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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啪聲,也將寒冷關在窗外,雖然沒有暖氣,但空調還在兢兢業業地運轉,應和著風的拍擊聲,嘩啦嘩啦的好像扇葉要掉下來一樣。
空調噴著暖氣的嘶嘶聲確實是個不和諧的存在,但這絲毫不能影響季煜宸專注的神情,專注讓後來的人都不忍心去打擾。
南清言從西邊的樓梯緩緩登上二樓,既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邱巖反手輕輕將考場門闔上,兩人的目光在期待中相遇,滿滿的笑意洋溢在彼此的眼中和嘴角,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被瀰漫在他們之中的溫情感染,天邊的烏雲乍開一道金色的裂痕,給黯淡的視野添了光彩。
南清言恍然原來在樓下,他已經浪費了那麼長的時間,衝邱巖揮揮手,兩串同樣放低的腳步聲隱隱在樓道里迴盪。
邱巖伸手握住南清言,感受掌心傳來的微涼,自然地合著它同自己的手放入衣側的口袋,“聽力念得還順利嗎?”
“還不錯,本來剛看到題的時候還以為不會這麼好呢。”南清言沒有什麼不自在,只是另一邊衤果露來空氣中的指尖冷得有些刺痛,漫不經心地把它放進自己的衣兜,還是不能徹底暖和起來,“講的是一個猶太小女孩,《安妮日記》的作者安妮?弗蘭克。”
“嗯,這倒可以讓他們有跡可循。”邱巖也沒多做什麼評價,因為他知道大哥對猶太種族好感為負數,就這樣悠閒地和南清言順著樓梯下到一樓,一路上還沒有一個閒逛至此的學生,大概要不是在自習室複習,要不就是還沒有交卷呢。
“對了,題很簡單嗎,這麼快就出來了?”透過教室大門上的長條形玻璃,還能看到裡面還都是些奮筆疾書的身影,或緊張或放鬆地應付著筆下的試卷,但無一交卷。
“嗯,中國近代史的教授有給我們劃重點。”
“啊。”南清言當然知道邱巖口中的“劃重點”是怎麼個意思,通常來說像這種大家都不感興趣的科目,任課老師一般在最後一節課都會讓學生都來上課,劃一些段落,標記個序號,再出幾個問題,給幾個答案,這基本上都是透題。
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不過有些時候歷史就是供人們忘記的,那段賣國求榮的歲月,那段過度崇拜的時光,那段連至親的人都不能相信的光景,就算是南清言這種乖乖學生,大學時的中國近代史也是在背德語單詞的,總歸是不會掛科,他輕點著下頜,望向窗外帶著壓迫感的烏雲。
“去吃飯嗎?”
“哎?”
“呵,”看著明顯心不在焉的男人,邱巖只得無奈的笑了笑,又重複了一遍自己方才的話,“我是說,我們要去吃飯嗎?已經快十一點了。”
“我知道啊,可是時間太早了。”南清言看向窗外的頭並沒有轉過來,他剛剛好像看見一個十分熟悉的背影,一個從那天后就再也沒出現的人,不會也像季煜宸一樣出去忙,到了期末又回來考試了吧,可他並沒有請假,就像突然失蹤了一般。
知道南清言還沒有回神,邱巖不沒有點破,只是頭一次沒有徵詢他的意見,擅自將他拉離了那個視窗,“我們去外面吃,開車去那裡至少要一個小時。”
“哎?哎……”被拽了個趔趄,南清言有些莫名其面地跌跌撞撞緊跟著大步向前的邱巖,將李致霄的突然忘在腦後。
不過外出的計劃還是被即將來臨的德概考試製約,下午一點一刻就要開始的選修考試顯然不能被一頓午飯耽誤,突然意識到這點的邱巖無奈選擇和南清言到學校食堂湊合一頓,要知道他們剛剛已經走到了地下車庫。
“怎麼了,走那麼快?”第一次來洛靈大學的學生食堂,南清言用邱巖的飯卡劃了一份咖哩豬排套餐,然後選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下。
“嗯……”邱巖有些不自在的迎上對面的視線,南清言的語氣裡只能聽出有些氣喘,責備什麼的倒沒有包含在內,“我還以為要趕不上了,沒成想還真是沒趕上。”
兩個省略賓語的短句在南清言的腦回路里打了幾個滾才終於被他吸收,“去飯店”被填進兩個句子中,句意才得以明瞭。這樣啊,南清言沒有對邱巖明顯敷衍的態度深究什麼,舀了一勺咖哩送入口中,吐出的字句稍顯模糊,“下午的考試準備的怎麼樣?”
“嗯。”邱巖把在食堂另一頭盛的免費湯遞過去,順便點了點頭。
“呵呵,是嗎。”不明白南清言的笑隱含著什麼,不過透過對他這麼多年的瞭解,邱巖的脊背開始發涼,他有九成的把握,這次德概會不及格。
時間永遠比人們預想的要快,當食堂被一群好像潰壩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