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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源牽起他的手,向院外走去:“車子明天來取,走吧,去攔計程車。”
左安迪被握住的那隻手反手一使勁,將宋家源向後拽了拽:“喂,這樣就走。你不去同裡面的新朋友告別?”
宋家源聽他話裡帶了醋意,臉上笑意更深:“我出來時就已經跟他們說過再見,他們都知道我不會回去。”
“你知道我會跟你走?”左安迪微微歪起頭,眯眼看他。
“不知道啊。只不過你去哪裡我去哪裡罷了。”
他這句話說得自然,語氣神態都充滿著一副天經地義本應如此的態度。左安迪聽了,只是轉回頭去微笑,又恐怕這笑容被對方捉到,揚起了嘴角都不願發出聲音,只是靜靜地在心中隱藏歡喜。
宋家源用自己的右手把左安迪的左手拉近了,與他十指交扣,然後道:“所以啊,你別把我弄丟了。”
左安迪聽出他話裡撒嬌的意思,竟不覺臉紅起來,他這樣一個縱橫情場戰無不勝的老手,對宋家源那直白如中學男生的情話卻無招架之力,就好像年齡一下倒退成十幾歲,所有的智商情商及往日的歷練統統都消失不見了。
兩人這樣交扣著手走出大門,慢慢踱在下山的坡道上,並不急著找計程車。
時光靜靜地流淌在兩人的腳步間,一時就好像跳回到了多年前上學時的記憶。在一個幽靜的夜晚,他們也是這樣緩慢地走在亮著路燈的山坡上。
仁華學院建在半山上,當初從學校回家同樣要經過這樣的坡道。安迪家沒了接送的司機以後,宋家源和喬正邦也陪著他不坐車,他們怕家人知道,命令兩家的司機在附近兜圈。然後他們三個則在人行路上一面談天說地,一面閒逛回家。
十幾歲的男孩十分頑皮,走在路上不是踢石子就是去別人家的圍欄邊上折樹枝。每一天的路上總有些新鮮玩意吸引他們的注意力。那時候左安迪的皮鞋鞋頭特別容易破爛,左母問起,他還不好意思說實話。母親最怕他在學校裡頭受人欺侮,差點追到學校去。豈知以安迪的個性從來只有他欺壓別人,哪輪得到別人來欺壓他。
左安迪走在街燈下,想起陳年往事,就不覺要發笑。他見足下不遠處有顆石子,腳下就犯起癢來,伸腳將那石子一勾,踢到宋家源面前。宋家源也將那石子一挑,又撥回左安迪處。這樣幾個來回,最終安迪一個力道過猛,那石子在路階上顛了顛,跳到馬路上去了。
他們回過神,想起自己都是三十多歲的人,還在玩這些小孩的遊戲,不禁又有些不好意思。
左安迪仰頭看了看頂上的路燈,細高的杆子頂上灑下橙黃的光,照得路上一段一段都是暖的。香港的冬天不算太冷,但氣候潮溼,在夜裡涼意也十分沁人。他們開車過來,衣服穿得不多,宋家源將左安迪的手緊緊抓在手心裡,塞到風衣口袋裡。左安迪覺得就只是這樣被他握著,暖意也能從手臂一直傳到心裡去。
“記不記得當年我生日,你給我送了什麼?”左安迪看著自己的腳尖道。
“當年?當年好像我沒趕得及送你禮物啊。”宋家源想了想,愈發肯定,“我們中二認識,碰見的時候你生日已經過了。中三的時候心想有那麼多女生送禮給你,自己不用湊熱鬧,沒想到你生了氣。中四的時候生日當天吵架,你幾乎一天都沒跟我說話。中五的時候阿邦摔斷了腿,我們陪他去醫院,連蛋糕都沒來得及吃。中六,那時候我已經不在這裡了……”
“不,第三年你的確有送過東西,你再試著想想?”左安迪提醒他。
宋家源絞盡腦汁,反覆搜刮那已經久遠的記憶:“我記得那天你弄丟了我的課本,我找你要書,口氣重了,你就當著我和阿邦的面撕了自己的課本,然後一天沒跟我講話對不對?”
左安迪點點頭,現在回想當時的脾氣覺得真是幼稚,他說道:“可是半夜的時候,你卻突然發了j□jS給我,讓我從家裡出來,把粘好的課本還給了我。”
“呵,這我記得,當時撿那些撕碎的書頁就花了不少時間。拼的時候還怕漏了哪張碎片,最後拼不完整。那時臨近期末,你的筆記都在書上,沒了課本,考試就麻煩了。”
“我麼,有沒有課本,其實都沒有什麼分別……”左安迪的功課並不好,他在這方面意興闌珊,對學習沒有熱情。倒是宋家源,因為家教森嚴對學業看得很重。所以他不見了課本,會找朋友詢問,而問安迪的時候也沒注意到口氣。
“其實當時那本書真是我拿的。”左安迪道,“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