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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客套話都顯得蒼白無力,我唯一能做的,只有用力摟緊他的肩膀。
進了房他作勢欲躍到床上趴著,被我一把攔住,指了指房間角落裡的躺椅:“過去。”
居於角落裡的那張用來放鬆的躺椅,是這個家中我最喜歡的地方。光線柔和,兩面貼牆,角度適中,之前無論我有什麼不愉快,在那裡窩一會,都能找到一種安心感。
許岸瞪大眼看我:“美人!你潔癖未免也太重了!”
我解釋:“風水寶地。”
他怔了怔,大概也沒什麼力氣再跟我鬥嘴,只是順從的走過去躺下。
“要喝點什麼嗎?”我扔了張毯子到他身上,“咖啡,飲料,白開水?”
他睜開眼:“有酒嗎?”
我去客廳開了瓶父親珍藏的名酒,倒了杯端給他:“悠著點。後勁足。”
他接過,一口氣喝了一半,然後才後知後覺的看著我:“這不是啤酒?”
我沒再理他,只是自己坐到落地窗臺上,看著外頭的一棟棟樓。
酒後吐真言不一定對每個人都適用,但是根據我的瞭解,這招對許岸,絕對是相當有效。
再有什麼不愉快,發洩出來總比憋著強。
“遲暮……”果不其然,不一會兒,他沙啞的喚我:“你們家……有其他親戚嗎?”
我轉過頭:“當然有。”
“你們……關係怎麼樣?”他沒等我的回答,只是看著杯中琥珀色的液體,自顧自的往下接:
“舅舅急著要分錢……天天到我家大吵大鬧,讓我媽把外婆託她保管的存摺分給他一半……老人家一輩子就存下了兩萬塊錢,房子也已經給過了他,他自己也不是生活困難,怎麼就……”
我怔了怔,突然理解了他如此疲憊的緣由。
但我不知道怎麼去安慰。
不得不說,在我的理解裡,兩萬是個根本沒必要也不值得費力去爭取的數目。
“外婆的後事他一點沒插手,葬禮上他沒掉一滴眼淚,剛一結束就跑來吵架……”許岸揉了把眼睛,把剩下的酒一口氣喝下:“外婆才剛過世,他就這麼等不及嗎?”
我坐到他身邊,接過杯子放在一邊,揉了揉他的眉心:“你媽媽怎麼說?”
“她說……那筆錢舅舅拿不走……”他沒有避開我的動作,嗓子有點啞:“外婆生前聽說我想出國留學,之前特意囑咐過她,把錢存到我的名下,如果自己用不上,就全部給我。”
“你想出國?”我的手一頓。
“嗯。”他半閉著眼點點頭:“國內的環境……不太適合我這類人。而且我也想出去看看,外頭是個什麼樣子。”
我無暇去細想他的話,只處在他想出國讀書的震驚裡:“還學商科?”
“不想學了。”他苦笑:“想讀個專業性強的出來當老師算了,校園還是單純些。生意場的人都免不了勢利,想想就反感。我舅舅就是做生意的,你看他那副算計模樣……”
說著他聲音漸漸低下去,我低頭一看,他呼吸平穩,似乎已經進入了睡眠狀態。
也許是酒精的功效,也或許是,他大概最近被連串的事情折騰的真的沒了精力。
我在他身邊靜靜坐了許久,直到他無意識的翻了個身,靠在我腿上。
我控制不住的渾身一震,突然覺得好像被電流透過了一般。
看著許岸還在沉睡的臉,我這會已經是意識恍惚,竟然鬼使神差的湊過去,攬住他的身體,輕吻上他微張的唇。
“小暮,要不要給你倆削點水果……”門被驀然推開,張嬸的話就這麼戛然而止,然後變成了一聲清晰的抽氣。
作者有話要說: o(╯□╰)o寫一個十九歲的少年,比寫一個二十九歲的中年(?男人,要難多了TAT
☆、番外一 原點6
我被抓個現行,心裡一緊,驚慌失措的抬起頭,張嬸已經奪門而去,所幸許岸估計是近來睡眠不足累的夠嗆,倒並未被這聲音吵醒。
腦裡一片空白,思維神經也是一團混亂,讓我甚至不知該怎麼辦,就這麼抱著頭僵硬的坐著,直到許岸從身後推推我,帶著濃重睡意:“幾點了?”
說著他看到掛鐘,猛的跳起來:“怎麼都快五點了?我得趕緊回去了。謝謝你啊兄弟!”
我送他出來,客廳裡燈火通明,素來晚歸的父母今日竟早早到了家,見我們出來,父親只是抬了抬眼,又低下頭繼續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