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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黎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毒癮發作時痛苦難當,斷藥後穿著束縛衣被十幾條尼龍繩牽引在空蕩蕩的房間中央,逃無可逃。
何寄安的心是真狠,嚴黎記得自己罵過他無數次,一次比一次惡毒,甚至詛咒他一輩子斷子絕孫,那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後來他就換了方法,一邊哭一邊軟語溫存,求他放了自己,或者給一顆子彈來個痛快。何寄安仍舊不為所動,最後那次嚴黎記不清自己說了什麼,大概罵了句“何寄安你他媽混蛋”之類無傷大雅的話,之後卻聽說何大公子被氣得摔門而出,過了許久才重新出現,深情款款的拿著溼毛巾為他擦身,親口哺藥,活像他們二人是世上最親密的情人。
再之後,嚴黎雖然意識清醒,卻不想記住。何寄安大概聽誰說了什麼“性愛療法”,於是抓著他一日三遍的做愛。嚴黎毫無反抗能力,但是心裡深惡痛絕,只能在床上裝死人,只在戒斷反應上來時才忍無可忍的呻吟兩聲,其他時候,他就是一個啞巴,一個聾子,無論何寄安對他做什麼,都沒有任何回應。
兩個多月嚴黎才算脫離毒癮,能夠正常的控制自己,還能分神關注自己的仇人。
周平海失蹤了,橫昆當然沒上萬國賭船,自己開著偽裝過的小貨輪想要往公海逃竄,卻還是被何家的船隊截下來。
何寄安沒殺他,留起來等嚴黎自己發落。
嚴黎走進何家刑堂時,橫昆正在大罵不休,偌大一個身體成大字型橫躺在地上,手腳都被釘住,還兀自掙扎,不怕疼一樣。
他進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扒掉橫昆的褲子,看見他那根東西果然少了半截,便確定是本人沒錯,於是站起身在那玩意上狠狠踩了兩腳,又轉動腳跟蹍來碾去,直到那物成了一團肉泥才嫌棄的把鞋底擦乾淨,走到一邊。
橫昆果然不叫不罵了,血汙斑斑的抬頭盯著嚴黎,臉色猙獰嚇人得很。
嚴黎就垂下頭看著他,看著橫昆嘴部肌肉抖動,忽然噴出一口黑血,被他敏捷的躲過。
“老子幹了他,還讓手下弟兄們一個一個都幹過,最後讓狗奸!”橫昆張著大笑,聲音竟然很洪亮,中氣十足,“九少,你被奸得舒服嗎?哈哈……”
橫昆的確喜歡養大型犬,而且葷素不忌男女通吃,之前也有先例。況且,嚴黎一進來就先廢了橫昆下面,的確有些奇怪。
於是刑堂的幾個師傅都垮下臉,臉色難看的像誰欠了他們幾百萬,後悔怎麼不先把這廢柴的舌頭割了,聲帶剪了,讓他現在還能胡說八道。
何寄安陪著嚴黎一起過來,此時面色雖沒變,目光卻驟然一利。
他知道橫昆說的假話,發現嚴黎時,這人雖然休克,但是身上還很乾淨,更別提那種見不得人的傷。
但是他知道,代表別人也知道,在場這麼多人,都聽到橫昆說了什麼。
嚴黎微笑起來,一腳踩在橫昆被死死釘住的手掌上,道:“橫昆哥,你的記性竟這麼差,那東西都被我咬掉半截,怎麼幹我,嗯?”
他一邊說,腳下一邊用力,踩得筆直的鐵釘都彎掉,倒扣進肉裡,弄出更大的傷口。踩完一根,就接著踩下一根,直到四根鐵釘都咬進骨肉裡才肯罷休。
嚴黎感到有道視線一直凝在自己背上,無聲無息,卻灼熱鋒利,像要把他刺穿。見在場的沒一人說話,他感到十分無趣,於是拍了拍手,就有幾個小弟抬著一口水晶棺材進來,“咣噹”一聲砸在地上。
“橫昆哥,你也是個人物,我想不出怎麼送你走才體面,想了許久,還是送你一口棺材略表心意。”嚴黎走到那玻璃鋼製成的透明容器旁邊,伸出兩指在同樣材質的棺蓋上敲了兩下。
聲音清脆,竟生生讓人出了一身冷汗。
“你看,我連枕頭都準備好了,是不是很周到?”嚴黎又走回到橫昆身邊,點了點下巴。
幾個小弟就走上來,把橫昆抬起來。砸進去的鐵釘自然沒有閒情逸致專門給他取出來,人體脫離地面時手掌和腳掌還不肯起來,只好生拉硬扯,幾乎要把關節都扯斷。
好歹把人整個人的抬了起來,橫昆早已沒了力氣繼續喊叫,被扔進水晶棺材裡,頭正好砸在那堆黑漆漆看不出材質的“枕頭”上。
那枕頭竟很脆弱,一砸就碎了,裂成無數片。
橫昆本來已經出氣多進氣少,頭都陷進碎片裡,棺蓋一上,就再聽不到他發出一點聲音。但這暫時的平靜沒有維繫多久,很快橫昆突然一彈,整個人幾乎要從水晶棺材裡撞出來,兩手在臉上亂抓,用頭去撞棺壁。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