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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小時候怎麼沒發現?
“別收拾了,先放下吧,坐我旁邊。”
他很聽話地坐下了,他從小就很聽我的,我讓他幹什麼壞事他都照辦,當然父母都會知道是我的主意,所以還是我捱揍。
“小同,”我點了一根菸,我原本是不會抽菸的,不久前才學會,“你覺得哥現在的樣子配得上你麼?”
“嘿嘿,怎麼這麼說,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哥哥。”
“這話說的,你有幾個哥哥啊?”我把沒抽幾口的煙碾滅。
屋子裡很昏暗,我笑著看他,他低著頭不再說話。我的壞念頭是突然起來的,我拽住他,說小同你真漂亮,我喜歡你。
他終於發現了我有點不對勁,眼神裡有了點驚慌。我趁他沒反應過來就飛快地把他摁在床上。
我不是對他有興趣,真的不是。我只是恨他,我想毀了他,我想毀了他一輩子!
所以我馬上下手扯他衣服。
“放開,你放手!”他被我激怒了,這下徹底不給我好臉看。我越發興奮了,手伸進了他的褲子。
我們倆打鬥的聲音太大了,以至於沒聽見有人用鑰匙開門的聲音。突然我後背上火辣辣的一疼,爬起來後看到我爸氣得發紫的臉在不斷地抽搐,莫同急忙穿好衣服憤怒地盯著我。
我拎起那個不大的包——還是莫同幫我收拾的呢——穿上外套,笑呵呵地說:“小同,你等著,哥將來一定會把剛才的事情幹完的,讓你舒服死。”
莫同的臉有點發白,我爸渾身發抖,我唱著跑調的歌就離開了。當時我覺得自己特帥,跟港臺老電影裡面的老流氓似的。
跑出來以後,又在火車站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晨起來發現一個相貌粗鄙的年輕人正小心翼翼地翻我枕在腦袋底下的包。我一指頭戳在他腦門上:“死骨頭,偷到老祖宗頭上來啦?”
骨頭嚇了一大跳,仔細端詳了我,然後興奮地喊:“老墨斗魚啊!”老墨斗魚是我外號。
“你小子還沒死哪?”
“託你的福,活的挺滋潤,最近收入不少,怎麼著,請你吃飯?”
“拉倒吧,把我的錢包還給我。”我檢查著自己的東西,“還有我的手機,塞褲兜裡虧你偷得出去。”
他把偷我的東西還回來,又拍馬屁:“當年您不是還把男人藏在鞋裡的私房錢偷走了?”
“他如果穿著鞋我才偷不走。”我偷的時候那人已經把鞋脫掉打瞌睡了,估計那可憐的傢伙沒想到有人知道他鞋墊底下有私房錢。我也是在幫他麼,如果是他老婆看見,豈不是更慘?
“墨斗魚哥哥怎麼回來了?”他問。
“回來過個年,待會兒就走,十點的車票。”我從錢包裡抽出一張紙給他看,“要是剛才我沒醒今天還他媽回不了家了。”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骨頭繼續去擺他的小攤子,偷他的小錢包,我準備上火車。
在車上,我對自己說,我不是回來過年的,我是回來報復的。
回去的那天,小阮剛好放寒假。高中的寒假也是很緊張的,我去找他的時候,他總是拿著一本厚厚的書在啃,那種書我一看就頭大。好不容易有一回沒拿課本,他居然換了本《紅與黑》!上帝啊,他為什麼不看《金瓶梅》呢?
去了他家幾次之後,我還是忍不住提起了李驍。小阮愣一愣,並沒說什麼激烈的話。
他說:“都過去了,就當做沒發生過吧。在陷得太深之前先拔出來,這樣最好。”
是的,這樣最好,我想起了紀向南。
小阮媽媽也忍不住揹著他跟我提起了李驍,她問為什麼那人沒再來,也沒打電話。
我把事情告訴她,又轉達了小阮的意思,她看上去不知道該開心還是難過。
“行了,阿姨,其實都是我的錯。既然小阮能看得開,也就算了吧。”
開始下雪的時候,我告辭了他們母女兩個,走進了那個正在一點點變白的世界,那個一點點變得蒼白的世界。
轉過一個拐角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男人站在那兒,四十多歲的樣子,肩膀寬寬的,一對小眼睛非常犀利。他帶著那種有點像禮帽的帽子,毛皮外套沒有扣上,我看到他裡面穿了整齊的襯衫西服,打著黑色領帶。他手中有一支黑色的手杖,包著銀頭。他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我走過他身邊時他也開始慢慢地走,在寂靜的巷子裡聽那腳步聲,我發現他是瘸腿的,聲音很凌亂。
那人的腳步落在越來越厚的雪地上,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