊的人,他也不會答應帶他一起上下學,可是現在後悔似乎已經來不及。
第二章
萬永齊曾試著讓小昭打入他們的小團體,可是得來的答案總是:
『媽媽知道會罵。』
『手會受傷。』
『那個……不可以。』
久而久之萬永齊也懶得理他了,雖然他們還是會一起上下課,但是面對周孟昭,他不討厭卻也無法真的喜歡起來。
他太靜,靜到你會以為他是個放在櫃子裡的陶瓷娃娃,既要小心保護,又要防止他摔破,更慘的是他不會主動找你說話,除非人家問他才會答一句,這樣對於他們那一群愛玩的小團體來說,一點也不適合,他的朋友也不會接受。
所以下課後小昭常一個人待在坐位上,有時他會將桌子當成琴來彈,喜歡在教室玩的女孩子看到就會圍過來問他在做什麼,這時他會靦腆的笑著告訴她們:「我在彈鋼琴。」
「彈鋼琴?周孟昭你會彈鋼琴?好厲害!」
這時小女生們又會嘰嘰喳喳開始對他問東問西,她們說自己也想學琴,而小昭告訴她們可以帶她們去他上課的地方去參觀,每個人都樂瘋了。
一旁以萬永齊為首的男孩子中有一個就切了聲:「會彈鋼琴了不起,娘娘腔在做的事。」
永齊卻不以為意,只問大家要不要一起去操場玩躲避球,一下子男孩子們都跟隨他出去,像一陣旋風一樣。
而小昭就這麼望著永齊離去的背影。
其實每次永齊問他要不要一起出去外面玩球,他總是說些拒絕的話,但其實他是想去的,他很羨慕永齊可以大大方方說玩球就玩球,他也想和大家一起溜溜滑梯、蕩蕩鞦韆,只是萬一手受傷的話……
這麼一想,他只能又低垂下頭來。
領著一群人出去打球的萬永齊,在上課鐘響許久後才被班上外號大象的胖男孩給揹回來,原來是為閃躲球時差點和其他人相撞,結果拐回來的瞬間不小心扭傷了腳,大家先將他送到保健室包紮,然後才回到教室,他臉上掛著大大笑容,一點都不覺得疼,反而覺得那是一種英勇的表現。
當然,他沒高興多久馬上被老師唸了一番,還說會打電話到家裡通知父母,瞬間他就知道自己死定了。
放學回家時,小昭難得開口問他:「會痛嗎?」
永齊看了小昭一眼,隨即露牙大笑,「怎麼可能不痛?」
那你怎麼還笑?小昭沒問出口,只是借出一邊肩膀給永齊,然後倆人慢慢走回家。
……
回到家,萬永齊看到自己家的歐巴桑已經等在客廳裡了,心想老師一定打電話跟她打小報告,哼——受傷本來就是一種榮耀,上次樓上的哥哥摔車腳多了一道疤不也跟大家誇口炫耀?他不過拐了一下也不行?
萬永齊從玄關踏進家裡,想起每次自己闖禍歐巴桑那卯起來打的狠勁後,他這下終於知道怕的起了陣惡寒,於是他將書包隨手往沙發上一丟,想也不想就往房裡衝。
「萬永齊過來。」
讓人察覺不出是喜是怒的聲音傳到永齊耳裡,他只好再繞回客廳去,乖的像頭小綿羊一樣站在媽媽面前。
永齊媽先嘆了一口氣,心想怎麼會生出個蠢兒子來?每次她在不尋常的時間聽到電話鈴聲她就知道自己兒子又在學校闖了什麼禍,這次竟然是拿受傷當炫耀、鼓勵班上男孩子說這是一種英勇表現。
她聽到差點沒吐血昏過去!
蠢蠢蠢啊——
自己老公在鐵工廠上班整天不在,兒子的教育就落在自己身上,她打也打過、罵也罵過,然而這死小孩就是一整個該死不聽話,為什麼萬永齊就不能像隔壁鄰居家的孩子那樣乖巧?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她的打罵教育根本不管用,隔壁鄰居告訴她小孩打不得,要用『愛——的教育』,那個什麼什麼『愛——的教育』就是不能打、不能罵,要用關愛的眼神注入。
她的重心都擺在這孩子身上,不能將這孩子教好錯都在她,她再怎麼自責孩子也一樣教不好,姑且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瞬間,她張大雙眼,眼中散發出晶亮晶亮的光線,她起身走到萬永齊身旁,一副慈母的模樣關心的問:「永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