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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淚還是不由自主地自眼角滑落,即使他知道邱巖一定還在這套房子了,或者在做飯,或者在曬衣服,或者只是在客廳看電視,但一定不會獨留他一人,可是心底的寂寞和失落還是在無限的放大,他有點討厭這間比過去小很多,但現在看起來還是有點大的臥室了。南清言咬了咬後槽牙,感覺雖然不疼,但有點發酸,可惡,邱巖為什麼還不進來。
原本惆悵的心裡想起此開始生起氣來,緩緩活動自己的腿腳,儘管帶著抽搐似的疼痛,南清言還是命令自己不能停下動作。
“大哥?”邱巖用後背抵著門進來,目光先是其中在手中的托盤,而後又轉向了正在起身的南清言。“你還好嗎,要不要我扶你。”
☆、憶章。四十一
真的算是確定下關係的兩人彼此之間也沒什麼特殊的事情要說,日子過得平平淡淡。南清言的年紀已經不允許他像年輕人那樣有活動力,像年輕人那樣肆意宣洩自己的光和熱,雖然只有三十出頭。
“唉——”南清言隔著雙層玻璃窗看向外面的藍天白雲又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在感嘆什麼,他也絕不是什麼悲秋傷懷的人,非要詩意點的說也只能是“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不過他可沒有接下來的“便引詩情到碧霄”,看窗外的寒風將枯黃的樹葉自枝頭卷落,光禿的枝椏還在顫著,彷彿和它最後的依附說著再見。南清言心裡無感,只大大打了個哈欠,雙手合握捧著的茶杯白煙嫋嫋,隨著他向後一拗一拗的動作,升騰起一片嫋娜委婉的朦朧。
他現在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老頭子一樣,坐在搖搖椅上,天冷就坐在窗前看天,暖和了就搬著那隻搖搖椅坐在樹下看天,一週只有兩天站在講臺上,重複著那些他不知重複了幾遍的東西,邱伯又減了他的工作量,雖然他一再強調自己的身體已經沒有問題,新出臺的德語專四專八考級不在話下,但還是不能改變邱伯的心意已決。
哎,不管了。南清言將手間漸冷的茶杯放在一旁的矮几上,將雙手隨意攏在腦後,舒展身體,盡情享受這稀有的冬日暖陽。
也不知過了多久,細碎的畫片開始一幅幅從眼前掠過,帶著能夠灼痛眼睛的強光,讓好奇它們細節的觀察者只能遺憾地抓住它們背影的光彩……一隻手忽地搭在他的右肩,絞碎了那場光怪陸離的綺夢,微眯著雙眼的南清言即使不看,也知道它的主人,檀口輕啟,飄出的語句還帶著睡意的迷濛。
“嗯?邱巖,什麼事……”
“醒醒我們吃午飯。”雖然這樣說著,邱巖還是不自覺地伸手把搭在南清言身上的薄毯向上拽了拽,即使是像今天的太陽,畢竟是冬天,沒有暖氣的南方,坐久了還是會染上寒氣。
“嗯……”南清言還是沉浸在剛才的夢境,對邱巖的話恍如未聞。哎,邱巖無奈,只得彎下身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大哥醒醒了,”說著又替他理了理被他弄亂的發,“午飯馬上好了,洗洗手就可以準備吃飯了。”
“哦,好。”南清言算是徹底醒了,對著那張放大的臉笑了笑,換來額頭上一陣溼熱的觸感。他也回給了他一個吻,印在邱巖的唇上。當兩人真正敞開心扉,接納彼此,可以看得出南清言並不是一個膽怯的人。
如果不是想著待出鍋的菜,邱巖真可能擒住那調皮的舌尖,仔細嚐嚐它的味道,在勾勒出那優美的唇形之後,開啟那牙關,劃過比男人體表高得多的腮和牙齦,感受它們的輕顫。
嘴角帶著滿足的笑,邱巖簡直是一步三回頭地走回廚房,腦中盤旋的所有都是剛才的那個吻,心不在焉的結果就是本來完完整整的一條魚,被邱巖剷出來後,直接腰折了。
南清言已經離開了他那把搖搖椅,現在正在櫥櫃前拿出碗筷,注意到邱巖盤子裡那兩截魚也沒說什麼,笑著搖搖頭就又走出廚房。
餐廳是就著客廳的邊角處開闢出來的,當時買房時說的三室兩廳兩衛南北陽臺,所謂兩廳就是指這個客廳和餐廳,雖然它們是一體的,從來沒分開過,不過勝在就整體來說大的畸形的客廳,分一點出來做餐廳也很適合。
客廳和廚房連著,所以餐廳離廚房更近,餐桌擺的位置很是顯眼,無論是從書房,抑或主臥次臥,還是幾步之遙的客廳,都可以看到上面還冒著熱氣的飯菜,長條的大理石餐桌上繪製著簡單的線條,六個白色的餐椅整齊的擺在周圍。
南清言輕輕拉開方桌相對的兩個座椅,不想給它們下面的瓷磚帶來一點不必要的傷害,他昨天才剛剛弄清楚這些刻花的瓷磚有多麼昂貴,光客廳正中擺放的那一整塊不過是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