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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口氣,嚴黎只覺得整個肺部都洗過一遍一樣,不由甩甩手臂,鬆快一下。
鄒哲走到他背後,兩手扶在他肩上,力度適中的按捏起來,一邊附在他耳邊說:“聽他說的很有意思,到底怎麼樣,要看過劇本才知道了。”
“能跟宣雲搭戲,你也不要太挑剔。”嚴黎側過臉橫了他一眼。
他們揹著光,嚴黎這一下眼波流轉,看在鄒哲眼裡竟頗為挑逗,下面就有些掩飾不住。
嚴黎跟他緊緊貼在一起,怎麼會察覺不到,在心裡感嘆了一句果然是年輕人,就往前走了一小步,拉開兩人距離。
鄒哲的手也被甩開,就不滿的抿著嘴唇,無辜的看著嚴黎,活像個吃不到糖的小孩。
嚴黎看他這樣子忍不住笑起來,卻礙著人多眼雜不好動手動腳,只能與他對望。
他們二人在這裡眉目傳情,卻忽然聽到會場那邊傳出中氣十足的男人聲音:
“何大少,好久不見!”
17。
嚴黎一聽這聲音心裡咯噔一下,也沒工夫再理會鄒哲,加快腳步走到會場中間,果然看見宴會廳兩扇桃木大門大開,橫昆跟在一個人身後,笑得好不猖狂。
外強中乾,嚴黎在心裡給他做了個評語,也就鎮定下來,慢慢走到已經迎出去的何寄安身邊。
“郎爺,許久不見。”何大少臉帶笑意,向這一隊人馬的領頭人伸出手去。
那人連眼皮子都沒掀,兩隻手更是安安穩穩的縮在絲綢長衫的袖筒裡,只略微動了動嘴皮子:“何大公子,恭喜了。”
紅堂話事人郎新,向來不愛與人握手,何寄安被他這樣當著眾人面怠慢,也無怒色,自然而然的把手縮回來,回了兩個字:“多謝。”
郎新只比何老太爺低一輩,何寄安都要尊稱他一聲郎爺。這位從梳子鋪聲名鵲起的爺,看面相卻實在年輕,不過三十出頭,面色是凝脂一般的白,骨架十分纖長,裹在順滑服帖的絲綢長衫裡,越發顯得有些瘦弱。他的長相,也不像一般男子那樣英氣,是出了名的男生女相,柳眉杏眼,鼻子和嘴巴都小巧玲瓏,下巴很尖。如果是在冬天,他最愛穿大毛的衣裳,厚厚的毛領將一張臉團團圍住,粉雕玉琢一般,著實看不出一分戾氣。
橫昆有了當家人撐腰,今日氣勢格外囂張,雖沒什麼出格的舉動,但他一臉下流淫褻的奸笑就讓人反胃。
據嚴黎所知,這次慶功宴的請帖並沒發給紅堂,這次郎新卻是不請自來了,也不知道有何圖謀。
人既然來了,他自然也要盡心接待,以免落人話柄。
“郎先生,這裡人多,樓上還有房間,您若不習慣,煩請移步。”他擺出一張公式化的笑臉來,向前走了小半步,做出個請的手勢來。
他是公關部的,過來應酬也理所應當。徐媛此時也走到他身邊,卻有些緊張,連笑容都幾乎擠不出來了。
郎新忽然挑了挑細眉,竟然賞臉看了嚴黎一眼,露出一抹笑意來:“也好,勞煩你帶路。”
嚴黎只得看了何大少一眼,無奈的屈身為他引路。
兩人一同上樓,他這才發現郎新雖然看起來瘦弱,身材卻很高挑,走路時古風古韻,儀態極佳。
等進了包房,一路無話的郎新叫住正想轉身退出去的嚴黎,聲音由於金玉相擊一般清脆悅耳:“你就是嚴九?”
“是。”嚴黎只能又把身體轉過來,含笑答道。
郎新終於把他那雙手從袖筒裡抽了出來,走到嚴黎身前,用細長白皙的大拇指和食指捏起他的下巴:“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
他打量了一會兒,便又丟開手,自顧自的找了個看起來柔軟的沙發坐下。
嚴黎不知如何作答,只能繼續僵笑。
“你們都出去。”郎新擺擺手,讓一直跟在身邊的橫昆等人退下,見徐媛還站著不動,就又抬了抬下巴,“還有你。”
徐媛張大了眼睛,看見橫昆等人已經悄無聲息的站到了還開著的門口,便去看嚴黎。
嚴黎雙目含笑,對她點點頭,她這才也退了出去。
房門輕輕關上,整個流光溢彩金碧輝煌的包間裡就只剩下了嚴黎和郎新兩個人。
嚴黎見無他人在場,這才把一直彎著的腰背挺直了,爬梳了一下頭髮,開口笑道:“郎先生今天特地過來,該不是為了張麗的事吧?”
郎新看了他一眼,慢慢道:“我手下那些廢物,倒是沒想到你把人藏在梳子鋪。”
他的眼神極銳利,像是一