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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所以邱巖覺得大哥他沒必要一上來就把兩門課都接手。
“啊?都有人帶?”南清言手裡的吐司還剩最後一口,聽了邱巖這句話稍顯驚訝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這,德語老師不好找吧,況且還要一招找兩個。”
“父親從新東方要來的老師,他們也樂得到這來,畢竟是全國重點大學,就算以後自己單出去幹,又這點經歷也是加分的,”邱巖倒是沒想到南清言會這麼驚訝,把話頓了頓,喝了口黑咖啡,“本來是打算到洛靈外國語或者澤北外國語借兩個老師來,但好像他們的老師也不太夠似的。”
“哦。”南清言輕輕地應了一聲,心口越悶悶地喘不上起來,眼眶也有些熱,“替我謝謝邱伯。”
邱巖挑了挑嘴角,“等你好了親自去謝不是更好。”他很樂意看到這個結果,雖然很早自己就和父親挑明瞭這件事,而父親雖然大發雷霆,也給了自己點教訓,但真的說來,也算是雷聲大雨點小了,甚至南清言養病的這段期間,父親還在美國做考察,但還能抽出時間打來電話詢問大哥的病情,邱岩心裡非常知足。試想哪個父親會主動關心自己兒子的同性戀人,雖然邱巖知道父親不是因為大哥是自己的戀人而特地去關心他。
“那大哥還是要一會去就把課接過來嗎?”邱巖把之前被跳過的問題撿起來。
“那是自然了,我一個星期才有幾節課啊,每個月拿那麼多錢都覺得愧對邱伯父,”南清言用餐巾抹了抹嘴,“況且還有節是選修,來上課的人只會越來越少。”
那可未必,邱岩心想,卻沒說出口,看南清言吃完早餐,就起身收拾桌子去了。
南清言經過又一週的修養,時間已經滑進十一月,而洛靈也徹底進入了嚴冬。
兩人照樣是由邱巖駕車,一路向學校駛去。
“呵,真冷。”南清言坐在車裡不斷地向手心裡呵氣,雖然四周密封的車廂已經將寒氣擋去不少,又穿著厚實的羽絨服,但對於天生畏寒的他,也起不到多少作用。
邱巖強忍著開啟空調的衝動,只管目視前方專心開車。大哥身體剛好,從家出來由熱變冷,自己如果開啟空調就成了由冷變熱,這樣忽冷忽熱最容易感冒,這些天在家裡邱巖也不敢把窗戶關死,總是留著點縫兒,為了保持通風,也為今天頭一次出門做準備,他怕大哥在溫暖的室內呆習慣了,冷不丁地出來一趟又鬧個頭疼腦熱。
不過還好,雖然一開始南清言有些抱怨邱巖捨不得油錢不給他開暖氣,但是過去最開始的冷勁兒,尤其是剛最近車裡時全身靜下來冰冷又帶著潮乎乎感覺的衣服貼在面板上時的那種不能忍受外,漸漸地也適應了現在的天氣,畢竟他曾經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幾年,而德國的冬天,雖然沒有同樣的溼氣,但寒冷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黑色的別克君威緩緩駛進停車場,車上只坐著邱巖一個人,南清言在車子行到運動區域時就下車了,因為那裡比停車場離他的辦公室更近。
南清言抄近路橫穿過兩個體育館中間的小道,來到通向宿舍的一條柏油路,那裡已經有很多學生來回經過,有睡眼惺忪的要往南順著這條路走到食堂,有的要順著它一直走到教學區。
南清言走過一路,很多同學向他問好,他也笑著回應,他一直為自己有塊胎記長在臉上而竊喜,畢竟這個特點不是能輕易被混淆或者忘記的,反正在洛靈大學的其他老師臉上是找不到,而學生當中,南清言也沒有發現過。所以,看著學生們笑著和他打招呼,甚至有的同學對於他的病情表示非常關心時,南清言由衷地感慨——當老師真好。
當然,當南清言走進綜合教學樓時,一群或未婚或已婚的熱情過度的大學女老師,也對他重新加入她們一員表示了熱烈的歡迎以及由衷的高興,被她們七嘴八舌的在狹小的電梯間裡,由一層到五層的吵吵,南清言本來已經好了的病,也好像復發了似的,額角突突的疼。
最後還是電梯到站的一聲“叮”救他於水火之中,在他狼狽的身影后,又響起了一陣嘰嘰嘎嘎的笑聲。
終於來到自己闊別已久的辦公室,坐在熟悉的皮椅裡,南清言長長地舒了口氣,他到這裡快兩年了,第一次發現洛大的女老師這麼可怕,南清言一邊備著課,一邊考慮下次要不要直接爬樓梯。
“篤篤篤”507的門被敲了三下。
南清言還忙著晚上德國概況的備課,他頭也沒抬,“進來。”
來人沒有說話,只是從門外緩緩走到南清言桌前,把一疊紙放到上面,然後向前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