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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也無暇講究章法,我伸手攔過去,順便一腳踢在對方的胸口。
那傢伙鬆了手,跌跌撞撞向後退了好幾步。凳子被我一擋,倒是不再具備什麼攻擊力,只是側邊從我手臂劃過,拉開一條鮮明的口子。
估計是沒料到我和許岸的出現,也或許是見事態沒先前發展的那麼良好,幾個人罵罵咧咧了幾句,順便丟下一些威脅就揚長而去。
“美人!”許岸回過身,抓住我的胳膊,瞪著上頭湧起的血珠:“要不要打急救電話?”
“無妨。”我掃了他緊張的神色一眼,“大驚小怪。”
“美人你沒事吧?大恩不言謝!哥下次一定為你報仇!”劫後餘生的小球還在那嘴硬的得瑟:
“媽的!今兒真倒黴!要不是哥喝多了,那些小王八羔子哪裡是哥的對手……”
我看看被打的鼻青臉腫想必也沒了醉意的小球,默默在心裡說了聲活該。
看許岸那無語問蒼天的表情,估計此刻也是跟我一樣的想法。
把小球送上計程車,許岸照例騎著他那倆破摩托送我回去。在小區的醫務室簡單的包紮了傷口出來之後,受了恩惠的某人滿臉內疚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道謝:“遲暮,今天多虧了你啊……不然沒準我就交代在那了。”
我連回他話的興致都沒有,埋著頭往家走。
於是某人無比識趣的討好賣乖,繼續不遺餘力的表達讚美:“那啥,看不出來你平時文文弱弱的,挺能打的啊。身手不錯!”
我掏了掏耳朵。
“你不高興?”看我不吭聲他不解的抓了抓頭:“喂,兄弟,有啥事說出來唄,彆氣了。”
“有什麼值得我不高興的?”我停住腳反問他。
他明顯也一楞,然後笑嘻嘻的摟住我的肩膀:“沒事就好。看你一直陰著臉的,我還以為咋回事呢。下次讓小球請客!彌補我倆這次的英勇付出!”
我皺了皺眉。
我的情緒表現的有那麼明顯麼?連許岸都察覺了不妥。
為了兄弟出頭,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而已,有什麼值得我意外的心情低落?
一種可能性在腦海浮起,大夏天的我卻突然覺得一身冷汗,看了眼身邊雖然臉上掛著笑卻一直明顯有些愧疚的人,甚至不敢深想下去。
是的,多麼可怕的解釋,我居然在嫉妒。
嫉妒小球出了點事兒,許岸會奮不顧身的趕去救場。嫉妒我和他所有的哥們,都沒什麼不同。嫉妒身邊這個人,他的那份關心與義氣,竟不是專屬於我。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一 原點4
我被那種想法驚嚇了好些天,數次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了許岸的聯絡和探望,希望眼不見為淨可以使自己冷卻下來,亦或是說,正常起來。
遺憾的是,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如願以償。越努力剋制著不去想,它反而在大腦裡愈是清晰。
思來想去的結果是,我不但沒能讓自己清醒,反倒是讓自己接受了現實。
和許岸再度見面已經是半個月後,球場上他老遠就向我衝過來,毫不避忌的抱了我一把,臉上滿滿的興奮:“哥們,沒事了吧?身體咋這麼弱,嚇死人了你。”
我心不在焉的嗯了聲,開始琢磨著怎麼表達感情才不會把他嚇的太過離譜。
雖然他一直沒有女友,甚至於我總覺得他對這方面漠不關心。
他的身邊很少出現女生,跟他關係好的女性友人也是屈指可數,甚至在寢室那幫傢伙集體興奮的分享一些島國動作片的種子時,他都顯得興致缺缺。
但儘管如此,也不代表他就可以輕易接受男友。
感情不成還可以做兄弟,要是兄弟都做不成,我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怎麼好好的會生病?”他抓住我的手臂左看右看,關切之色溢於言表:“是不是這裡發炎了?”
我看不來他一臉的負疚,把手裡的籃球扔出去:“發炎我還會在這裡?”
他吁了口氣,衝過去接住,站在籃球架下向我招手:“遲暮,來吧!”
我盯著他,在一瞬間有些恍神。
耀眼的光線下,抱著球的男孩笑容爽朗燦爛,不含一絲陰霾。
這才是我最欣賞的模樣。
打從我記事起,父親的經營已經頗具規模。為了讓我及早適應他的事業,他總會帶我出席各種場合,或是在閒暇時與我說起不少生意上的爾虞我詐。
在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