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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又是一波人撲來的聲音。
爆喪牙關緊*咬:「一定有二五仔【叛徒】!不然怎麼可能追到這裡來?」
聖誕一聽這個,急得額頭都冒汗了,只是他越急越是手腳發軟,那鎖匙好像被糊了膠水一樣,吸得死死的,卻怎麼也轉不動。
也幸好這裡轉彎位又急又窄,易守難攻,爆喪一人一刀,勉強守住。聖誕也知如果不快把門鼓搗開,兩個人的命也凍過水了。聖誕勉強深呼吸幾口,大肆吸入冰涼的夜晚空氣,堪堪清醒過來。
——不能就這麼死了!我還要打*炮呢!
聖誕的手也不那麼發冷發汗了,往身上抹了抹手,猛地一擰鑰匙,竟就『咿呀』一聲開了。
聖誕忙對爆喪說:「門開了!」
爆喪聞言忙一邊殺一邊退,打算退回屋中。
聖誕也就開啟了門,怎知腳卻一下被絆住,他猛往牆上一栽,砸痛了臉。他立馬回過頭來,原是一個馬仔沒氣絕,突然爆發小宇宙,進行無差別攻擊,也衝來。這打*手臉上已經被爆喪打過一拳,滿面都是血,牙也掉了好幾顆,滿口噴紅,臉容如同厲鬼,就這麼撲過來,聖誕一時竟愣住了。
那厲鬼般的打*手往聖誕身上猛虎一撲,快撲到了,聖誕才反應過來,驚叫一聲,一手拿西瓜刀撐住鐵門,一手出拳往對方腹部狠狠一擊。因爆喪沒佔住那個風水位了,便也有一兩個打*手突破防線,衝了過來。聖誕也顧不得這麼多了,見人就打,一時滿手都是血汙。
也不知是那個,滿面都是血,一雙無焦距的眼瞪著聖誕,讓聖誕一時不辨他是生是死,卻有一股油然而生的恐懼漫上心頭,致使他一時冰凍般的僵住了。
可他卻沒時間細味這種恐懼,身體卻已被推進了屋。他往後踉蹌,跌倒在地,便見爆喪滿身是血都走了進屋,鐵門在他身後重重關上。
爆喪扭開了一盞小吊燈。燈光打下來,聖誕看到自己身上都是血,雙手更是紅彤彤的。爆喪架起了幾道鋼筋水泥般堅固的鐵槓,往門上掛。門身狹窄,牆上卻都有閂東西的地方,可以掛起十多根鐵桿壓緊鐵門沒問題。外頭的蠱惑仔早已傷亡慘重,要突破這個防線破門而入更是難上加難。鞏固好了邊防,爆喪一邊叼煙一邊開始打電話,說的是什麼,聖誕也沒注意聽。他渾身都在發抖,手上流滿了鮮血。爆喪將電話掛了,回過頭來看聖誕,卻見聖誕的臉色已經煞白如同紙一樣。
爆喪說:「第一次殺人?」
聖誕閉上了眼睛,沒有回答。
爆喪說:「有什麼所謂?不是你死就是他死的。就算讓法官判,你也沒罪。」
聖誕渾身都在發抖,突然站起來,說:「我真的殺了人嗎……」
爆喪見聖誕是認真的在恐慌,便笑著露出一口白牙,說:「別這麼在意。你都沒用刀,靠拳頭殺人?你有沒有這麼威?」
聖誕的心竟然因此放寬了些。
爆喪說:「你為什麼要用西瓜刀撐著門?怕我進不來嗎?」
聖誕僵硬地點點頭。
爆喪笑著露出一口白牙,說:「啊,看不出你個人都挺笨柒的呀。」
聖誕被爆喪這句突如其來的粗口震了震,但是爆喪這玩笑的語氣卻讓他松心不少。爆喪曾帶過不少嗹搏殺四方,也許是天然的,他輕輕鬆鬆地就可以安撫人的情緒。爆喪永遠有一種不疲憊、不鬆懈的姿態,能給他的夥伴十足的安全感。
聖誕的心稍寬,才覺得自己雙*腿發軟,便靠著牆站,對爆喪笑說:「你看不出我是這樣的人?少來!你看不出就不會將鎖匙交給我了。」
爆喪大笑說:「那個時候得你和我,不交給你難道交給追斬我的人嗎?」
聖誕頓覺有道理,不禁有些氣餒地垂頭。
爆喪見他這樣,也站到他身邊去,一手搭上他耷下的肩膀,說:「跟你講笑的。如果我不是看得起你,一早就推你出去做肉盾了,是不是?」
聖誕聽了,耷下的肩膀又聳起來,抬起頭說:「你還真的看得起我呀?」
爆喪笑了笑,起身開啟了櫃子,拿出一套乾淨衫褲,又指了指掛在牆角的一道簾子,說:「那背後有得沖涼,你去洗洗身吧。」
聖誕也覺得滿身血汙挺不習慣的,得知有得洗澡,真是如聞福音,忙掀起簾子進去。見裡頭的確搭著毛巾,有水龍頭,有桶子,也有肥皂。聖誕感覺自己回到了剛出社會窮死的時候。那個時候幾個年輕人合租一間屋,裡面的所謂『浴*室』也差不多這個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