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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安之說的都對,可是他卻始終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鬱安之從此消失在他的生活裡。他惶恐、他悲傷、他驚慌、他無措,種種情緒混合到一起,大腦裡只剩下最後一個念頭:“不能讓安之離開。”
這個念頭一出,其他的一切雜念盡皆讓步,蕭雲卿迅速站起身來,因為跪得太狠腿竟然有些軟,他踉蹌著跑出門,好一會兒才恢復力氣,加快速度追上前去。可剛到門口,鬱安之便上了一輛出租,尾氣突突地冒出噴了他滿臉,瞬間毫不留情地揚長而去。
蕭雲卿低咒一聲,轉身趕緊將車開了出來,加快車速尾隨上去。蕭雲卿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撥打著鬱安之的電話,被結束通話,再打,結束通話,再打,就這麼幾次,鬱安之乾脆關了機。
蕭雲卿把手機一扔,也懶得管了,安安心心地開著車狂奔,期間闖過了兩三個紅燈,見縫插車神馬的簡直超水平發揮,對外面傳來各個車主禁忌剎車的刺耳和罵罵咧咧充耳不聞,腦子裡只有一個執念——不能讓鬱安之就這麼走了。
鬱安之出了蕭氏的大樓,沒過多久就攔了輛出租。他打算先回他跟蕭雲卿的房子,收拾下東西,再找個酒店先住下,接著要麼出去旅遊一段時間,要麼直接離開T市,蕭氏有蕭雲卿在,工作他也不打算辭了。既然決定要離開,那就與這裡的一切斷的乾乾淨淨。
鬱安之是個乾淨利落做事果決的人,一旦做了決定,就一定會執行得徹徹底底。如今看來,就連對感情他也是如此,或許有人會覺得他有些太過無情,可是對於從小生活在比普通的只有父親的家庭更加特殊的環境中,且父親很早就去世,生活的殘酷過早教會了這個本就比一般人更加聰明的少年從容、淡薄且冷靜地面對一切,直到他平安地長成如今的模樣。
目前看來,他做的很好,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的道理誰都懂,可是卻很少有人能做得到。這個道理在面對感情問題時尤為重要,若你不能當機立斷,那迎接你的一定是一步妥協,則步步妥協。
而現在,既然蕭雲卿仍想痴纏,那他便只能狠下心來絕不回頭。他要對自己負責,也要為蕭雲卿著想,甚至是蕭雲卿身後的家人與他的事業。
一定程度來說,鬱安之內心深處深埋的□屬性註定了他為親近的人操心的個性,也決定了他某些完美主義強迫症的傾向 ,總想著把事情的方方面面都顧及到。
鬱安之一路低著頭快步地走回了家,連個停頓都沒有就衝向了臥室,拿出旅行箱,將自己的身份證護照銀行卡外加兩三件自己花錢買的衣物等一股腦地堆在箱子裡,也不整理,拉鍊拉上後拎起箱子就往外走去,整個過程快得連五分鐘都不到。他怕萬一要是蕭雲卿追上來他就沒那麼容易走了。
哪知他還是慢了一步,拎著箱子剛剛走到客廳,大門處就響起開鎖的聲音,“咔”的一聲,蕭雲卿已經快步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客廳正中央直直看著他的鬱安之。
兩個人大眼對小眼半天,鬱安之正打算趁蕭雲卿沒反應就挪動步子開溜,可蕭雲卿不給他這個機會。三兩步就走過來劈手躲過鬱安之手裡的東西,沉著一張俊臉問道:“你要去哪兒?”
鬱安之覺得很無奈,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可他還是好脾氣地說道:“既然我們都分手了,這是又你的房子,我再住著就說不過去了。”
“誰說我們分手了!”蕭雲卿很激動,這句話簡直就像把刀,直直戳向他的心臟:“我不同意!”
臉上的表情執拗又懊惱,像個做錯事又不願意認錯的孩子,只一個勁兒地堅持著自己的論調,也不管別人接不接受。
“我不管你同不同意,你已經有了未婚妻這是事實,難道蕭大總裁還想坐享齊人之福,家裡擺個外面養個,那我算情夫還是寵物?可惜蕭大總裁你願意養我,我卻不願意讓你養。”鬱安之怒擊反笑,一甩手揮開蕭雲卿拉著他的手,句句帶刺地說。
“我沒有!”蕭雲卿瞪眼,臉上的表情又氣又急,語塞的同時卻找不到說辭反駁,只能氣哼哼極其幼稚地說:“你怎麼能那麼想?”
“那好啊,我不那麼想,你放我離開!”鬱安之一攤手,說道。
“這本來就是你家,你還想去哪?”
“什麼?”鬱安之覺得自己不會是把蕭雲卿刺激得過頭了吧,怎麼這人說的話他竟然聽不懂。
蕭雲卿緩了緩臉色,淡定地重複:“我是說,這裡是你的家,是你的房子。”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蕭雲卿猶豫了一下,看向鬱安之有些黑的臉色,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