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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櫃上。
他並沒有就此離去,而是回走了兩步,就著房內不夠明亮的燈光打量這個小陶先生。
他很年輕,也許才剛滿二十歲。濃眉大眼,鼻樑高挺,面板白的像一個女孩子,身體還像少年一般纖瘦,但是比例卻是極好的。
果然是大少爺看中的人,嚴黎不動聲色的笑了一下,耳內聽到了浴室傳來的水聲。
小陶先生早就餓了,聞著早點的香味食指大動,只是光著身體總不能就這樣起床,房內還有另外一個人呢。
“你可以出去了。”他只好對這個不怎麼懂事的新傭人說。
“你在跟誰說話呢。”
何家長孫何寄安晨浴過後已經穿戴完畢,是剩下襯衫上最上面一顆釦子沒扣,手裡拎著根領帶從衣帽間走出來。
衣帽間跟浴室正相對著,開始時就是為了方便何寄安而做的這個設計。
“大少爺,早安。”嚴黎面帶微笑著向他問好,“我給您送早餐來。”
“嚴黎……”何寄安看見他,一向淡漠的臉上仍舊沒什麼表情。
轉過身,把拿著領帶的那隻手伸給床上那人,小陶先生就只能迅速的穿起浴衣,乖乖的過來給他打領帶。
嚴黎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男人,臉上還是一貫的微笑。
聞到空氣中熟悉的香味,何寄安這才又說了句話:“今天的早飯是你做的?”
“是。”嚴黎微微低了頭說,“我回國前婆婆就打了電話叮囑,說她因為養病很久沒給少爺們做蟹黃湯包,少爺們肯定想著,讓我回來一定先做這個。”
何寄安聽了沒說話,只是低了頭輕聲斥了小陶先生一句:“怎麼這麼久?”
小陶先生委曲的看了他一眼,只得努力把手裡皺巴巴的領帶捋好。
這領帶是怎麼燙的,皺成這樣,他忿忿的想。
“你是今天剛到的?”大少爺看了一眼托盤裡蓋得嚴嚴實實的餐具,又問。
“是。”嚴黎又低聲回了一句,“大少爺,我先下去,您慢用。”
沒等何寄安回答,他便迅速地走出房間,帶上房門。
聽到那聲悶響,小陶先生不無遷怒的罵道:“這人好大的脾氣。”
何寄安仍舊看著那個實木托盤,忽然伸手把他推開,冷冷地說:“今天你去樓下吃飯。”
小陶先生久未見他發怒,當下噤聲,進了浴室洗漱。
在飯廳的在桌旁坐了好半天,嚴黎才覺得悶在胸口的那團氣漸漸散了。女傭早把粥盛好,鮮豔的紅瓷粥碗上面冒著熱氣。
何寄祥先喝了粥,此時正咬著吸管細細品味蟹黃湯包裡的湯汁,見嚴黎一臉怒氣,也不與他搭話,只是眼裡似笑非笑。
兩人相對悶吃了半天,那位小陶先生已經穿得整整齊齊下了樓,一到飯廳就大驚小怪喊到:“好香!”
女傭忙給他拉開座位,也盛了一碗粥擺在餐桌上。
這下二少何寄祥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三兩下吞下手裡的包子,一推桌子,一聲不吭的走了。
小陶先生知道二少不待見自己,也不生氣,反而笑岑岑的跟嚴黎搭話:“今天的早飯是你做的嗎,手藝真好。”
“過獎了。”嚴黎吃了兩口粥,實在覺得食不下咽,便喊了口溫水漱口。
“我也想學,你教教我好不好?”小陶先生又熱絡地說。
“這是下人才要做的粗活。”嚴黎沒拒絕他,只是淡淡的,又喝了兩口水才道,“我吃好了,您慢用。”
小陶先生便笑著看他走上樓,直到看不見了眼裡才閃過一抹厲色。
嚴黎上了樓就去自己住慣的房間,正和何寄安的房間相對。走到門口時,何寄安也出了門,兩人四目相對,碰了個正著。
那口悶氣終究還是盤桓而上,嚴黎便劈頭問出一句話來:“你不是說不喜歡男人的嗎?”
何寄安看了看他死死咬住的下嘴唇,腳步卻未作停留,一言不發的徑自下樓。
嚴黎盯著他的背影,雙手緊握成拳,不甘心的往自己胸口狠狠捶了兩下才把那陣撕心裂肺似的劇痛忍過去。
直到躺上了床,閉了眼睛,整個人被二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和幾個小時的忙碌攫住,他才終於沉入黑甜的夢鄉。
他夢見年少時的自己向那人表白,傻乎乎的直接湊上去強吻。那人卻沒推開他,只是一臉錯愕,然後仍如往常一般冷著臉走遠。他一夜惴惴不安,第二天大清早起來,就如今天一樣做了蟹黃湯包,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