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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才收回有些愣怔的目光,合十的雙手顫抖著靠近鼻樑。他使勁搓了搓臉,再抬頭,眼底的慌亂已經蕩然無存,然後掏出手機,撥通了警察署王局長的電話……
☆、Chapter 2
與此同時,隔離審訊室裡。
衣著挺立制服的高警官接過一名女警遞來的檔案,僅是目光一掃,本就威嚴的面孔剎那間又覆上一層冰霜。此刻,他皺著眉頭,如勾的目光鎖住對面一言不發的男人。
齊景,男,現年二十七歲。十一年前,因持刀殺人致死罪判刑十二年,減刑二年,於去年十月二十二日刑滿釋放。
原來是慣犯!
高警官不屑地撇了撇嘴,喝了口茶,這才重新開口道,“齊景,我想我不需要再對你強調一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樣的話了吧?如果你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二度重犯,你知道會落個什麼下場嗎?”
聞言,原本三緘其口的男人抬起了頭,毫不退縮地迎上他的目光,乾脆利落地回應,“我沒有殺人。”
說完這句,他就不再言語。
十一年前,同樣的場景,面對不同的審訊員,他也說了這句同樣的話。可是結果呢,他迎來的,是一頓毒打。在他被揍得半死不活之際,那個披著警服的人渣甩了甩拳頭,然後蹲在他的身側,挑起他被血染紅的下巴,口吻極盡輕蔑地嗤笑,“居然敢動司家小公子的腦筋,你小子可真夠帶種的。活膩了不是?嘖嘖,真他媽可惜了這張俏臉蛋。”
說著,手掌用力拍了拍他已經腫得老高的臉頰,再兩記鐵拳揍在他的腹部。
那時,他才十六歲。
在那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潮溼審訊室裡,他痛得縮成一團。直到最後一刻,他才後知後覺地明白,司建明那句“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絕不僅僅是一句空口威脅。
“那是誰殺的?你怎麼解釋你身上的血跡?你又怎麼解釋,刀把上,怎麼只有你的指紋?”高警官厲聲質問。
低頭,看著胸前血染一片的白色襯衣,齊景的心,再一次抽緊了。
當時場面太混亂,他根本不知道那個包工頭是怎麼中的刀,又是怎麼死的。他唯一清楚的是,他沒有拿刀,更沒有殺人。可是,就像對方質問的那樣,他身上的血,那兇器上的指紋,他根本就沒辦法解釋。
那麼明顯的栽贓嫁禍,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罷了。
喊冤,說自己是被誣衊的,又有誰信?
齊景痛苦得想要捶頭,卻猛然發現自己的雙手正被手銬反鎖在椅子上。他動彈不得。頹然地仰起頭,目光在一瞬之間被天花板上的白熾燈光灼傷。胸口的那個地方又鮮活地痛起來,他已經沒了說話的力氣。
或許,十一年前,他就該死了。那樣,就不會再承受一次被人陷害的滋味。
現在,比起十一年前的自己,他只覺更不堪,更苦痛。他甚至不知道,這一次,又是誰,那麼處心積慮地想要置他於死地。
之後的一星期,齊景面臨著不停的審訊。
與十一年之前相比,如今,他唯一慶幸的,是沒有再遭受皮肉之苦。儘管警官個個聲色俱厲,咄咄逼人,卻沒有對他大打出手。
期間,有位自稱是林君海的律師來詢問過案發當場的事情。聽完他的敘述,林君海沉吟了片刻,“齊先生,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齊景頹然地坐在冰涼的椅子裡,抹了把臉,苦笑,“我也想知道我到底得罪了誰。”
“齊先生,我會盡力幫你洗刷冤屈。前提是,你必須對我知無不言,不能有絲毫的隱瞞。這個,你能保證嗎?”林君海收拾好筆錄,目光灼灼地盯著齊景。
在那執著而沉穩的注視下,齊景點了點頭。
“謝謝你。”
林君海略微頷首,又道,“那你想想,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這對於案子的調查,十分關鍵。我會利用這兩天去獲得更多的取證。後天,我會再來一趟,希望能夠給你帶來好訊息。”
之後,林君海囑咐了他一些在審訊時該說的以及不該說的,便要起身離開。
齊景遲疑著,雖然已經大概猜到了答案,還是忍不住問道,“林律師,是誰……”
林君海回過頭,露出個溫和的微笑,“子書說,要是你問起的話,我就代他對你轉達一句話:言子書以性命作保,絕不會讓你再像十一年前那樣被人冤枉入獄。”
齊景的心臟,因這一句話,猛地狂跳了一下。
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