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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是為了你而創作的,來我公司拿吧!他的近況我會向你報告。
祝日安 Sam
浩羽面無表情的讀完他的來信,開啟了另一個檔案檔,將有關於Vincent 的資料複製過去,仔細地標明日期和時間,便把來信給刪除。
第三章之二(脫罪)
以一個外國人的中文程度來說,Sam 算是好得令人吒舌。
不但詞句通暢,連一個錯字也沒有,一些較艱深易搞混的文字,也能精確的使用,不過這一切,都不足以打動浩羽的心,他心底仍然十分憎恨著Sam,如果Sam早知逃避不是一則良計,何必在當初又幫助他們,這樣反覆不定陰晴難測的小人,不管他再如何的解釋,都是在替自已開脫罪名罷了!
在他受傷之際,他仍然堅持不起訴Vincent 的媽媽,都是Sam 一人冒險,將他從加拿大醫院連夜帶走,日夜兼程帶回亞特蘭大老家,細心照料了浩羽一個多月,浩羽對Sam的雙親的體諒十分感動,也十分感慨,如果Vincent 也有一樣開明通情達理的長輩,他們也不必落得這般下場。
那陣子,Sam的姐姐每天要開二個小時車來回,替他看診換藥,浩羽心中有萬分的感激,卻始終沒有給過Sam 好臉色看,他真想衷心感謝Sam的撘救之恩,日夜不休衣帶漸寬,伺候湯藥更換敷料,夜深人靜之際,他相當的矛盾,這段細心照護的日子,也是他自私利已的變態計劃中的一部分嗎?!
先去掉他最愛的人,再趁虛而入?他如果以為浩羽康復之後,會對他投懷送抱以身相許,那他就大錯特錯了,一個夜裡,他留下兩封感謝函給Sam的雙親和姐姐就離去,連絡方法也沒有留下,支字片語也沒有給Sam。
他花了好幾天靠著撘便車回到加州,才知道父親已經擅自幫他退了學,還派了他最信任的秘書在加州等他,浩羽一見到單先生西裝畢挺地對他鞠了個躬,尊稱他聲大少爺,他了然於心地嘆口長氣,他那日理萬機的父親,全盤知曉他在美國的所作所為。
他拒絕承認他沒有愛過Vincent,更排斥父親那一套邏輯,什麼狗屁的浮木理論,年輕人意亂情迷一時犯下的錯誤,他也落得和Vincent 一樣的下場,被下最後通牒,他將被送往紐西蘭讀書,大概是父親怕他再作出有辱門風的事,索性將他送往那個羊比人多的地方,流放邊疆。
他緊咬著牙,硬著頭皮讓他父親供他念紐西蘭的大學,所有的屈辱和辛酸,一古腦兒往肚子裡吞,一天只睡不到三個小時,全然與世隔絕離群索居,不再對任何的人事物發生感情,在他到了紐西蘭的第二年冬天,他領到了他的第一張現金支票。
他所研發的新式對講機設計,被當地的大廠所採用。
他眼眶浮現霧氣地看著那張薄薄的紙,這不只是他憑一已之力所掙來的錢,更是他主宰人生的第一步,兌現之後,他連夜定了機票打包行李回臺灣,在踏上中正機場那一刻,他知道自已克服了世上最艱難的任務,他跨過那連Vincent也無法邁過的鴻溝,展開獨立自主的生活。
他以為從那一刻起,他已全然的灑脫悠然,沒有人事物能夠左右他的思緒,他的生活步調,父親花了一個多月才得已追查到他的住所,卻也不能奈他何,他的門不開沒有人能夠闖進來,直到Sam 的來電,他娓娓道出Vincent 的遭遇,挑動著他靜如死水的內心,不停泛起漣漪,一圈圈由小而大的效應。
他拿定主意,卻還是不屑地啐道:「粗鄙不堪的手段」
他關掉螢幕的電源,隨手拿了抽屜的墨鏡,鎖上門就出發。
第三章之三(重逢)
「我想見你們的人事部主管」浩羽身著純白襯衫,底下撘著黑色的直長褲,一頭乾淨的長髮束成馬尾,服貼在他削瘦的頸脖,他不帶一絲情感,丟了句話給服務檯小姐,臉上依然戴著墨鏡看不出情緒,「好的!您請問有什的事情呢?請讓我先為您通報一聲」
身著窄裙制服的櫃檯小姐,一見這名清秀帥氣的男子推著玻璃門而入,她幾乎要低撥出聲,高瘦的身形和斯文的氣質,優雅高尚的邁開步伐,穿著純白的衣衫映襯著他潔白無暇的肌膚,彷佛白色就是應他而衍生的色彩,為了與他相得益彰而存在,簡直就像是偶像劇中的男主角一樣!這樣近的直視他,她的心裡還不停跰跰地狂跳著,差點從嘴裡跳出來。
「就說齊先生來拿畫」「好的!請您稍候」櫃檯的小姐展現出最燦爛的笑容,對著他微笑如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