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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攤在椅子上一邊揉肚子一邊打嗝。
邱巖見男人這副樣子,心道男人是真的吃不下了,就將靠在湯煲壁上的勺子重新拾起來,把剩下的幾塊排骨解決了。
“大哥中午來我家吃嗎?”邱巖倚在桌子旁,放下勺子看向身側的男人,卻見男人雙目闔上,腦袋低垂,向下一點一點的,發出細細的鼾聲。
邱巖笑了笑,將湯勺放下,弓下了脊背,小心翼翼地將雙手插入男人的腦後與膝窩,腰部用上力量,輕鬆地就將男人與身下的椅子分離,帶入自己的懷中,邱巖臉上的笑容在加大,卻又因為手中過輕的重量皺了下眉頭,他抱過男人轉身繞過桌子,用腳開啟虛掩的內室的門,輕輕將男人放在床上,仔細地給男人蓋好被子,便轉身出去了。
直到大門發出“咔噠”一聲鎖門聲,床上應該早已熟睡的男人動了動眼皮,伸手將身上的衣服脫了個精光,又把脫下來的衣服甩得到處都是,才捲了卷被子,翻了個身,心滿意足的沉睡下去。
其實男人在邱巖發出午飯邀請時並沒有睡著,只是不知如何拒絕,就乾脆閉起眼睛裝睡。男人原來很喜歡邱家人,喜歡邱伯父邱伯母還有小邱巖,但自從養父母死後,卻逐漸疏遠了他們。
這件事有個彆扭卻又很南清言的理由,如果大家有時間有精力也不妨說給大家聽,南清言其實在心裡一直都不喜歡他的養父母,甚至打心底裡討厭他們,討厭他們的過度干涉,討厭他們肆意更改他的人生,對於南清言,他很想對自己的養父母說,雖然不喜歡我也請不要利用我,不要讓我成為你們未完成事業的工具,我不喜歡鋼琴,我不喜歡德國,我不喜歡說很多種外語……但習慣了沉默的他又從來沒有將反對的話說出來,只是在心中積壓著不滿,漸漸地,南清言便對一切企圖改變他行為的話有所牴觸,無論是他喜歡的不喜歡的願意的不願意的,他都不愛聽,所以在他養父母死後,換上邱伯母站在他母親的位置對他說著關心的話時,他也打心眼裡厭惡。
這是一種習慣,習慣性的厭惡著各種妄圖控制他利用他的人們,但同樣,他也排斥著任何一個關心他的人,這是不對的,他知道,只是,習慣了的習慣,早已改不掉。
☆、憶章。叄
“滴滴——滴滴——”是南清言手機特有的發電報的聲音,說到特有,還真不為過,因為這個手機鈴聲還是南清言在德國時不知看了哪個電影時特意錄下來的,內容好像還是Hitler想放棄倭國並秘密與中華民國結盟的密電,當時南清言只是覺得激動,就隨手用手機收錄了下來,但是後來越聽越喜歡,索性就把來電鈴聲鬧鐘鈴聲簡訊鈴聲……只要是手機能用鈴聲表達的,全部被換成了這段密電。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納粹德國曾廣泛使用過一種名為Enigma密碼機的加密儀器,它透過不斷改變明文和密文的字母對映關係對明文字母們進行著連續不斷的換表加密工作,然後再透過另一種加密形式用無線電傳播,曾有人統計過,在經過Enigma密碼機加密後會產生一億億種可能,再加上二次加密,其複雜程度可想而知,但也許是天分,或者也可能是已經知道了明文密文之間的對映關係,聽得多了,久而久之自然知道其中的含義,於是這套曾經讓同盟國傷透腦筋的密碼被南清言輕鬆掌握了。
“滴滴滴——”密電已經響到一半,一條修長的手臂才懶懶地從被窩中伸出,手掌在枕頭與床頭的空場中拍拍,沒有手機的影子,手指又伸進了床墊與床頭的縫隙裡探探,額,他睡得左半邊沒有,把手抽出來,翻個身,又把手伸進縫隙中,探了探右半邊,嗯,滿意地點了點現在還蒙在被裡的腦袋,用食指和中指拈出了現在還“滴滴”個沒完的手機。
男人又將手臂縮回了被子中,手機螢幕上不停地閃著來電人的名字,Adolf。
“Hallo(你好,德語)”
“IchkonnteChineseschsprech(我已經會說中文了)。言。”Adolf對南清言的稱呼讓他抖了抖,即使被叫了那麼多年,他還是很不習慣別人這麼親暱的叫他,只是無論怎麼糾正,Adolf就是不肯改,還總是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望得他發毛,不敢再張口,typischerDeutscher(典型的德國人,意思就是固執的德國人)!南清言掙扎著從被窩裡坐起來,在心裡暗罵了一句。
“什麼事?”南清言抓了抓亂蓬蓬的頭髮,實在想不出幾乎隔了整個歐亞大陸的兩人打電話能有什麼事。
“啊,言,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我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