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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就鬧得全校皆知了。現在紀霖的手機沒電,紀霜聯絡不到弟弟,便讓身為吳謙好友的陸之禹來看看弟弟的情況,簡直再自然不過。
陸之禹驚訝於紀霖的靈活,眉微挑了一下,馬上進入狀態,順勢點了點頭,含糊地“嗯”了一聲。
他轉頭看了看旁邊放鬆下來的學生,又看了紀霖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整天晚上,陸之禹都沒有睡好。他覺得之前心中那股憋悶的感覺更清晰了。他依稀覺得自己和紀霖之間有些東西不一樣了,紀霖主動解圍,好像是洞悉了什麼一般,自己慌忙就接了他這一招,應該更是讓紀霖有了想法。走之前那一眼,紀霖好像也正在看著他,眼神裡帶了些別的意味,有些幽深。
可究竟是什麼,陸之禹覺得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紀霖知道他要出國嗎?
這個想法讓他心中一震。馬上又轉念想到,他出不出國跟紀霖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在意這個?
重重矛盾糾結之下,他把手按在胸口的位置,感受面板和肌肉之下的躁動,睜開眼,看著上鋪的床板。
風扇呼呼地吹著,熱氣卻絲毫沒有散去。
到達川江時接近清晨,下了火車之後轉大巴到鎮上又花了一點時間。學生們昨晚上都睡得很晚,可一下車,他們沒精打采的狀態一掃而空,全部興奮了起來。
川江是N市大學生寫生的老基地
了,有專門的地方供學生集體食宿。他們高興地衝進大通鋪的房間裡,也不管被褥潮溼的黴味,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嘰嘰喳喳說個沒完,討論接下來的計劃。
這裡的氣候確實比其他地方要涼爽很多,空氣潤潤的,非常舒服,正午時分也沒有什麼太陽。陸之禹來過幾次,知道這樣的地方非常適合居住,早在上面下令叫他跟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打算,要在這裡好好休養幾天再準備出國。
第一天主要是熟悉環境,吃過午飯,學生們四散開來在鎮上游覽。從第二天開始,就由各位老師帶著往山裡走,找地方各自寫生。
指導寫生的工作都由其他老師來做了。雖然上面是派陸之禹來指導,但這兒沒人敢叫陸之禹幹活,陸之禹每天除了去寫生的地方轉轉,就是拿著個魚竿,找地方釣魚。裝備他帶的很齊全。
不過就算每天只是轉一轉,他也發現了挺多好苗子,下筆用色的功力不淺,取景意境也有些味道。
尤其是紀霖。這小孩簡直像開了外掛一樣,同樣的景,他畫出來的就是比別人生動有韻味很多,對比之下,高下立判。本來在平時,其他的同學就都戲稱他為“學霸”,這時候更是被人逮著一通揶揄。小孩也不還嘴,安靜地聽著,安靜地畫。
陸之禹在旁邊聽著心情很複雜。自從知道他學建築的初衷和經歷之後,他簡直要把這小孩職業生涯的每一點都跟自己自動掛鉤了。想到是把自己作為偶像,紀霖才拼了命一般學習基本功,他在默然的同時又忍不住有點驕傲自得。
兩人並未有許多交流。眼神接觸也少。
但潛移默化的,有些東西,在緩慢地發酵。
川江的建築其實並無特色,普通的農村青磚瓦房,不像婺源、宏村,有極氣派的徽派建築。所以能夠入畫的,只有山和水,寫生對心境要求極高,必須安靜地一坐就是幾個小時,時間長了難免會覺得枯燥,加上這四周都是山水,沒什麼好玩的地方,沒過幾天,就有學生開始吵吵嚷嚷著無聊了要去山裡走走。
其實不是老師不放他們,而是川江的地理環境有些複雜,稍不注意可能就會出危險,因此規定了沒有老師的允許,不能擅自離開大部隊自己行動。
可他們低估了這群精力過剩的年輕人。再三叮囑之下,還是有漏網之魚。在到達川江後的第八天,規定的休息日,有幾個學生不顧老師的死命令,私自跑去了深山裡。
得到訊息的時候,陸之禹已經準備要上床休息了。白天他釣了一天魚,很有些疲累,吃過晚飯等到天黑便洗漱完畢。
這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在這寂靜的夜裡,急促而刺耳。在看到來電人的時候,他的心臟沒來由地
一緊。
是紀霖。
陸之禹顧不得思考紀霖為什麼會在這時候給他打電話,馬上接起來對著電話“喂”了一聲,那邊沒有像預期一樣傳來紀霖的聲音,只有一片可怕的安靜,夾雜著嘶嘶的電流聲。
他瞬間就心慌了,對著電話那頭急切地大喊了幾聲紀霖的名字,依然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