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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侶離開後,喜樂就撇下不知所措的教授跑回宿舍大哭起來,舍友全都嚇壞了。次日,她便向周海坤告白。
“可是,喜樂,”周海坤聽了之後卻非常淡然,“我們不是一路人,我是個嬉皮,沒辦法對你負責。”
喜樂卻是多麼固執的一個姑娘,她說:“我不需要你對我負責,我只想給你點東西。”
被喜樂糾纏三天後,周海坤無可奈何地接受了。結果就是,世界上多了一個私生子。
兩個月後,喜樂退學了。又過了一個月,喜樂離家出走。又過了兩個月,喜樂聽說周海坤去了雲南,又想起自己在他面前提過喜歡大理。不久後,喜樂生下一個早產兒,拖到孩子滿月只好去上戶口,卻沒有任何證件。她的父母心軟了,逼著她用父母的結婚證戶口本上戶口,起先喜樂執意不肯,但也不能讓孩子沒身份地生活下去。最終,她先宣告瞭要和家裡劃清界限,才肯用父母的證件給孩子上戶口。到了派出所,人家問她孩子叫什麼名字,她抱著蠟燭包在旁邊流了一整天的眼淚,也沒想出孩子應該叫什麼。第二天她又去了,給孩子冠上自己的姓氏,草草地取名叫向南。
十六年的歲月,風吹雨打,日曬雪凍,活活地把清麗的女學生打磨成了世俗的婦人。每天早上塞給小孩一塊錢就趕他出門上學,卻不知道向南因為被叫做“孤兒”而曠課了很多天;然後喜樂去工廠上班,學到一身的粗俗習慣;下午五點半,回到那個汙水橫流、垃圾遍地的出租屋,煮一鍋看不出顏色的食物給向南和自己吃。
在喜樂的餘生中,她從未停止過咒罵和悔恨。但她的自尊心依然尖銳,至死也沒有再踏進家門半步。她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潑婦、怨婦,卻始終以為自己是棄婦。誰拋棄了她呢?是她自己離開的啊!向南十四歲那年,她在下班途中被絞進貨車車輪,一命嗚呼。
鄰居帶向南到了現場,緊緊地拉住他以防他情緒失控。可是向南始終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那一灘被草蓆蓋住的血骨,目光中沒有一絲溫度。
有人說,可憐的孩子,他嚇壞了。
有人說,沒良心的野種,死了老孃也不哭一聲。
向南就讀的中學裡的一個老師剛好經過,嘆息良久,幫忙處理了喜樂的後事,又把向南接到自己家裡去住,向南沒有道過謝,但心裡早已感激涕零。
老師帶他很好,儘管二人四目相對的小屋略顯冰冷,可是總比跟母親在一起要溫暖得多。向南開始拼命學習,萌生了出人頭地,報答老師的稚嫩念頭。而老師交往了七年的女朋友,終於在第三次見到向南的時候鐵青著臉拂袖而去,從此再也沒有出現。
向南非常愧疚,他明白也許因為自己,老師一輩子都要單身了。奇怪的是,老師對於女朋友的離去並沒有絲毫惋惜。
那夜風雨交加,向南剛剛勉強入睡,就被一聲炸雷驚醒。他坐起身來,茫然地環顧四周——房門開了,老師輕輕走進來,低聲問道:“害怕嗎,睡不著?”
他點頭,嗅到老師的體味,任由他把他攬入懷中。
一隻手伸進了向南的衣服,接著溼漉漉的雙唇貼上了他的臉。彼時向南天真地以為,這也算是對恩人的一種報答。
從那天以後,他們一直睡在一起。
在這段混亂扭曲的少年時期,向南比其他同齡人看到的更多,但他沒有從中獲得絲毫啟發。老師的每一次侵犯,他都以為理所當然。轉眼,中考來臨了,六月中旬的一夜,向南早早睡下,床那邊的老師卻又靠近來。
“老師……明天要考試的……不……不要……”
在這種時候,向南依然承認他是“老師”。
翌日他終於趕在開考後的十五分鐘內跑進考場,在監考員的再三催促下才勉強坐定,其間昏倒兩次,交卷時,除了作文和默寫其他什麼也沒做。中午他也沒有吃飯,心煩意亂地拼命看書,希望從下一科彌補損失的分數。下午,他大腦一片空白,再次暈倒在考場上,半夜醒來已經回到老師家裡了。老師卻絲毫不體會他的痛楚,只顧發洩自己。
後面的兩天,向南也是這樣痛不欲生地度過。
成績公佈後,他只得了二百多分。
他復讀一年,第二次中考時,也不過四百零幾而已。禍不單行,不知為何他與老師的關係敗露了,這個案件在當時幾乎震驚了全國,只是沒有公佈照片和姓名而已。
校長找了他無數次,有一天在校長的電話又一次打來時,他揣了把水果刀出門,他要殺了校長,殺了老師,然後自殺。
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