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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開闊的書房,或者稱之為工作間。淺橡木色的長工作臺設在牆邊,上面擺著電腦和其他各色辦公裝置,牆上掛著一幅裝幀的行草“行者無疆”,蒼勁有力。另一面牆是一組巨大的同色系書櫃,不遠處放了一組奶油色沙發,眼所能見的空間內鋪著米色長絨地毯,柔和的暖色燈光灑遍房間的每個角落。
這裡的空氣溫暖潮溼,腳下的地毯柔軟舒適,光線柔和怡人,在這舒適而安全的感受中正對著夏景行的是一扇與樓下同樣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同樣車流不息的海濱大道和夜空,軒轅十四在同樣遙遠的天上閃爍著,不同的彷彿只有他。是誰說過衣服的意義除了保暖,更是帶來安全感?他感到自己徹底暴露在這個城市的燈光中,心裡的暴露感和感官的安全感帶來的反差強烈到令人眩暈。
他看到鄭昱雙臂搭在沙發背上,整個人敞開坐著,臉上露出滿意和欣賞的表情,微笑著看他。他的頭髮還有些潮,身上換了一件寬鬆的米色絲質襯衣,挽著袖子,手上帶著一副黑色皮手套,露出肌肉勻稱的前臂,下身穿著貼身的黑色皮褲。
心理建設是一回事,真正面對卻又不一樣了。夏景行畢竟沒有暴露傾向,哪怕知道除了眼前的男人外沒人能看到自己,彼此衣著上差異以及巨大的落地窗都讓他難以坦然,無法直視對方。
鄭昱沒說話,他站起來,領著鄭昱穿過工作間,推開一扇門。
入目是個非常空曠的大房間,天花板很高,地上同樣鋪著米色長絨地毯。其中一面牆是一整扇寬闊的飄窗,另一面靠牆放著一組巨大的櫃子,旁邊立著一個行刑架,還有一張黑色皮面的長桌。房間中央沒有任何傢俱,只有升高到天花板頂部的金屬吊具反著冰冷危險的光。房間內的色調和工作間一致,只是用了橙黃色壁燈照明,視覺上與擺設相反地成為全屋最溫暖的地方。房間深處有一扇門,夏景行猜測門後可能是個小隔間,或者儲藏室,或者一個淋浴間。
鄭昱將夏景行領到房間中央站定,面對面直視他:“這個房間叫牢籠,先說規矩。從今往後的每週五晚上,你到這裡來。如果有來不了或者必須遲到的理由,必須提前告訴我,否則會被懲罰。其他時間裡,如果你有理由突然要來,也要提前告訴我。”
“我……週日中午前必須回去。我媽只有週日休息,我想陪著她。”
“可以。你可以週日上午回去。”
“謝謝。”
“從你踏入這所房子開始,首先的首先,你要時刻清楚、牢牢記住一點,我是你的主人,而你是我的奴隸。你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這件事,將這裡當做一種情景,當做一種減壓釋放的方式,甚至當成另一種自我,隨你理解。離開這裡,你回到尋常的工作生活中,你甚至可以忘記這裡發生的一切。但是,只要站在這所房子裡,你就是我的奴隸。你的一切都屬於我,身體和靈魂。你沒有任何權力,你由我支配,你以我的快樂為快樂,你是我的所有物,所有慾望、願望、需求由我給予,而且只由我提供。”
鄭昱認真的看著夏景行,“在這個房子裡,你要對我毫無保留地交出權力,精神上和身體上。我問你的任何問題都不是為了探聽你的隱私或工作,你必須對我坦白,任何方面,以便我瞭解你的需要、你的慾望和你的願望。我可能會對你做出令你疼痛、不適或者感到羞恥的事,但決不會真正傷害你,你要清楚在這裡你是安全的。所以,服從是唯一的要求,信任我,把自己交給我。有任何問題你可以問我,但我未必會回答。都清楚了嗎?”
“……清楚了。”
“你要稱呼我為主人。記住我的名字但不能直呼姓名,如果我帶你出去,你可以用先生稱呼我。保持良好的教養和禮貌是身為奴隸的最基本要求,我會逐步訓練你。重新回答我的問題。”
“清楚了……主人。”
由自己口中說出的“主人”讓夏景行覺得心跳加快,一種夾雜著羞恥與興奮的快感慢慢升騰,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下身開始甦醒。
“現在,跪下。”
鄭昱並沒有加快語速,他甚至沒有提高音量。他的聲音是最嚴肅又最動人的誘惑,來自主人的命令。
夏景行沒能很快動作。
他知道自己應該跪的。
他只是不可抑制的突然在腦海中閃過太多。他想起傳統文化說天地君親師,想起自己不信神佛從未在神龕前跪下過,想起母親含辛茹苦邊工作邊照顧他,可自己都不曾在母親面前跪下過,想起師傅沈老一直以來的教導,可自己也沒有對師傅跪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