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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我問,“你說了這麼久,你自己怎樣呢,你好不好?”
“不好。”
我伸手解開他的紐扣,他沒有反抗。隨著衣服褪去,我看到他滿身的傷痕。我說:“尤明,沒有他,你也應當好好活下去。自從你遇到他之後,就從來沒有為自己考慮過。你是為你自己而活著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成為你的精神支柱,也沒有人需要你把他當成精神支柱!尤明,你太年輕太單純,愛情不能佔據人生的全部,沒有他,你也要輕鬆地微笑著過好剩下的日子。我們都被心中的幻想矇蔽著,不是我們不能醒來,而是不願醒來。你回去,跟劉宇京道別,然後離開他。”
他驚異地望著我。
“尤明,為了你自己,活下去。”
這些話,我到底是說給誰聽的呢?明明想的這樣清楚,說別人說得一套一套的,自己卻……醫生忽然推門進來,笑吟吟地問了問情況,然後說:“下午可以出院了,開心吧?”
開心。
27
27、第 27 章 。。。
電視裡的八卦新聞開始整天報道紀向南長篇小說難產的訊息,於是我再也沒有了看電視的習慣,整天上網下棋聊天看動畫片。
暑假到了,我問李驍為什麼小阮不回來,李驍告訴我他已經回來了,“也許你不想讓他見到你現在的樣子?”他指指我的輪椅。
“讓他來吧,我想他了。”我看看四周,“把床上那條毯子給我。”
即使是在夏天,整天這樣坐著,血液迴圈不暢,雙腿還是時常感到冰冷麻木。不過我最近倒是胖了些。蔣文革老是衝我哈哈傻笑,我看著覺得特無奈。輪椅的輪子一圈圈轉過,然後,冬天來了,我也站了起來。所有的事情都那麼美好,過去的經歷,刻意忘記的,還真的忘了些。
尤明常常來看我,手舞足蹈地講著一件件所以——找了份工作,在肯德基送外賣;錢不夠,劉宇京會默默地塞給他;劉宇京找了個小職員的工作,幹得還湊合;尤明要回老家相一個女孩,如果好了就結婚;以後想生個女兒,白白胖胖睫毛長的那種;家裡聽說自己要回去,又蓋了個小屋,包了幾畝地,自己準備定居了。
我聽他講這些時,竟有些妒忌他的灑脫與幸福。他告訴我他買好了回鄉的長途車票時,我無不感慨地說:“尤明,我教會你放下了,為何我自己卻難以放下呢。”
向南的影子在我面前始終揮之不去。
尤明怔了怔,旋即笑道:“放下,還不容易嗎——大概很容易吧。”
“就算放不下,又能怎樣呢。”他說,“現在不是你願不願意放下的問題,而是必須放下,——也不過如此。”
也不過如此,好個輕鬆的回答。
我在QQ空間裡寫下:“以為放下很容易,可翻開我的生命簿,上面不知何時早已塗滿了你的名字。這些名字是你首先潦草不堪地寫下的,後來,我接了你手中那支準備丟棄的筆,認真地將那三個字一遍遍地謄抄。筆中無墨之時,我掏出自己的心,潑灑那一頁悲慟的血書。”
我並不喜歡像個小姑娘那樣無病呻吟,但我能找誰去訴說呢?
敲出這些字的那晚,我和蔣文革極盡放縱。我們從浴室糾纏到客廳沙發上,待到二人都腰痠背痛時又滾到地下。最後他把我按在牆邊,蠻橫地架起我扭曲的肢體,我被他壓迫得幾乎舊傷復發。蔣文革一邊吻遍我全身一邊高亢地叫喊些含混不清的詞語,我咬緊牙關,自始至終未發出任何聲音。眼淚的鹹澀、汗水的膩濡、血液的腥甜……□的混合味道令人心醉。
第二日我醒來時竟然已是黃昏,起身洗了個澡,只覺得全身散架般的痛。環顧四周,蔣文革不知去向,昨夜的一地混亂被收拾的乾淨不留痕跡,讓我差點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夜瘋狂的亂夢。洗手檯上的剃鬚刀片閃著寒光,我拿起它,對鏡端詳半晌,在臉上細細劃了兩道血痕。自此,那個帶給我羞辱和異樣眼光的刺青便消失了。我摸摸傷口,將血送進口中舔舔,味道出奇的好。
門鈴響了,我匆匆貼了止血膠布去開門,來人給了我一個巨大的擁抱:“驚喜吧!”
“你昨天下飛機都給我打電話了,什麼驚喜。”我懶洋洋地推開他,徑自坐下。
“給個面子嘛!”老周不悅,“為了你我才回來的。就衝你叫我一聲兒爸!”
他脫下外套,掀起一陣冷氣。我起身接過外套幫他掛好,然後輕輕抱住他。老周大多數時候會穿一件毛料西裝外套,今天穿的卻是一件暖色的羊毛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