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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渾身戰抖了一下,連含著邱巖的緊緻也一下縮緊了。
“鬆開。”邱巖按揉著男人的臀瓣,想讓他放鬆下來,突然增大的滑動摩擦係數讓他的進出變得艱難,釋放的衝動越發明顯。
大理石的桌面還是冰涼一片,南清言也一直沒有鬆弛下來,邱巖憋著一口氣將臉覆在他的胸前,一口含住那點硃紅,放在唇間磨捻,又用牙齒輕咬,粗糙的舌面連帶著它周圍的紅暈一起掃過,終於換過男人的輕呼以及復又流暢的動作。
好像有電流在不經意地劃過邱巖的脊椎,那種感覺積累的越發醇厚,動作也隨著這種積累越動越快,他快得幾乎無法用肉眼捕捉,原本緊緻的小嘴也在過度的翕和中變得遲鈍,突然,邱巖一個大力的挺身後便沒有動作,輕覆在南清言的身上喘息不止,身下的男人也發著微不可查的顫抖,在兩人連線的地方,有一滴滴的液體滴落在地,砰砰的聲音喝著午夜的鐘聲,顯得那樣圓滿。
☆、憶章。二十六
南清言好像一直奮力掙扎的小舟,在洶湧澎湃的海浪中左右搖擺,若隱若現,渺小的存在好像再有一個浪頭就能夠打翻,讓它永遠沉沒海底,做一處暗礁,海浪翻滾地越發激烈,它只能順著海浪翻騰的方向行駛,盡力保持船體的平衡。
突然,一波巨大的浪花將它丟擲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南清言的感官就在這一刻定格,他抽出著射出自己的精華,全身肌肉僵持著無法開解,嘴巴沒有力氣張開,長時間沒有足量空氣進入的肺部顯得針扎似的疼痛,卻沒有能量擴張自己的肋骨,只能繼續壓榨貯存在肺葉裡的氧氣,他被動地接受著邱巖的求索,不再回應,過度的興奮由歡愉變作痛苦,周圍還是漆黑一片,南清言卻感覺自己眼中白光更勝,直至把自己整個吞沒。
他是誰?他在哪裡?當眼前白光消散,南清言發現自己正身處一片完全陌生的環境,這是一片長勢喜人的玉米地,綠色的莖稈上已經結穗,一個個被黃綠色葉子包裹著的玉米在邊緣是波狀的狹長綠葉下躲藏著,上面還有垂著棕褐色的穗。
這樣的豐收確實能給人帶來喜悅,但南清言高興不起來,他死了嗎,剛才他的手掌輕而易舉地穿過玉米的莖幹,自己和玉米都沒有異樣,如果自己不是出現在一個玉米的夢裡,那他現在很可能已經靈魂出竅了,南清言扯扯嘴角,發出苦笑,他曾設想過自己的死法,卻從沒有把縱慾過度考慮在裡面。
天上的陰雲越壓越低,天色也越來越暗,好像要直接傾覆在地上,波狀邊緣的細葉沒有一點顫動,證明現在連最細微的風都沒有,即使南清言感覺不到,他也知道此刻的空氣有多麼壓抑。
黑雲壓城城欲摧,無來由地,南清言想起詩鬼的這一句詩。
是在醞釀一場暴雨嗎,可惜了一片即將收穫的玉米,南清言漫無目的地在這片玉米地中飄蕩,遠處的雲幕忽地雪亮,一道閃電果斷而凌厲地劈開了沉重的氣氛,溝通了天地,雷聲馬上就要到了。
而南清言此刻卻被一個匆忙趕路的行人吸引,身著玉色寬袖皂色圓領長衫,皂條軟巾垂帶,頭髮被一根同色的髮帶束在腦後,身後背一竹簍,疾步走在田埂上。
他已經飄到那人跟前,卻被那人的相貌驚呆,與他別無二致的粉紅胎記,相似的眉眼,同樣的瘦削,他甚至覺得這就是他自己,或者是他的前世,說不清楚的感覺,莫名其妙的歸屬感,或許,自己要在這世重新活一遍?
故事並沒有隨著南清言的愣神而暫停,雷聲如期而至,響徹天地,南清言和那個疾步的行人同時打了個寒戰,他們環抱雙臂,左右張望著的樣子如出一轍,天更暗了,豆大的雨滴從雲中砸落,將鬆軟的土層砸出一個個小坑,又被緊接著滴落的雨水砸平,變得泥濘。
行人的玉色長衫下襬已經被泥點濺染,開出一朵朵大小不一的泥花,梳得整齊的發也變得凌亂,雨水順著散落下來的髮絲淌進長衫,更顯狼狽,所幸竹簍裡的書卷已經用油布裹好,不用害怕被雨水打壞。
雨越下越大,風也隨著雨勢的增大而起,一道接一道的閃電自高空劈下,將黯黑的土地在剎那間照的雪亮,又在剎那間恢復,只是這黯黑和雪亮的交替時間漸漸變短,讓行人投在地上的影像在表演一場機械舞。
風勢不減,雨勢不衰,行人瘦削的身形在巨大的阻力中蹣跚前行,而他沒有注意到,在他身後,原本厚實的烏雲層慢慢張開一個細口,露出幾點白光,好像老天爺剛剛睡醒還半眯著的眸子。
老天爺開眼了?南清言訝異地瞅著那一角,他到底是死了還是在做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