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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眼睜睜的我看著它不見了。
我的痛苦,最終還是隻有我自己能知道。
報復?毫無意義,他還是不懂我傷得有多重。
讓他更愛我永遠不能遺忘?那也是場笑話,只能讓我更看清自己為他荒廢了些什麼,連那些不曾想過的不曾清晰過的東西也日漸明朗起來。
不是不愛,不是愛得不深,而是,他,還是學不會好好愛我。
他不懂愛。
不懂如何愛我。
一開始的錯誤,事盡如此,我又如何再去否認?
我要對自己好一點,我舔著傷口朝著溫暖的地方棲息,我還是個男人,手機壞了我打座機,那邊忙音,我一個一個數字的按著鍵,時間好慢,過了好久那邊才接起:“誰?”暴怒的聲音。
“呵呵……”我笑。
那邊沉默,然後說道:“我來接你。”
然後說:“少喝點。”
我打著酒嗝,地上搖搖打滾的四五個酒瓶子,再看著倒了半瓶在床上的1856年份從酒窖裡偷拿出來的紅酒,我點頭:“好……”頭一個收勢不住,打在了床頭,發出撞擊聲。
“你怎麼了?”那邊那個男人快迅地問。
“沒事,呵呵,”我止不住笑意,我很有禮貌地說:“那就這樣,明天你來接我,晚安。”
電話從手中垂落下去,我無力再移動我的頭。
朦朧間有人走進我的房間,搖著我:“小唯……小唯……”
我睜半眼看著那個著急的女人,微微一笑:“媽,下班了……”
“怎麼了?”女人很嚴肅,摸著我的頭。
我偏過,“沒什麼,喝多了,睡一覺就好。”
“別任性。”女人的手還要往我臉上碰。
我再次閃過,對她說:“媽,我沒醉。”
“讓我好好睡一會,媽。”我斂去笑意,看著她。
她走了出去,走前用力握了握我的手,關門前看了我一眼,然後離開。
寂靜的夜裡,我抱著自己,清醒又痛苦,麻醉又心灰意冷。
糾結。
糾結。
誰說的?
傷人八百,自損三千?
我還以為自己足夠堅強……
可是,還是逃不過自舔傷口這一關……
第十七章
有人在搖我,而我腦袋裡像是裝了數十塊磚頭,每塊磚頭都拚命地往下墜,一路壓著每根神經,讓頭疼痛昏裂。
勉強睜開眼,我媽穿著睡袍坐床邊一手摸著我的額頭,一手推著我,我嘶啞著聲音,說:“媽,什麼事?”
我媽稍有點擔心地問:“感覺怎麼樣?”
我下意識的笑:“沒事。”掙扎著坐了起來:“什麼事?”
“聶聞濤找你,在門外。”
“哦……”我嘆氣,搖搖昏沈的腦袋,想起昨晚的事,該死的,誰說酒醉醒來就不會記得自己幹過的渾事?
“幾點了。”我呻吟著眼睛往旁邊找東西看時間。
“五點半。”我媽說:“要不要讓他進來,他在門外。”
“哦,媽……”我起來,一手暫時殘廢穿不了衣,我拿著外袍哀求地看著我媽。
我媽走過來幫我穿上,問我:“他怎麼在這?”眼睛直勾勾地盯住我。
怎麼在這?還不是你兒子我昨晚發瘋,然後有人陪著瘋在千里之外幾個小時後出現在這裡,丫的,我要是個少女真他媽的要感動得痛哭流涕了。
我喪氣地看著掛著託手的右臂,再看看那塞不進手空蕩蕩的袖子,嘆氣:“我叫他來的。”
隨便扯了扯頭髮,也不想看鏡子裡那幅鬼樣子,走到門口,按了鍵,對著可視器要死不活地說了句:“進來。”
我媽跟在我屁股後面盯了半晌,最後轉過身:“我幫你倒杯水。”
聶聞濤推開門,就直直地站在那,看著我,沒有表情的臉抽了兩抽,眼睛陡地往內縮了縮,手放在門上忘了拿開,就那樣石化了般站那死了一樣。
我實在不想在這節骨眼上跟這哥們計較,可他愣是看見我媽也一動不動,陰沉的臉盯著我的手跟著什麼怪物一樣,這樣……很沒禮貌。
“這是我媽……”我提醒他,他還是不動,我嘆氣,教他:“叫她阿姨。”
我媽遞給我水後就交叉著手站在那看著我倆。
那怪物還是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